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与妖邪手中救出你等,如今恩将仇报,简直畜生行径,那就去死吧。”
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这二十余名修士耳中震荡,而后孟凡的身影缓缓而现,其神色无悲无喜,目光扫过这群人,只在心底暗自摇头。
“恩将仇报又如何?我等兄弟姐妹皆在青索谷被你所杀,此仇岂能不报?”
孟凡望向这名领头的修士,稍显无奈的开口道:
“既如此,你等要杀我,那我该如何?”
那领头修士嚣张的出声道:
“哈哈……你觉我等会如此之蠢,未有筹划就敢在此地对你动手?”
孟凡顿时好奇道:
“哦,莫非有高手来此,助你们不成?”
那领头的修士,更是得意的回道:
“那倒没有,不过你不觉此时,全身内力运转有些迟钝?”
孟凡淡淡一笑,道:
“原来昨日晚宴所饮的竹清酒,是你等下的毒?不过……。”
“不过什么?难道那酒你们没喝?”这领头的修士此时已万分紧张,在其身旁的二十余名修士亦是露出惧怕的神情,再无战意,纷纷慌张的往后退步,但又不敢太大动静,生怕引起孟凡的注意,而第一个被杀。
孟凡风轻云淡的回道:
“哦,我尝了一口,酒味不够烈性,就换了。”
这一众修士,听闻孟凡此话,顿时止步,慌张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恨色,纷纷亮出刀剑,而那领头修士,此时大笑道:
“哈哈……一口就够了,此毒虽绵却无解,只是我好奇,你此刻如何知晓此酒有毒?”
孟凡依旧爽朗的回道:
“哦,这酒口味太谈,当场我就吐了,而后丘之貉也就是炼丹阁的阁主细细查之,私下告之于我,此酒被人为添加了禁灵草,似毒非毒,可禁住体内灵力两日,极难发现,你等有煞费苦心了。”
“呃……你吐了……。”那领头修士言语间,已是纵身一跃,其余一众修士纷纷如此,都欲逃离。
……
未及孟凡出手,早已埋伏在此地的范庆云,已领数名手下将这一众青索谷余孽制服。
“副宗主果然料事如神,只是这几人,如何处置?”
“神魂俱灭。”孟凡只冷语回道,而后拂袖而去。
范庆云额头冷汗顿生,小声向孟凡的背影问道:
“副宗主,如此是否太过残忍,可否放他们入轮回?”
孟凡驻足回首,冷声道:“你要抗命?”
“属下不敢。”范庆云战战兢兢的赶紧回道。
“往后这通天峰,由你打理。”
孟凡随手一扔,一柄上品飞剑与一只储物手镯,浮在范庆云眼前。
“赏你的。”孟凡再次拂袖而去。
“啊……谢副宗主。”
……
云海殿内,程峰一早便在此品茶,此时见孟凡归来,笑颜道:
“处理完了?”
孟凡径直走向一椅子坐下,缓声道:
“嗯,程师兄来此,怕是不止单单是来看望小弟,有事不妨直说。”
“哈哈……凡师弟果然睿智,各大门派都去西域除妖,我紫云宗亦是如此,只我与灵儿中途遇变故,又被传送回来,此次便是约凡师弟再次前往,不知凡师弟意下如何?”
“呃……不去。”孟凡斩钉截铁的回道。
“凡师弟,整日待在宗内,不觉无趣?”
“程师兄,小弟我功法甚微,岂能冒如此之险,小弟若一不小心英年早逝,上有义父,中有红颜知己,下面还有将来总会出生的孩儿,实在去不得。”
“呃……上次与华师兄和我三人战蝠妖灭青索谷时,何等的意气风发,足智多谋且毫无惧色,凡师弟此时正变得如此畏手畏脚?”
孟凡淡然一笑,道:
“程师兄,以往遇事,我可找师尊解决,而往后,能帮我的只有我自己。”
“呃……既如此,那便做罢,凡师弟不去,我也不去。”
“嗯,程师兄,这世间美好得多去享受,怎可主动去这凶剑之地,万一丢了小命,那该如何是好?”
……
程峰已离去,孟凡则继续品茶,范庆云忽然出现在殿内,躬身道:
“副宗主,属下有事禀报。”
“哦,何事?范司务但说无妨。”
“这十日来,属下一直在招收弟子,但长此以往,宗门必将不堪重负,往后每日所需开销实乃甚大。”
孟凡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
“叶宗主,莫非不知晓此事?”
范庆云小声回道:
“叶宗主说,他只是打杂的总管,往后日常开销还需副宗主想办法。”
“呃……。”孟凡稍思,道:
“往后招收弟子,若无捐银一律不收,令外让炼丹阁每日产出一些寿元丹送往民间售卖,炼器阁的废品刀剑,亦要去民间售卖。”
范庆云叹了口气,又道:
“副宗主,可眼下炼器与炼丹阁还为筹建完毕,并无产出,而招收弟子,当要以资质为重,否则竟招些酒囊饭袋之类的废才,于宗门壮大无一丝用处,而眼前宗内已近五百余人,而宗内即将揭不开锅,这该如何是好?”
孟凡顿时头疼不已,又问道:
“本宗每日耗需多少?”
“万余两银子左右。”范庆云如实回道。
孟凡稍思,顿时不悦道:
“五百余人,每人每日需二十两银子作甚?”
“副宗主,宗内所需所括甚多,如采购炼丹炼器的材料,如四处兴建供新进弟子居住的住所,以及统一样式的着装……。”
……
孟凡来回踱步,以思对策,不能再让碧家捐银,而幻宗只要稍有产出,这些困境便迎刃而解,故亦只是眼前危机而已,孟凡忽然止步,道:
“这样,你派一女弟子将我珞师妹叫来。”
……
一座陌生的城镇,孟凡与范庆云,还有死活要跟来的珞诗柔三人脸上贴着竹模面具,缓步在街道上行走。
“副宗主……。”
孟凡忽然转身,轻声打断范庆云,“不得暴露身份,叫我少爷便可。”
“哦…少爷,我们易容来此到底所图何事?”
孟凡嘴角露出坏笑,道:“什么地方挣银子最快?”
“少爷,这天下间,除了杀人越货,便是郎中治病挣钱最快。”范庆云如实的回道。
“你小子,莫非是想抢官府不成?”珞诗柔疑惑的问道。
孟凡极为得意的回道:
“哈哈……当然不是,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珞诗柔极为不屑的回道:
“装神弄鬼,就不信你除了抢还能如何获取大量银两,供宗内所需。”
……
转悠了许久,孟凡忽然驻足转身朝一巷内走去,只见一宏大的阁楼,挂着一彩旗,上书写一个“赌”字。
珞诗柔与范庆云顿时恍然大悟。
“这是个好地方,我以前怎么没想到,真笨。”珞诗柔兴奋的出声道。
范庆云却是直摇头,道:
“唉……我等半仙之体,竟来此以道术骗取银子,实为不知耻。”
孟凡却是轻蔑一笑,道:
“哦,范司务,莫非你有更好的生财之道?”
范庆云愣在原地,稍缓后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道:
“也罢,来都来了,反正也易容了,索性就多弄点银子回去……。”
……
“一二三小,四五六大,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庄家奋力地吆喝着,但其目光却时刻注意着大小两端的赌注多寡,以巧妙的机关控制骰子的大小,无疑不管任何地方的赌场都是只挣不赔的买卖。
“一万两买大。”孟凡一副无所谓的架势,其穿着又极为浮夸,在场赌徒只将其当成某大户人家的纨绔少爷,送钱而来。
而此时,范庆云与珞诗柔也徘徊在其他赌桌上,伺机下注。
庄家满脸兴奋之色,大声的喝道:“开。”
但下一瞬,令庄家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骰子开出了个三点,他记得他拨弄了机关,应该开六才是。
“一赔六,哈哈……本少爷竟然赢钱了……。”孟凡将赌桌上的银票收到怀中,极为得意的走另一张赌桌前。
……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三人已出赌场,晃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范司务,你赢了多少?”
“嘿嘿……少爷,这银子挣的真快,我赢了五十多万两。”
珞诗柔忽然驻足望向范庆云,不可思议的说道:
“呃……范道友,短短一瞬我才嬴二十余万两,你怎赢得这么多?”
“你们是怕暴露谨慎些,我反正是豁出去了,最后一把一赔一,那庄家陪我20多万两银子,眼都绿了,哈哈……。”
孟凡此时打趣道:
“哈哈……范司务,你不是曾言如此行径,实为不知耻,此时怎如此痛快?”
“哈哈……我何时说过这话,我不记得……哈哈。”
珞诗柔此时忽然向孟凡出声问道:
“你赢了多少?”
孟凡淡淡一笑回道:
“八十余万两,不过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以免那赌场的人追来。”
珞诗柔却挡住孟凡,甜甜一笑,伸出小手,细声道:“分些银子给我。”
孟凡却斩钉截铁的回道:
“没有,这银子要送到宗内,也不是我私人之物。”
珞诗柔不语也不让行,孟凡索幸也只驻足原地,范庆云见此,“嘿嘿”一笑,取出五张一万两的银票,递于珞诗柔。
“珞道友,我等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以免生出乱子,毕竟我等半仙之体,若是对峙凡人实属不妥。"
“哼,吝啬。”珞诗柔白了孟凡一眼,一把拽过范庆云手中的银票,便一跃踏空而去。
“哈哈……少爷,这珞姑娘怕是对你有爱慕之意……。”
孟凡只冷语道:
“莫胡说,否则下次外出,没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