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下去吧。”安心吩咐道,“有何消息传来,记得禀报。”
风扬应了一声,身形隐在暗处。
安心打了一个哈欠,将多余的思绪摒除,躺在玉华旁边,语气闲散的道,“睡觉,好困。”
玉华将锦被铺开,盖在两人身上,侧身环住安心的腰肢,阖上眼眸。
安心也闭上眼睛,屋内静寂无声,明晃晃的烛光明灭不定。
翌日一早,两人起床梳洗,玉华照例为安心换了药,伤口已经结痂,不出几日就会痊愈。
马车行驶在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安心躺在玉华怀里睡着回笼觉,玉华则静静的阅读一本书籍,狭小的空间内气氛温馨,两人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时光。
“要我给你讲黄段子吗?”安心悠悠的转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玉华垂着眼帘,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翻动书页,面容似清雅画卷,雅致天成,心神不由自主的被牵引,好半响,才有些不自在的道。
“唔,不要。”玉华不假思索的拒绝。
“为何?”安心眨眨眼睛。
“夏日气血较旺。”玉华抬眸扫了一眼安心纯然灵动的小脸,她眸光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迷雾蒙蒙,勾人心魄,顿时心猿意马,唇角微勾,意味深长的道,“你若不想爷在马车里要了你,尽管讲。”
闻言,安心干笑了两声,嗔了玉华一眼,怒其不争,“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志气?整天沉醉在儿女情长里,有负你玉世子的威名赫赫。”
“爷没什么威名。”玉华不以为意,放下书卷,揽住安心的腰肢,软软的道,“爷就想洞房。”
安心推了推他沉沉的脑袋,没好气的道,“玉世子,你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平定边疆的战乱,等大事办好,想洞房还不是随你心意?”
“那个破地方,不值一提。”玉华眉目染上几抹慵懒之色,眸光迷离,痴痴的看着安心,微微用力,板正她的小脸,薄唇随之覆下,哝哝的道,“一个月时间,边疆之乱必定平息。”
安心心思一动,一个月时间?跟她估算的也没多大出入,正想问他用什么法子,突然唇上传来些许的痛意,抬眼见玉华哀怨的看着她,似乎在控诉她不专心。
安心笑着摇头,轻柔的环绕住他的脖颈,沉迷在他深情却不失温柔的亲吻中。
小小的马车内温度攀升,一吻终了,安心软绵绵的瘫软在玉华怀里,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哎,再这样下去,爷真要憋出毛病了。”玉华平复着紊乱的呼吸,眸光艰难的从安心胸前莹润的肌肤转开,大手却控制不住的胡乱游移着。
“那你还动?”安心低头看了一眼散乱的罗裙,小脸羞红,打开他不规矩的手,叱道,“不想关键时刻刹车,以后就别点火,不然可没人负责替你浇灭。”
玉华神色苦恼的揉揉额头,余光瞥见胸口的一点粉痕,刚回复清润的眸光顿时变深,指尖抚过那抹痕迹,声音暗哑,“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忍不住。”
安心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处粉红色****的痕迹,小脸腾地一下烧起来了,假装若无其事的道,“你被蚊子咬了。”
“蚊子?”玉华笑着挑眉。
“就是蚊子!”安心肯定的点点头,话落,触到他似笑非笑的脸色,顿时装下不去了,只得有气无力的点头承认,“是我弄的,你赶紧遮住,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玉华眸内带着异样的柔光看了安心一眼,白皙的指尖慢吞吞的拢好略微散开的锦袍。
安心好整以暇的欣赏着玉华优雅如画的动作,想着世界上就有那么一种人,明明是很简单随意的举止,在他手里做出来,就如天然存在的风景一般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玉华整理好自己的衣袍,随即帮安心穿戴,指尖似乎不经意之间滑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带起阵阵的战栗。
“快点,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安心瞪向他,身子有些受不住的微微颤抖。
“唔,大婚时你就知道我到底是娘们还是爷们了。”玉华别有意味的朝安心扬眉一笑,眸中跳跃着一簇小小的火苗,似乎随时可能大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安心不自然的转开了与他对视的目光,想着新婚之夜还不知道谁压谁呢,古人都说男上女下,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洞房那天压住玉华,那婚后的主权才不会失去。
玉华见安心璀璨的眸子滴溜溜的打转,心知她打的什么主意,也不点破,手下见真章,对付不肯乖乖听话的女人,就得硬着来。
因为玉华早就派了人去边疆布置打点,这几日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传来消息,边疆与西楚国土的腹背之处接壤,以一条巨大的山涧为天险划分土地。
那条山涧水流湍急,底部怪石嶙峋,宽度好几千丈,一眼望不到尽头,无论是渡河还是用绳索攀岩都无法直接抵达对面。
边疆大吏是老皇帝多年培植的亲信,自然不会旁逸斜出,但其他的小官吏就不一定了,玄族在东凌埋的人手数不胜数,边疆或许就有他们的耳目混杂其中。
安心从传来的书信中了解到东乱的起因原为边疆大吏克扣将士军饷。
边疆远离京城繁华,且那边天气恶劣,地势险要,驻扎在那里的将士十年都不能与亲人团聚,他们为的是什么?还不是那份可以养家糊口的军饷。
如果连那点微薄的军饷都被吞了,那他们与亲人分散的意义又在哪里?
人人群情激奋,纷纷扬言要撤换如今的边疆大吏李基,由他们自己内部选举,重新择出一人担任新的大吏官员。
但李基如何肯愿意?现在的边疆有两股力量,一股是跟随李基的死忠党,唯他的命令是从,另外一股就是普通的小兵小将,义愤填膺之下临时团结的类似于起义军的队伍。
两方僵持不下,时不时会出现争斗,且开始有了小规模的人数死亡,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动荡,而是随时会两败俱伤,边疆不保的重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