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剑,扈力钦你们不是中了迷药了吗?”安修和骇然转头看清这抹飘逸的身影,才发现此人正是持剑的扈力钦。
还没等安修和回头时,安修和身后响起一声:“我们可是有普什宗的灵药,劳什子的迷药,早就解了。”
饶是狄印在说话,他说话之前早已重拳向后回击,身后官兵冷不防地胸口被凿上一拳,但手中的长刀早已被狄印夺去,说完这话时,等在安修和回首之际,长刀向右重重一铲,整个火堆被硬生生铲扑过去,火星飞溅。
安修和翻身躲过,而他身后的扈力钦却没有离开,长剑拍打凌空燃烧灼热的柴火星子,“啊!”扈力钦身后的两个士兵被打中,火星灼身,惨叫连连,扈力钦身子后仰,横剑左拍,左边被火星子打中得一个官兵倒地翻滚惨叫。
左方的防线被扈力钦与狄印的配合打开了一条可以逃脱的缺口,而其他的官兵见几个士兵被打得驴打滚的惨状纷纷都退避三舍、生了胆怯之心。
虎将军见军心涣散,怒火中烧,手中铜锤朝着身旁两个临阵退缩的士兵砸来。
“哐啷”一声,一道黄蓝剑气飙中铜锤。
虎将军虎口微微生疼,但依旧死死握住铜锤,青筋面额吊起,怒喝道:“竖子拿命来!”说罢铜锤铺天盖下,葛贯亭不敢力拼,挪身避过,谁知虎将军脱手飞锤,碧光亮锤浮空,幻出百锤之影悉数凿来,气势逼人。
葛贯亭怎敢相迎,瞥见狄印与扈力钦早已趁乱撤退,已经消失在黑幕之中,他知道不可恋战,须找机会逃脱,于是他腾挪避开百锤之影。
虎将军的百锤劲力扑了一个空,打得前方几棵大树哄然倒下,在黑夜中视野本身就有所障碍,加上这尘土轰然乍起,更是难以对付敌手。
此刻,葛贯亭飞身拾起地上长剑,右手削剑舞动,阻止安修和追击两人,左手将内蕴的乾坤灵力注入天池穴之内,双指相并朝虎将军凝指射出强劲的青黄剑气。
“噼里啪啦”一声,虎将军大耳生风,躲过剑气,可身后几个士兵中招倒地,他怒不可遏,握住大铜锤想找葛贯亭一决高下时,已经不见葛贯亭的踪迹。
葛贯亭三人汇合后,在黑暗中奔跑着,摸索着前方的道路,前方弥漫着浓浓雾气,三人谨慎前行,一直走到一座凿山竖穴土坑墓前,坟墓碑文祭台放着两盏油灯和一些水果。
“遭了走到死胡同。”扈力钦望着四周的方位,估计这个大山包的皇家墓群正是路的尽头,眼看着安修和快往这里追来,他不由轻叹一声:“哎,看来势必得苦战一番。”说着扭头望向三人跑来那个方向。
狄印不知从何处扔来了桃子和苹果给葛贯亭和扈力钦,葛贯亭愣了一下,问道:“阿印,哪来的水果啊?”他接过桃子,苦笑不得。
“别管哪来的,有的吃就不错了,不吃白不吃,反正鬼也吃不了。”狄印坐在墓碑前,探手再从祭祀品那里在拿了一个梨子来,放在胸口上蹭一蹭之后,咬了一口,汁水横流。
葛贯亭上前才看清水果原来是这个墓主后人来祭奠先人的祭祀品,不由咽了一口唾液,双手合十,朝墓前一鞠躬,神神叨叨道:“墓主切勿怪罪,我兄弟三人走投无路,误闯墓园,我大哥他鲁莽偷拿祭品之责,若要怪罪,请怪罪葛胤吧。”
“咯吱”一声,墓的下方石门竟然兀自大开。
原来是狄印方才把所有水果都放到包袱里时,想拿油灯时,发现油灯可以转动,没有想到是墓门机关,因此转动之后,石门打开。
他瞪了瞪大开的墓门,欣然一笑,拿起另一个油灯,笑道:“要不,我们就彻底打扰一回,若有罪责,由我狄印一力承当。”说着浓眉一挑,朝着葛扈二人望去。
少顷,安修和与虎将军等人匆忙赶到墓前,没有发现三人,但那墓前只剩下一盏油灯,虎将军急道:“见鬼了,那三个臭小子呢?”
安修和目视墓碑,冷笑道:“呵呵,看来这三个臭小子躲进墓里面当缩头乌龟,那我们就在这守株待兔,毕竟没有人愿意跟鬼住一辈子吧。”
虎将军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梁王墓内,更是传来悠悠荡荡的声响。
“黄泉道,这是命归黄泉意思吗?”一条冗长的墓道,通道的左墙面刻有一些文字,是介绍这个墓与地道的名称,狄印就看得到黄泉道,愕然道。
而扈力钦看完文字,不由发出惊叹:“这是汉时梁王与王后的合葬墓,难怪此墓修得如此气派精巧。”
葛贯亭发现那段文字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兀自伸手想将狄印手中的油灯拿过来,狄印问也没有问,便将油灯递给他。葛贯亭没有接过油灯,而是用剑尖将油灯的灯芯挑断,狄印不明所以,愕然道:“葛木头你傻啊,这可是我们仅存的一点光明。”说着想收回油灯时已经太迟了。
只见葛贯亭用剑尖拖着微弱的灯芯,往凹槽拨去,“哧”地一声闷响,仿佛触碰到什么,一下子以星火燎原之势整个地道都亮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在黑暗的地方呆太久了,如此光亮,三人感到非常刺眼,狄印使劲眨了眨眼睛之后,再反复观察那个凹槽,没有想到这个凹槽竟然是地道一侧暗藏的火烛机关,触明火即可点燃整个地道的火芯灯,狄印开始夸奖起来:“木头现在是神木了,不可小看啊,这机关如此精密,也只有当年的王族大家才能花这么多钱财和人工巧匠打造。”顿了顿,幽幽地说:“像我们这种一介草民,有一个口棺材就足够咯。”
狄印用手指了指扈力钦,否然道:“除了扈掌门以外啊,你们家祖墓肯定也修得不得了吧。”
扈力钦反问道:“生前不尽心,死后看风水,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说罢,一副满腹心事的模样,兀自走在孤独的地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