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遥焕独自一人站在后山湖边,看着湖面。湖面平和,鱼儿浮游在湖面之上,虽为春季,但是湖面上早已开满了荷花,一片一片。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荷花。”
卢遥焕嘴里喃喃自语道:“荷花真美,但是不如以前。花季错乱,本该夏季才该开的花,刚入春季就开了,哎!”
这时黑衣人再次出现在卢遥焕身边,黑衣人明显是受了伤,虽穿着黑色的衣服,但是依然能看得出他受了重伤。
黑衣人看着平静的卢遥焕,道:“你该走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全,不然计划就泡汤了!”
卢遥焕笑而不语。
黑衣人骂道:“卢遥焕,不要以为我怕你,在他面前你还不是得盘着。”
卢遥焕笑道:“我与你不同,你卑贱无比,别看你现在带着面具,你现在的表情应该及其恶心。”
黑衣人大发雷霆,一把掐住了卢遥焕的脖子,气愤的说道:“卢遥焕,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黑衣人现在伤势极重,凭卢遥焕对付他现在是绰绰有余,只是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而已。
卢遥焕抓住黑衣人的手,一把甩开,笑道:“你只是一条狗,不要不识抬举,你只是为他做一些见不得面的事情,不要以为自己多么的伟大,你就是条卑贱的狗。”
黑衣人实在忍受不了卢遥焕如此羞辱自己,便想再次掐卢遥焕的脖子,黑衣人向卢遥焕冲去,谁知卢遥焕简单地向后退了一步便闪了过去。卢遥焕一伸脚绊倒了黑衣人,卢遥焕一个箭步,来到黑衣人的身边,掐住了黑衣人的脖子,把他硬生生的举了起来。黑衣人双脚离地,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卢遥焕用力掐着黑衣人的脖子,致使黑衣人无法喘息,只能一直拼尽剩下的力气来击打卢遥焕。
卢遥焕笑道:“我说过了,你就是条狗。他让我在你取完东西后,杀你灭口,很意外吧!你我不得不承认,我们都是他的一枚棋子。”
黑衣人的声音极其沙哑,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
卢遥焕松开了黑衣人的脖子,卢遥焕其实不想杀他,他明白,自己再晚也会死,为何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
卢遥焕道:“东西留下,你走吧,我会像外面说你已经死了!”
黑衣人反过力气,他并没有对卢遥焕感恩戴德,而是笑道:“卢遥焕,别以为你放了我我就会感谢你,江北刺客是士可杀不可辱的。”
只见黑衣人从袖子中取出一柄短匕首,自刎而亡。
卢遥焕笑了笑,他抱起尸体,丢进了湖中,“放你一命你不珍惜,你早就不是什么江北刺客了,还谈什么狗屁的士可杀不可辱,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就给湖中的苍天巨蟒做饵料吧!”
卢遥焕拍了拍双手,便离开了。
凉亭之中金不器等人还在商讨着卢遥焕去了哪里,只是看样子老者并不担心,像是知道着什么事情。
“咳,咳,咳。”
卢遥焕从老者身后走了出来,刚才还在想卢遥焕究竟去了哪里,现在突然傻了眼,“诸位是在找我吗?”
金不器见卢遥焕急忙躲避他的视线,怕他知道自己带着他们下山吃喝。
卢遥焕其实早就察觉到金不器不对劲了,在金不器带着他们下山时,卢遥焕早就在上清宫宫顶之上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不愿意说破,怕金不器兜不起面子。
“师弟,为兄要离开沧澜峰几日,这几日就要全部仰仗于你了。”
金不器很是好奇,这怎么刚刚出现就要走啊!便询问道:“不知师兄要去哪里啊?可是有什么事情?”
卢遥焕道:“师弟就不要多问了,为兄过不了几日就会回来,你只要管好沧澜峰的大小事务就好。”
这时顾长安从一旁走了出来,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说,金不器见顾长安有事要说,便指使他先说吧。
“长安,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顾长安则是毫不犹豫,道:“师傅,师叔,诸位,在后山的湖面上漂浮着一具尸体,装扮像是江北刺客,还请大家去看看。”
卢遥焕心中一震,他很是意外,这巨蟒怎么没有吃掉尸体,再者说,尸体就算没有被吃,怎么会这么早就漂浮上来。
“师兄。”金不器把手放在了卢遥焕的肩膀上,道:“咱们去看看吧!”
卢遥焕这时立马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坦然地说道:“走,看看去,这江北刺客怎么回来我沧澜峰。”
金不器担心白瑾和白恺的安危,便让李扬天留下来保护他们,自己与卢遥焕跟着顾长安去了后山湖。
三人到达后山湖时,有两名弟子正驾着一叶扁舟在湖面上打捞着尸体,卢遥焕远远望去,果然是那黑衣人的尸体,这下该如何是好。
“师傅,师叔,捞出来了,咱们过去看看吧!”顾长安道。
“嗯,好。”卢遥焕道。
三人凑上前去,金不器站在黑衣人跟前,用手摘掉了黑衣人的面具,眼神一震,惊讶道:“五方!”
顾长安也是吓了一跳,“五方?五方怎么回来我沧澜峰啊!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金不器道:“是啊!扬天找了他十几年了,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金不器仔细地看了看五方身上的伤,他拔开了五方身上的衣服,只见身上有多处淤青痕迹,脖子处还有一道痕迹。
“想必致死的是脖子处的伤,看样子不像是剑伤,应该是一柄短小的匕首所伤。”金不器道,“长安,你快去通知扬天,就说我们找到五方了。”
“是!”
只见顾长安的身影走远,卢遥焕走近五方的尸体,仔细地端详着,像是杀人凶手在看自己所杀之人,这一切都被金不器看在眼里。金不器觉得卢遥焕今日特别奇怪,但是他并没有多想,而是走近卢遥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师兄,你说这五方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我沧澜峰啊!”
卢遥焕笑了笑,并扶住了金不器的肩膀,道:“师弟,你问师兄我,我也不知道啊!”
金不器笑道:“不管这些了,对了师兄,上清宫的卷轴还在吧?”
卢遥焕笑道:“师弟该不是怀疑五方是来偷卷轴的吧。”
金不器笑道:“我只是问问,师兄你何必紧张啊!”
卢遥焕笑而不语。
金不器道:“师兄,在于不在。”
卢遥焕道:“在,上清宫处没有丝毫动静。”
金不器这时大笑道:“师兄莫不是当师弟我傻吗,师兄莫不要忘了,上清宫有动静我也能察觉出来。”
卢遥焕道:“师弟可有察觉到有何动静?”
金不器的确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动静。
卢遥焕道:“师弟不要想太多了,没有人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更何况是卷轴。”
气氛逐渐尴尬起来,这时顾长安和李扬天、白瑾和白恺走了过来。
李扬天见在地上躺着的尸体,凑上前去仔细看看了,眼珠子逐渐地红了起来,只见李扬天一手掐住了五方的脖子,猛地向上一举,仰天长啸道:“五方死了!五方死了!”
“白瑾白恺,你们两个过来。”李扬天道,“这就是杀你们母亲的凶手。”
白瑾与白恺看着李扬天手上的尸体,不由的落下了眼泪。两人从出生时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见到这具尸体只能落一些眼泪。
顾长安道:“师傅,师叔,这五方会不会是宇文拓哉派来的。”
金不器道:“你们有所不知,五方在当时事情后就离开了宇文拓哉,并且被江北除名,江北并没有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所以你们不知道。”
顾长安道:“那您说这五方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金不器道:“不知,五方自当年事情发生后就没有露过面啊!”
顾长安道:“那这具尸体怎么办?”
这时卢遥焕说道:“火化了吧!派人把骨灰送回江北,毕竟五方曾是江北有名的刺客。”
“是。”
李扬天把五方的尸体放了下来,只见李扬天猛地一掌打在了五方的胸前,瞬时尸体变成的了灰烬。
金不器骂道:“李扬天,你干什么!”
李扬天道:“人随死,仇依旧在,就上他的尸体来解我心头之恨吧!”
金不器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离开了。
金不器走后,李扬天和顾长安也带着白瑾和白恺离开了,那两名弟子也离开了,只剩下卢遥焕一人站在湖边。
卢遥焕嘴里呢喃着:“五方,走好,我也该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去陪你了,这样至少你不孤单。”
卢遥焕纵身一跃,一人站在了梧桐树顶,欣赏着沧澜峰的美景,嘴里呢喃道:“多美的风景啊!想我家乡当初美景不知胜这里多少倍啊!可惜啊!可惜啊!一切都没有了!都是过往云烟啊!”
这时一只信鸽飞了过来,落到了卢遥焕的肩上,卢遥焕取出信封,只见信上写道:“速归!”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