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其他门派不管信与不信,或都将去蝠妖老巢夺宝,且这期间,必会发生各种争斗,那所谓的名门正派或许因此结下仇恨,而相互内斗,而我魔煞宗只需做壁上观,如此甚好,小姐果然睿智有谋略。”
……
紫云宗
天主峰正和殿,沐如风正与冷青云等几位峰主,商讨咋夜青索谷被灭及相关之事。
……
“二师弟,你的弟子孟凡在外开宗立派一事,你可知?”
冷青云起身望向沐如风,道:
“我也是刚从程师弟口中得知,实乃孟凡好友强塞一副宗主职于孟凡而已,应是算不得我弟子孟凡在外开宗立派,而欺师欺祖。”
沐如风不做丝毫思索,冷声道:
“我看,将其赶出紫云宗罢了,否则,其他名门正派,怎看我紫云宗?”
冷青云顿时怒道:
“这怕是太过了吧?沐掌门。”
沐如风一贯温和,但此时竟怒回道:
“哼…那小子天资悟性甚高,且有大气运,我亦是甚喜,若是他日待其成长,传掌门之位于他亦未尝不可,但若是其他事,我大可不在意,任其胡作非为,但此事,无丝毫商量余地。”
程万千起身,向沐如风抱拳行礼道:
“大师兄息怒,我看孟凡并未自立门户,且亦未外传我紫云宗功法,不如让其卸去那新立门派副宗主一职,而后不再于那门派有牵扯便好,何须如此泯灭天才,已断我紫云宗更强之途?”
沐如风只冷声道:
“冷师弟,你有何想法?”
冷青云稍思,冷面回道:
“待其回宗后,让其发下道誓,永不可外传我紫云宗功法便可,至于在外代职副宗主,也是其修行之路,亦可见我紫云宗之强,随便走出一名二代弟子,都可在其他门派任副宗主,这有何不可?只要这新立门派,不是作恶多端的乌合之众,大可听之任之。”
沐如风冷“哼”一声,而后厉声道:
“如此,那我紫云宗与散修聚集之地有何区别?任何弟子都可肆意如此,那这宗门培养弟子作甚?”
冷青云忽有所思,顿时怒道:
“宗门培养弟子,当然是为宗门的延续,以及宗门的发扬光大,我徒凡儿不过是代理一宗门的副宗主,且这副宗主之职是受其好友景仰而封之,沐掌门若执意如此,怕是另有所指吧?”
李芷萱与秦书曼以及程万千三位峰主,听闻此话,似有顿悟,顿觉沐如风对孟凡的处置极为不妥。
沐如风神情不变,冷声道:
“与魔煞宗之女纠缠不清,在外开宗立派欺师欺祖,这也就罢了,但其拥有逆天神兵利器,竟不懂得收敛,还以此搅的天下不安,届时,若那神兵利器一旦在世间流转挣夺,而后又失去痕迹,其他门派定会以为,如此神兵利器藏匿于我紫云宗,我紫云宗虽强,却不可以天下修士为敌。”
程万千此时忽起身,怒目撇向沐如风咆哮道:
“开派老祖,曾赐予沐掌门仙刀,莫非是摆设不成,门下弟子都护不了,干脆将那刀送于他人罢了,要之何用?”
秦书曼亦是面色不悦,出声道:
“大师兄,师妹我也觉此事欠妥,门下弟子有机缘获神兵利器,却成了被逐出师门的由头,怕是难以服众,且往后门下弟子外出历练,再有机缘,岂不是只能弃之?”
面对师弟师妹们群起责问,沐如风长长叹了口气,沉思许久,取出一玉简,无奈的开口道:
“其时,这并不是我所愿,师侄孟凡拥逆天大气运得神兵利器,本就是我紫云宗之幸,我岂会因此将其赶出宗门,至于缘由,诸位师弟师妹且看这玉简便知。”
冷青云接过这玉简,以一丝灵识沉入其中查看,而后久久不语,恨不得将此玉简,即刻毁去,但稍缓,只是将玉简奉若神物,双手递于程万千,而后望向沐如风,淡声道:
“掌门大师兄,师弟鲁莽了,还请师兄恕我不敬之罪,只是大师兄,为何早早不将此玉简示出?”
沐如风神情满是敬仰,望向程万千手中的玉简道:
“开派老祖的睿智与远见,岂是我等可以看透,我不愿师弟师妹对老祖有误解,故我才找个由头,独自承下这弃门下弟子安危于不顾的懦弱行径,以护老祖声威。”
此时,程万千极为不屑的吼道:
“若门中有弟子得神兵利器刑天剑,便将其弃之,往后其生死勿论,这岂是我中的开派老祖所言?大师兄,这玉简是开派老祖亲赠?”
沐如风并未责怪程万千的不屑与失礼,只淡声回道:
“当是老祖亲赠于我,否则,如孟凡这般逆天弟子,我为何弃之,往后或乃我掌门之位传人,也不为过,只是这玉简中老祖所言,我亦无可奈何,且老祖如此神断,定有其远见,只我等一时看不透罢了。”
冷青云顿时如苍老了甚许,只弱声道:
“大师兄,此事该如何告之我徒儿孟凡,也不知他知晓此事,会如何感想。”
沐如风稍思,缓声回道:
“还是以,与魔教之女纠缠不清为由,将其逐出宗门,至于孟凡在外任副宗主一事,就不需再提了,只期那新立的宗门可护他周全,待其成长,又持如此神兵利器,必为一方强者,只望届时,不记恨于我紫云宗。”
正和殿此时突兀的安静,稍缓,除冷青云只闭目不语,其余三人目光忽投向程万千。
程万千顿时回道:
“这般看我做甚?此事我不去与凡儿告之,往后,我亦是其师叔,哼。”
冷青云忽然睁开眼,道:
“此事还由我亲自去,只我不会将其逐出师门,只老祖将其逐出宗门罢了,我只得如实告知,无需掌门师兄承此无枉之过,不过烦请掌门师兄下令,封锁刑天剑在我徒手中的消息,凡知晓此事者,都须发道誓。”
沐如风微微点头,稍缓,又道:
“孟凡那小子果然睿智,以此神兵利器为由,定会让天下门派群攻蝠妖一族,打着匡扶正义的由头,实则灭妖夺宝,对待这等邪修之族,就因如此手段,传今下去,散布谣言,曾有人亲眼目睹蝠妖大能,持一大杀器灭了青索谷。”
众人纷纷点头以示赞同,而程万千问道:
“我宗可派人参与此事?”
沐如风淡笑道:
“当派人前去,且由程师弟领头,带门中弟子参与,只切记,不与其他宗门发生摩擦,只灭妖,不夺宝。”
“师兄之意,我紫云宗之修,可稍后前去,反正根本无异宝,而其他门派之间会如何拼杀,我紫云宗只观之……。”
……
飘渺峰,后山梦阁。
金瓶儿陪同佟玥在前院赏花。
一大早,程峰便已踏至梦阁,满脸笑意,手持浮云刀,立于佟玥身旁。
……
“程道友,咋夜救命之恩,玥儿莫齿难忘,只这浮云刀太过贵重,恕我不能受。”
程峰见佟玥冷若冰霜,程峰顿显尴尬,脸庞肌肉僵持,但只一瞬,又笑道:
“玥仙子,我已经央求我爹,收你为徒,往后,我们便是师兄妹,何故如此见外。”
佟玥稍思,亦觉自己太过,随柔声道:
“程道友相貌堂堂,英俊不凡,而玥儿只姿色平庸之女修,实不可与程道友相配,谢程道友垂怜于玥儿,但玥儿已有爱慕之人……。”
程峰却只嘿嘿一笑,道:
“哦…无妨…无妨…你爱慕之人,定是我的凡师弟,下次我与凡师弟打个招呼,将你让与我就是,玥仙子你一日不与他人结为伴侣,我便一直伴玥仙子左右……。”
“你……你无耻。”佟玥俏脸微红,但稍缓,还是平复了内心怒气,双手抱拳,和声道:
“玥儿谢程道友救命之恩,若有他日定以死相报,而玥儿在此讨饶,心生不安,这就回幻宗,程道友,就此别过。”
“呃…。”程峰一怔,就欲开口,佟玥已化作一道长虹,踏空离去。
只留下神情萎靡的程峰,发愣望向佟玥离去的方向,他是紫云宗的修士,无故不得外出,否则门规不饶,不然,以程峰的性格,定是追随而去。
“程师伯,你稍候,我与你泡一盏茶,让您在此静静守望。”
金瓶儿迈着小步离去,但其唇齿尽是笑意。
“你个小丫头,竟敢嘲讽于我,哼。”
程峰微怒,但又不得与一小丫头如何,只得悻悻而去。
……
长丰镇,碧家。
周晗歆已醒来,其弟妹与其父周管家和碧家主此刻已被孟凡点化过,正在酣睡中。
周晗歆此时已彻底蜕变,满目灵动,如美玉浑然天成,而非雕刻,柔美不失俏皮,略带羞涩,杏眼正偷视孟凡。
范庆云见此,微“咳”几声,以示警告,副宗主孟凡此刻在其眼中,以若神明,岂是这般略有姿色的女子可如此窥之,那是大不敬。
周晗歆对此突兀的咳嗽声,吓得一惊,忙收回眼神,低头不语,但其两腮更是徘红,双耳微微发烫。
孟凡玩味一笑,望向范庆云道:
“你可有道侣?”
范庆云当即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
“属下并无道侣,只一心修行,不恋女色。”
孟凡当下无事,所幸继续调侃道:
“呃…怎可说是贪恋女色,道侣之间,亦可相互交流修法心得,此间事了,你要将此事放在心上,若是,往后有子嗣,我亲自为其点化修仙之体。”
“呃……。”范庆云一愣,稍既又极为紧张的出声问道:“属下谢副宗主关切,只……。”
末及范庆云将话说完,孟凡淡笑打断道:
“这是副宗主令,抓紧,切不可耽搁。”
范庆云,极为无奈,但又觉与副宗主孟凡关系热络不少,随即,甚为委屈的出声道:
“属下遵命就是,只属下不会强掳她人为伴侣,若有女修看得上属下,属下就从了那女修是。”
“哈哈……瞧你这身委屈,好似赴死一般,在民间,男婚女嫁再正常不过,修了仙怎还惧怕此事?”
“副宗主,您不也是未有道侣,何故奚落属下,好似属下天生俱内,往后不管是何样的道侣,属下只会让其言听计从,绝不会惧怕于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