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不待浣熙回应,便冷笑道,你若是真心待她,便与我决斗与昆仑之巅, 我们禽类从不象你们这些仙人般薄情寡义。
你若真中意与她,我们一战决胜负。
“不……不要,浣儿感念毕方上仙这么多年的照顾,只是……只是我已有,已有中意之人,还请毕方上仙不要如此执意,天下中意上仙的姑娘想必还有许多……”,浣熙尴尬的说道。
不待浣熙说完,毕方便说道:“轩儿你莫要上了这人的当!”
“这位冷仙人,我是相熟的很,这几千年来,他可曾热心过?天界寒凉,怕是在这人间一时兴趣罢了,怎跟我比,我守了这人间千年,因天火而下凡间,我在这山林已生活太久太久,你我才是这人间的神仙眷侣!”
“可…可是……”,浣熙结巴着。
浣熙不知该如何处理,三人就这么尴尬的站在院子里。
“浣儿,你先进去吧,别着凉了,外面天寒”,楚然说道。
浣儿呆呆的看着两人,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走进屋去。
等得浣儿进了屋,楚然也想进去,毕方却先上前一步,拦住了楚然的去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此处建议给一些对话或者动作,或者直接就在这里开始决斗?
直到夜晚来临,浣儿熬了些粥食给两人端了出去,两人仍然是僵持着,并没有半点想要吃饭的打算。
浣儿只得自己一个人回到屋内嚼蜡般的吃着,她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竟然隐隐的担心起来楚然是否如毕方所说,已然在天界有着妻室,天上的仙娥们该是十分的美丽风姿卓越吧,她怎会倾心于我一个凡尘女子……
她不敢去想,也害怕知道结局,只是心里隐隐的觉着十分的不好……
夜深了,天更冷了,乘不备,一剑便刺了过来。
楚然见状,身子一闪,往上飞了去。
毕方看未刺着,步步紧逼,追了上去。
楚然一路上往远方飞了去。
毕方亦追了去。
兴许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浣熙有些担心,出来早已不见两人的身影
浣熙一路追出院落,只见得黑黑夜色之中炫目的白雪,雪地上似两人的脚印依稀看得见,不两步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浣熙恍恍然不知道该当如何,只想穿过这层层夜幕看到这两人,但却一无所获,空空如也。
他们甚至没有给自己选择的机会,在她心中该是决断的,但他们都不问,或许是自信,或许这只是男人之间处理的方式罢了,虽然已然位列仙班,动了心便是如此的粗陋不堪,只有这种最为原始的决断之法才能心甘……-这里可以多几句浣熙的心理描写,表示自己的意愿在神仙眼里,在男性眼里,不被尊重。没有人问过浣熙的意思。
床铺的靠墙一角中,浣熙紧靠着墙角,半蹲半卷曲着身子,夜已经很深了,火盆里的柴火早已熄灭,浣熙紧紧的拉着被子的一角,甚至是抱住了,此刻的她似乎并不是靠这个取暖而只是抱着个物件才能不至于惶恐不堪、不能自己,稍能平静几分。
昆仑之丘,帝之下都,沙棠林中,传来阵阵兵器之声,神陆吾司之。
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有兽焉,其状如羊而四角,名曰土蝼,是食人。
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名曰钦原,蠚鸟兽则死,蠚木则枯,有鸟焉,其名曰鹑鸟,是司帝之百服。
有木焉,其状如棠,黄华赤实,其味如李而无核,名曰沙棠,可以御水,食之使人不溺。
有草焉,名曰薲草,其状如葵,其味如葱,食之已劳。河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无达。
赤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泛天之水。
洋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丑涂之水。墨水出焉,而四海流注于大杆。是多怪鸟兽。
回过身来,两人才瞥见这陆吾,似睡着一般,又似半睡半醒。
这陆吾本是看管着直通天界的天梯,若是惊醒了它,后果怕是没有多好的,这六界之内这兽本是开天辟地之时万物炼化所成,与天地同岁,于天帝有着开天辟地之恩,天帝念着同袍之恩,也只由着它道也娇宠。
这陆吾也只听天帝的,一般的神仙它却是从未放在眼里。
楚然、毕方见此,素知这陆吾脾气秉性火爆怪异,这两个仙人虽说是打的正欢,却也如默契般悄悄捏了决,一路往北方冥天去了。
只见这一路上北风凌凌,如刀刃般割在脸上,两人虽是有仙体护身,却也是按捺不住了。
楚然还是先停歇了下来,回过身来抬手挡着毕方,示意停下来,毕方仍是一脸的怨恨看着楚然。
“这怕是到终北国了”,楚然道。
“哪又怎样?”毕方反问道。
“太远了,回去要很久,浣儿会担心的”
“架总是要打的”
“好,那就在此地!”
“凑合着吧,量你也没什么花招”
楚然苦笑道,“看剑吧。”
不及楚然拔剑,
毕方手中的纯钧便穿了过来,这纯钧从鞘中一跃而出,只见一团光华犹如出水芙蓉般绽放,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七星雕饰,闪出深邃的光芒。
剑与人浑然一体,如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断……
相传这纯钧乃是天人共铸的不二之作,为铸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波涛再起,欧冶子力尽神竭而亡,只留这剑成为千古绝唱……
剑剑直奔楚然要害而来……
楚然飞身躲开,剑已然横在手上,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
“湛泸”,毕方道。
楚然并不搭理毕方,挥剑而下。
湛泸湛湛然而黑色也,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
湛卢是一把剑,更是一只眼睛,目光深邃、明察秋毫注视着天下,注视着六界。
曾有言:“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
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
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相传,欧冶子铸成此剑时,不禁扶剑泪落,他终于圆了自己毕生的梦想:铸出一把无坚不摧而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
所谓仁者无敌。
湛泸便是那把仁道之剑。
猛的一下,毕方飞升上去数丈之高,不见半点踪迹,空气似乎也都凝结了,不见半点声响,安静的令人窒息。
一个剑影晃过楚然的眼帘,长剑回转,自上而下的俯刺而来,楚然似乎还来不及反应,便听到空气瞬间被划破如帛裂般的声音,这一招便是毕方的独门绝招“一统九霄”。
说时还嫌迟,那毕方手上的剑已然伸到楚然面门,长剑晃、泰山封,这“封”字诀。是要将的剑气尽封、骇人耳目,这招却是个狠招。
楚然见毕方使得力奇大,似有雷霆万钧之势,不便硬挡,身形一偏,竟从毕方的剑影之间滑了过去,这招“金蝉脱壳”,道也使的如意。
毕方见未将楚然封印便又一个回马揽风,这次更是使了十成的功力,朝着楚然的要害直刺过来。
忽地“噫”的一声,楚然使得“八方通达”,只是楚然出剑更快些,更干脆利落,不及毕方一剑刺来,楚然横步飞升过往,滑出个弯月状,将上半身的气力均运于掌力之上,随即倒转剑柄,以剑为手,使出那“梦里追魂”,不待毕方反应,便已点了“残缺”,“天泉”二穴,”毕方手上的剑顺势跌落地上。
再看楚然一剑已然在那毕方脖颈之处,只是并未伤他。
两人近身而立,毕方却是嘻哈了一句:“你那碧玄剑呢?”,
楚然不答,冷冷的转身离开。
毕方显然很不满意,追了上来,用手做出掐脖子的样子。
楚然仍是不理。
“告诉我…”,毕方软声道。
“碧玄剑是斩妖除魔的,太过凶险,你身为上仙,该不知嘛?”,楚然依然往前走去,头也不回。
“就说吗,你我都使的是欧冶子的剑,便是同门,看在同门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毕方结结巴巴的掩饰着尴尬的神情道。
心里思妥道:“他倒是宽厚,倒是我小气了,我剑剑毙命,那也不是仗着他比我早认识轩儿吗,可恨!”
“浣儿喜欢谁,不该她决定么?”,楚然停下脚步,仍是背对着毕方说道。
“你…你不就仗着比我早认识她几年吧,要是我早认识,哪有你的份!”,毕方生气的用脚往楚然方向踢了踢脚下的积雪。
楚然斜眼看了下腿脚下毕方踢来了雪,停顿了下,不由的抬起左手放在胸口平日里浣儿给她的那个帕子都是放在这里的。
“你可知,我等了她二十世,只为换得这一世之缘”,楚然自言自语道,眼角滑过一丝清泪。
楚然用衣袖轻轻拭了拭眼角,头也不回的腾云南去。
“你…你…你,你倒是等等我啊,这么冷的终北国,谁愿意呆啊”,毕方喊道。
看楚然依然快要看不见,忙也驾了云雾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