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听后摇摇头,感叹道:“好计谋啊!”
“你二人可是未曾受伤?”路少白问道。
二人摇摇头,穆南道:“在刑部杖的是虎皮毡!”
“若是没猜错,现在尚公公应该在西厂!”云湛说道。
“西厂?”逆鳞一脸不解。
“穆南,给西厂送一瓶金疮药!”云湛吩咐道。
“是!”
逆鳞见状,便瘪着嘴道:“为什么不让我去?”
“你去?你去定会打起来!”穆南瞥了一眼逆鳞。
云湛看着路少白便问道:“林天呢?”
“在刑部大牢,择日问斩!”路少白斩钉截铁道。
云湛一声叹息,一脸尽是惋惜,云湛看着天边,整整喜,实属筋疲力尽,可丝毫不能松懈,身上的旧伤还未痊愈,又添上了新伤,莫竹溪之事定是闹得满城风雨,云晨在宅中定是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夜幕降临,云湛骑马疾驰而去。
而穆南带着金疮药前往西厂,除此之外,尚公公也在西厂,青灿看着尚公公,拱手道:“参见尚公公!”
这一拱手,身上伤传来锥心之痛,尚公公见状勾起兰花指,轻声细语道:“青大人无须多礼!”
青灿起身恢复立容,看着尚公公便道:“公公前来有何要事?”
尚公公一脸欢喜,拍了拍手,便有两名小太监弯着腰身,手中端着托盘而近。
托盘上放着尽数都是上等的玉瓶,青灿见状便问道:“尚公公……这是……”
“回青大人的话,陛下特地吩咐老奴,让老奴将这些药亲自交给青大人!”尚公公说着,便指着托盘道:“这个是消肿止痛,这个是活血化瘀,这个舒筋通络!”
青灿喉结上下移动,眉头一紧,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半响便拱手道:“臣……谢隆恩!”
青灿将头埋的很低,尚公公看着青灿便道:“青大人,陛下还让老奴带话给大人!陛下说,你乃锦衣卫,行事堂堂正正,好好养伤,陛下的江山,还需青大人效力!”
半响,青灿抬起头,眼眶泛红,眼中尽是血丝,誓死不贰道:“臣!遵旨!”
尚公公转身离开,还未等青灿感动未尽,穆南便迈步入了西厂,青灿撑着腰看着穆南。
穆南可明显看到青灿泛红的眼圈,穆南一言不发,青灿半响便拱手道:“穆大人!”
突如其来的拱手行礼,虽说在意料之内,但的确是毫无准备,穆南半响便道:“你身上有伤,无须多礼!”
青灿起身,半响,便大方的示意了穆南落坐,穆南提衣落坐,从暗袖中掏出一瓶金疮药,穆南递给青灿道:“云大人吩咐让我给你!”
青灿看着金疮药,双手搓了搓,始终没好意思伸手去接,穆南见状,便将金创药放在木案上。
气氛一度尴尬,穆南看着青灿便问道:“你伤......如何了?”
“回大人的话,无大碍!”青灿轻声道。
穆南起身,准备离去,青灿也起身准备拱手,穆南止步便道:“你我皆兄弟,再见面,便去掉这些繁琐的礼节,好好养伤,锦衣卫需要你,你我既身为锦衣卫,便要忠于陛下,守卫疆土!”
穆南迈步离开,青灿看着穆南的背影,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别过脸看着木案上的金创药,喉咙如同灼伤一般干疼。
而回到易宅的云湛,一入宅门,便看到来回徘徊,慌乱不安的云晨,顺着宅门打开的声音望去,终于是盼到了云湛回来。
“哥......”云晨喊了一声云湛,声音中透露着担忧和焦虑,起身跑过去死死抓住云湛胳膊,一脸担心,当然,这个担心并非是担心云湛。
云湛轻闭起双眼,抬起手示意云晨让他喘口气,而云晨便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有一股暖流,抬起手这才看清,掌心中沾满了鲜血。
云晨一脸慌张道:“哥,你受伤了?伤的如何?”
易金从房中出来,走近云湛便道:“哪里受伤了?”
玄月走近将其扶稳,去了正堂,云湛喘了一口气便道:“没事!小伤而已!”
“什么小伤啊,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易金一脸担忧问道。
“哥,传言可是真的?逸王真有篡位之心?”云晨看着云湛迫不及待的问道。
云湛还未开口说话,云晨便心急如焚道:“公主如何了?公主可有受伤?”
易金猛的挥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拍在云晨的肩膀上,怒吼道:“什么公主公主的,能不能看看你哥的伤?”
“啊——”云晨的肩膀火辣辣的疼。
云湛见状,为了让云晨安心便道:“公主毫发无伤!”
云晨松了一口气,眉眼一展,嘴角略带笑意,易金见状指着云晨便一脸不悦道:“看看......就这么点出息!”
云晨对着易金便是一顿傻笑,便看向云湛道:“那逸王之事属真?到底怎么回事?你究竟怎么受的伤?”
“可算有点良心,以为你良心被狗吃了!”易金看着云晨白了一眼。
云湛将皇家围猎场之事,一字不漏的讲了一遍,云晨听的目瞪口呆,惊心动魄。
半柱香后......
云晨回过神来便道:“一箭多雕啊,哥,你确定自己未有丝毫夸张?”
云湛一言不发,云晨见状便一本正经道:“你看看啊!这第一,顺理成章的除掉了逸王,这第二,惩一儆众,镇压了朝中心中有苗头的大臣,大臣一看,我的天哪,都敢对自己亲兄弟动手,自然各个都收回了自己的小心思,当然,也帮你震慑住了西厂,顺手挑拨了西厂的关系,让凉介以后干瞪眼,看着西厂的人对你俯首称臣,他要敢说你一句不是,西厂的人都能要了他的命,为保命又保乌纱帽的唯一办法,就是他也对你百依百顺!”
云晨伸出一剑决,在木案上敲出了声道:“这第三,就不得了了!陛下在朝中正了你指挥使的位置!不仅如此,西厂青灿挨了板子,陛下一关心,送个金创药,好家伙,妥了!这以后得玩了命的效忠陛下,你也顺手牵了个羊,借着此事护了穆南与逆鳞,这可好了,两人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
云晨说完,看着云湛一脸怀疑道:“你确定你说的句句属实?未有半点添油加醋?”
云湛抿嘴一笑,尴尬的点点头,云晨一脸不屑道:“啧啧啧......君莫欺我不识字,人间安得有此事。”
云湛听后,无奈的摇摇头,云晨不仅感叹道:“你说说,这帝王就是帝王,怪不得人人说伴君如伴虎!我终于理解为何当初你要入宫,师父极力反对!”
云湛眉头一皱,抿紧嘴唇,看样子应是伤口疼痛难忍,易金见状便吩咐道:“玄月,看看汤药!”
“是!”玄月转身离开。
云湛咳嗽两声,云晨心口一揪便道:“哥,你养伤吧,我去宫里便可!”
虽听起来云晨话中之意是心疼自己的亲哥哥,实则他是为了赶回宫中看望莫豆豆。
云湛抬头看着云晨,还未等得急开口,易金便一声恨铁不成钢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男欢女爱!”
云晨听后便看闷闷不悦道:“哎呀,师父,谁说我是为了男女之情的,我这不是看着我哥受伤了吗?好让他养伤!”
云湛见状便道:“你恐是去不了!”
云晨一听一头雾水道:“这是为何啊?”
云湛努努嘴,眼睛瞟向胳膊上的伤便道:“这伤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