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了,等到梦江晓一群人感到前厅的时候,这儿已经是聚满了许多人,王氏各族的长老,宗族耆老,大家伙都十分着急地在那儿坐立不安。
看见这梦江晓走来,这才一个个正好衣冠,开始入座,这一些他们认为自己仿佛做得天衣无缝,但其实梦江晓却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这些人的用意。
梦江晓走进去并没有注意这些人,只是按照礼仪,给略略行过礼:“王宗主!各位长老!”
这些家伙并没有刚刚来的时候那般热情,一个个也只是礼貌性回礼,但却不难在他们的眼中发现一种不可思议的样子。
“梦公子,您来了!赶快入座!今天其实找您们来,只是为了和您们商量一些事情!还望海涵!”王清平还是那般殷勤热切,,眼睛干巴巴望着梦江晓,仿佛梦江晓欠了他钱,现在给他带来了。
见着梦江晓点头,这才继续发话:不知道梦公子最近听说了吗?我们这宗门当中出现了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
“哦?何事?我最近闭关疗伤,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出来,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梦江晓知道这是在指槐骂桑,这番话就是在这些长老面前给自己下不了台面,让自己没得话说,让这些长老更加坚定那些是自己干的!
“这这这……”这些长老气得不是梦江晓的无礼,而是这般看起来不知悔改的样子。
“哦!原来这样!我还以为您那些没有闭关的道友会告诉您一些!”王清平只是紧追不放,仿佛要把梦江晓给逼得词穷理尽才行。
“说到这儿,我这今天刚刚出关,您就打发公子来立马给我叫了过来,连口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梦江晓只清淡回过一句,让这王清平倒是下不了台面。
“哦哦哦!原来这般!”王清平只是接下一句,然后笑了笑看向这边的长老,然后继续说,“是这样,我宗门最近无端死人,死相和这个死因都有点听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令人发指——”
“所以——您怎么认为?”梦江晓听不了这番客套话和这样地拖延时间,“请您讲重点吧!”
“对呀!就这般吧!看样子,梦公子还是道听途说,知道一些错误的!”几位耆老这个时候发言,也等不了这般久。
“好——这般豪爽,我们也话不多说!屁不多放!”几位长老在一旁还是鄙夷地看着这个王清平,毕竟这家伙修的不是内在,自然不会注意这么多,“那日,梦公子收服那个魔物!可是,那样东西毕竟还是不知所踪,又被公子所收服的!”
“啊!公子,不知道能否交出那东西?那东西您留着也无用,不如交出来,也算还我们王氏一个清平!”这王清平生的倒是两副嘴脸,一文一武,一脏一净!一会儿豪放,一会儿收放自如。
“哦?何物?”梦江晓心里清楚这些人指槐骂桑说的是些什么,但是事情摆的太明白了,别人只怕会更加猜忌。
“好——公子竟然还不明白,那我们就再说开一点!”王清平一个握拳,然后咽下一口气,调整好了,说,“那日,那魔物——只怕现在应该就在梦公子身上吧?”
“没有!”梦江晓一个扭头,直愣愣看着王清平和这些长老,眼光不曾避讳,“您这番话倒是折煞了我!我做那等事情,岂不是有违天良?”梦江晓说得义愤填膺,一副正气凛然,丝毫不畏惧这些座上之人。
“哈哈哈哈……好,你还这般狡辩,那我们也不得与你转弯了,那日,明明有人在你房间窗口透过看见你手里拿着那般一样的东西,你说这不是你拿的!怎么解释!”其中一个显得年轻一点的长老站了起来,仿佛气冲冲的,看样子这个家伙已经咬定是梦江晓偷走了这个东西,而且还害了人!
“六弟,不得无礼,这般事情在还没水落石出之前,还是未知数,人家便还是客人!不得无礼!”王清平止住了这个长老,然后笑着赔礼般,但梦江晓并未领情。
“哦?证人?”梦江晓忽然明白了些什么,看着这王清平,原来如此,“何人?您说哪位?”梦江晓心里盘算着,这总不能叫人出来质问吧!先不说这王清平交不交出人,这一看就是预谋好的,自己该怎么问才看得出破绽——这少那些书呆子长老们是看不出来的!
“还真巧呀!”梦江晓笑了,到让这群宗族耆老不知所措,只惊恐看着梦江晓,而梦江晓却觉得他们可笑!
“你还笑得出来!这些日的事情,那些人,都是躺在你门口的,你必须给个交代!”刚刚那个长老给站了起来,指着梦江晓说着,“你这般强词夺理!那就叫人出来质问!”忽然,这个长老讲到叫证人,众人便闹腾起来,嚷着要教那个所谓的证人。
“真的是哪壶不提提哪壶!现在寄人篱下,主家叫人,自己就是百口莫辩!”梦江晓看着莫凡,心里盘算着,还是不能叫人,否则事情闹大了,收不住场面,自己势单力薄,怎么样也逃不了。
“哼——胡闹!在下有事情,先给退下了!”梦江晓知道,反正那个下人只是看到相似度一般的东西,至于是不是,没人知道,这个时候就是找自己来想让自己慌一慌,露点马脚,让人更加信服!不如自己先给退下,这样子先避其锋芒!
“怎么!不敢叫人是吧?我就说这个家伙心虚了!还有什么好讲的!”那个人忽然看见梦江晓准备离席,又开始大大咧咧地叫嚣,生怕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样的道理!
“不妥,此事不可妄下结论!毕竟我们盘问过那个下人,只是模样一般的东西!此事事关重大!再议!”众位长老议论纷纷,都一时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便纷纷退去,毕竟也是长老,行事还得谨慎。
出来的时候月亮却已经隐淡了下去,被云朵所遮拦着,只剩下一丝半点的轮廓。
“喂!我说,你们怎么这般样子,袖手旁观好玩吗?”梦江晓一出来不远就闹腾起来,看着这另外三个人,气不打一处来。
“诶诶!小祖宗!这,我们怎么袖手旁观了?”青皮挡住梦江晓甩来的笛子,然后,给抢了过来。
“就是——这些人都只咬着你,危我们也没什么辙——再说了,你不是自己应付的来吗?”白辰在一边给青皮助势,但梦江晓不由分说就跳了上去。
“还给我狡辩——狡辩!”梦江晓骑着白辰,然后要挟着青皮拿过来,青皮只当看不见,在一旁看热闹般,“嗬!白辰,你看看这家伙,这就是你兄弟,塑料制品!”
“哈哈哈……”这几个果然还是少年,莫凡可就没这般玩笑的心情,果然还是个活了三万岁的老人家,到这种自己已经玩腻了的把戏,还是看看就好了。
但是这看玩笑的也没有独善其身的,莫凡正走着当间,忽然地一下迎面而来的一道气息可是给莫凡给摔了一个底朝天。
“莫凡——哈哈哈哈……”梦江晓在一旁笑着,脸上都绽开了花,仿佛很是轻松,这黑色的笼罩之下,才会让人更加恐惧的同时更加放肆
“找死——”莫凡嘴角忽然一下向上扬了起来,这些东西莫凡是不怎么玩了,但是不代表,他玩不好了,他这个年纪,在众神看来,可还是孩子呢!
不由分说的,莫凡忽然一个纵身跳上去给压住梦江晓……
“不要……莫凡……”梦江晓看见这般样子,只顾着投降!没想到这个莫凡还是个调皮猴子……
一条山路,曲曲折折,路上的松树仿佛张牙舞爪般,看着这路中间,方法仿佛这儿是他们捕食的地点,这儿经过的一切都将成为他们的盘中餐。
而一个人徐徐披着一个斗篷走在这条路上,而这些树木,却好像看着自己的主人般,还像两边慢慢退去。
“你来了!”忽然,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一阵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要是别的人只怕这个时候已经吓得不知所措四处张望。但是这个人却只是四处平静地看了看,如何便放下斗篷。
“还不出来?”定睛一看,原来便是王清平!他的语气仿佛不是非常好,语气中带着一股嫌弃与匆忙。
就在眨眼一瞬,忽然一只干枯的手从黑暗中飞速跳出,一把给扼住王清平的喉咙,一时间让王清平感觉到窒息的味道,让他眼睛直愣愣给瞪大了!
“放开!快放开我!你个——你个——”王清平嘶哑着喉咙,但是却没有任何求饶的味道,倒像是命令!
“畜生!你个畜生——都说了别这样说我!”忽然,在黑暗中蹦出一张干枯而苍老的脸庞,就这样干巴巴看着王清平,他仿佛在嘶喊着,仿佛内心积累了十分的愤怒与妒忌,“我讨厌你这样的语气——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遍!”
忽然,那个大手掌就这样给送开了,王清平也顺势给甩到另外一边,而这个所谓的怪物也隐在黑暗中,但是却没有离开。
“咳咳!咳咳……”王清平在大口呼吸着,握着自己的喉咙,刚刚的气息还残留在他的记忆中——一股腐恶臭,夹杂着人间的怨恨、遗憾以与恐惧,这可能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气息。
“事情,都办妥了吗?”那个声音忽然地传了出来,一双大大的眼睛就这样忽然在黑暗中出现,盯着王清平。
王清平扭了扭脑袋,但还是给不了这个家伙一个好语气,他还是那样的觉得厌恶,仿佛看不起这样的家伙:“你也就配在这样的黑暗中生活!永远翻不出身!竟然吃了我这么多门客!你也是会挑!”
“谁叫这是你的门客——一个个脏恶无比!你起比起那些书门子弟,好吃多了!”那家伙露出自己的长舌,舔了舔嘴巴,那副牙齿,参差不齐,那双眼睛十分谨慎,松老的皮肤就这样粘着他的骨头。
“事情没办好!这家伙比我们想象的没那么好对付!”王清平说到他们的事情下来,仿佛才没有一点底气了,声音都没有刚刚那般十足。
“什么!”那个声音忽然变大,仿佛将要大发雷霆,仿佛快要像火山爆发般将要撒在王清平身上,王清平忽然就这般感觉到一股怂气。
“等会等会!你先别生气!你也知道,那不是好对付的料!不然,你们怎么不自己出来!”王清平还是心里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家伙,打不过我还躲不起吗?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哼!要是那老家伙恢复过来了,我还要来吗?这群家伙,自从梦源给逃了出来,要不是他没恢那家伙恢复,今天还能让他们逍遥自在到这个时候!”这个声音就这样转过另一个话题,提到另一个人物,“但是你给我记清楚了!这人,我还是要吃的,而这件事情,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还没恢复,我却还能对付你!”
“哈哈哈!当然可以了!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王清平忽然对着天大笑,发出让人恶心的笑声,一股黑气就这样在他身边散开,突然他转过头,对着那黑暗的地方,“但是你也别忘记对于我的承诺,扫除那些家伙!我要自立门户!哈哈哈哈……”
“贪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