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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观—花灯

十岁的叶惢与十一岁的慕容雪从最初的相识结拜到现在的相知,已经有五个年头了。一个从十岁开始打理医馆,一个从十一岁开始更加勤奋练武。

两女孩慢慢长大,叶惢不再是小男孩模样,慢慢有了女性特殊,出落的漂亮得体。

人人都不明所以然,不知这个小书童为什么越来越水灵。叶惢的医术也越来越精湛,堪比叶父,在亢城也小有名气。时不时的还有些传言,说这个小书童是叶林养的**,还有人传言这是叶神医的私生子,因叶神医对这个小书童比对叶林都要好呢。还有人说叶家有灵丹妙药可以让男生女相。不过人家也有能耐,谁叫人家医术好呢。

对于叶惢,别人议论最多的还是医术,谁谁快要死了,经叶小大夫的手医治,躺着进去的,竖着出来的。谁谁的母亲即将断气,叶小大夫去了,就把她给拉了回来。诸如此类,人怕出名,猪怕壮。有好的传言,又这么有声望,总有些好事的人议论你的不是,但这些只当是海面上的微风,惊不起什么浪来。

慕容雪出落的越来越标志,顶着亢城第一美人头衔好几年,却也没有另大家失望。武功已赶上慕容家的四小护卫,只是她想养精蓄锐,娘亲刚过几年好日子,弟弟还未成年。她在慕容家日子过的还行,她的小院再也没人敢来欺负找事。这座城里又有叶惢,日子过的滋润自然不愿离开这座城。

叶林这几年来,十天有两天是在外的。叶父也看出,他是志在江湖,对他的管制,放宽了很多。而叶林,因父亲妹妹在家,却很少远游。每每回来必带好吃的、好玩的、好听的故事,叶惢更是向往这种自由的生活,但她不能让父亲奶娘再为她操心。偶尔也有一两次叶林会带着叶惢外出,但只会是一天,很少在外过夜。

叶林基本上所有武功都是跟着奶娘学的,有时也和慕容雪比划比划,慕容雪也会给他一些建议。叶父见他很是喜欢武功,小时候也拜了个游侠客为师,不过这个游侠客只指导了叶林几招,就这几招叶林一直没有摸透。不知这游侠客姓谁名谁,拜完师,再也未见过。叶惢一直以为这个游侠客是个骗子,是来骗吃骗喝的。可奶娘和叶父对他很是尊敬。他曾盯着叶惢感叹:“唉,这么好的身子骨,真是浪费。”

中惢之前不明白这个“骗子”为什么会这么说,后来她偷偷和叶林一起练功(叶父与奶娘严禁叶惢学武,不然叶惢十岁时候就能和叶林、慕容雪比划比划了。)每练一会,就会头晕眼花,练内家功,每每运气,总是提不起,如提起也会被胸口的不知什么东西给挡回去。奶娘知道叶惢偷偷练武后,严厉制止了她,更是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叶林。从此以后,不管叶惢怎样闹叶林,叶林从不教她练武。只教些花架子,玩玩。

慕容雨这个小公子哥,没事经常来叶惢的医馆,没病没疼的,他总能编个什么出来,一会脚崴了,一会抽筋了,一会扭住脖子了,时不时的还吃饭不消化了等等。他总能找到理由来闹腾叶惢。

叶父,叶家医馆,在亢城本来就很有声望,再加上一个小小的神医,叶家医馆更是名声大振,叶家医馆不光看病,还可以拿药,药全,药性好,叶父很是精细,有一点杂质的药或是次品的,从不售卖,因质量的保证,叶家医馆很是稳当的成为亢城最大最好的医馆这么多年。

叶父常说什么都可以马虎,就是人命不可以。是呀,对他来说什么都可以凑活,出诊经常只吃点干馒头,连水有时都忘了带,可从未见他忘了给病人开少一副药。穿衣,叶父经常上山挂烂衣物,下一次出门,他还是会不小心穿上这个烂的衣服,有人还笑他,你开这么大的医馆还给你买不起一件衣服的吗?但从不见他给病人开错方子。

奶娘,这几年奶娘头上长了几丝白发,叶惢与叶林每每看到就很是揪心。在亢城女人的头发很是重要的。

叶林出外游历,经常带些外地的滋补品,有时虽然也不怎么好吃、不咋地好喝,但是一片心意,奶娘每每都会不动声色的吃下。叶惢经常从医馆里带些药材与奶娘调理身子,虽然奶娘身子挺好的,吃点补品什么的也没什么坏处。奶娘为他俩操劳了小半辈子,在叶林与叶惢心中奶娘就是娘亲。

这一年叶惢即将及笄,叶林即将及冠。两人都将成年。

这一年的正月十五。这一年办花灯的是慕容家,慕容家是这一代最大的家族,且最有钱,慕容森又好面子,所以肯定是这几年最好看的。今年慕容雪也有节目,不知是什么。

叶惢每到十五都会不舒服,很少逛花灯赏月。每到正月十五,奶娘就会买街上各种灯,有时自己还能扎上一两个,挂在家里每个角落,给她讲灯的故事,灯节的来历。有时叶惢不太难受时,还猜谜、对对联,接成语。因叶惢喜欢热闹,全家人尽量让这个节热闹起来。猜谜一般都是叶惢赢,对对联一般是奶娘赢的多,接成语基本上是叶父接的多。叶林对这三样基本上都会占点,但都不精。

十五前一天,慕容雪与慕容雨来找叶惢,希望十五晚上,叶惢能和她一起逛花灯、猜谜语。

“惢姐姐,你怎么能不去呢,这可是亢城这几天来,最热闹的灯会,你不是最喜欢热闹了吗。”慕容雨很是不理解,这么能闹腾的叶惢,怎么会不喜欢逛灯会。

“我真的不去了,你们去观灯吧。”叶惢也很是无奈。

“我告诉你,这次的花灯,从城南沿着亢城最大最长的街一直到城北,每个花灯都有灯谜,谁猜的最多,谁就是今天的花灯冠,得花灯冠者,会奖励一百两金子还有一支翡翠阁出的玉钗,听说这玉钗是请的最有名气的付月儿花了两个月雕制的,用顶尖的翡翠做的底料。”慕容雨提到玉钗,叶惢眼睛微微一闪。这付月儿叶惢也知道,是整个宇麟国最好的雕玉师。

“你可知道,今天姐姐还有节目呢,她是今年的花灯仙子,是要上台表演节目的,你不想看看亢城第一美人要表演什么吗,为了这次的演出,姐姐可是费了老大功夫了呢。”慕容雨又出了诱惑这一招。

这招很管用,叶惢强崩的那根线差点就断了。

“不能去,就在家好好的吧。”慕容雪一直都知道叶惢有病,她知道一定要替她保密,就连在慕容雨面前她都没有说过。

“姐姐,我一定尽量去。”叶惢很是不想让慕容雪失落。

“明天,如果我们就在南城 风桥上会合,如果点灯后的一柱香时间我们未到,就是不来了。”叶林看叶惢很是想去,应付这个慕容雨也很是为难。就这样提意。

“你又想敷衍我们。”

“我怎会敷衍你呢,只是我们确实是不太方便出门。”

“也是,就算敷衍我,也不会敷衍姐姐。”大了的慕容雨有时还会转点弯。

“你想去”叶林早就看出叶惢的意图。

“你不想去吗,你不想看看雪姐姐表演什么吗。我想给奶娘赢支玉钗回来,奶娘头上的玉钗都带好多年了。”

“爹爹和奶娘不会同意。”

“我去说说,爹爹好像研制出了一种药,可能压制我的不舒服,晚上回家瞧瞧去。”

叶宅

“爹爹,你研制的新药,好了没。”

“好了,就知道你鼻子灵,是想明天观花灯是吧。”叶父早就看出了叶惢的小心思。

“嘿嘿,还是你了解我。”

“明天要观花灯,今日早早吃了药,早早的睡吧。”叶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个小红丸子。以前的药丸是黑色的,不知今日药丸为什么有所不同。

叶惢每月十五就会不舒服,不吃药压根就坚持不到十五的白天,吃了药丸还好,但是一到晚上,身体还是不舒服,就像是掏空了一样,浑身乏力,身体里的脏器像是在打结,怎么也舒展不开。

叶惢知道这是从小被下的毒,叶父奶娘不想告诉她,她也从不过问。叶父一直想办法医治她,研究各种药草及毒为她解毒。所以叶惢尽量帮叶父与奶娘分担除此以外的事情。

叶林一样知道家里的事情不能张扬,像妹妹的病必须保密。

东方的黑夜慢慢压向西方的余光。黑夜到来,天上却挂了一盏圆灯,照样照着大地。

“你们终于来了,我早早就来等你们了。”南城风桥上慕容雨站在最高点,就怕看不到叶惢与叶林两人,就算看不到他们,也要让他们看到自己。两人刚从墙角拐出来,慕容雨就瞅到了。加快下桥的脚步,跑到两人面前。

“雪姐姐呢,她怎么没来。”叶林一早就发现慕容雪不在,没有问出来,叶惢四处瞅了瞅没见,问慕容雨。

“她要表演节目,被叫去准备了,让我在此等你们,带你们去找她。”慕容雨终于等到两人,拉住叶惢,被叶林把手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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