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豆豆看着云晨便道:“云大人不仅武艺高强,且还能言善辩,若本宫不原谅你,让旁人认为本宫嚣张跋扈,不辩事非!”
云晨低下头,抿嘴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甚是好看,月光正好映在云晨的侧脸,五官精致,侧脸完美。
莫豆豆看着云晨,心跳加速,脸颊绯红,云晨一言不发,莫豆豆快速回过神,转身离开。
而云晨依旧跟在莫豆豆身后,看着莫豆豆的背影心中都有着莫名的欢喜,回映雪宫的这条路似乎越来越近,即便二人步伐很慢,到了映雪宫外,莫豆豆转身,云晨拱手转身离开,转身之际,云晨嘴角勾起,脸上的这个笑容很是安心。
而青灿便就不一样了,月黑风高,身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虽平日里有些小人之举,可丝毫不影响他的武功,这轻功很是了得,起身一跃便稳稳落在了逸王府的屋顶之上。
一身夜行衣与黑夜融为一体,青灿弯着腰身,脚下生风,似乎未碰到屋顶的任何一片瓦砾,突然止步蹲下身子,蹑手蹑脚的将屋顶的一片瓦砾掀开。
顺着缝隙探入房内,房中的烛光形成一股刺眼的光芒,只见在房内林天守在一侧,而莫竹溪落坐在案几前,手握密信,眉头紧皱,一腔怒火。
猛然间,莫竹溪将密信拍在案几上,声音巨大,莫竹溪怒吼道:“看看!这都是什么?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本王要他们何用?”
林天站在一侧一言不发,半响,林天从暗袖中掏出一块黝黑的铁制品,递给莫竹溪道:“王爷,这是近日炼制的!”
莫竹溪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瞟了一眼便问道:“如何?”
“若是铸成,比以往的更加锋利!”林天说道。
莫竹溪点点头,便道:“让陈瘸子加快速度,整日拖拖拉拉!”
莫竹溪一脸不悦发着牢骚,林天拱手道:“是!”
屋顶的青灿轻轻将瓦片放置原位,脸上的冷汗肆意流淌,从屋顶再跃下时,两腿发软,重心不稳,跌落至地面,靠在一树干上缓了半天,才慢慢起身。
青灿扯着自己身上的夜行衣,加紧脚步想回到宫中,将自己所见之事告知凉介,可未曾想过,自己从屋顶跃下时崴到了脚,只能一瘸一拐。
踏着甬道,向西厂而去,如此慌张的神情并未发现身后的逆鳞,逆鳞本想嘲讽一下青灿,可清楚的看到青灿一瘸一拐,心中道:“青狗子被人揍了?”
一脸不解,便跟在身后,一路到了西厂,逆鳞眉头紧皱,透过门缝窥探着里面的情况。
“大人!”青灿一瘸一拐,拱手道。
“你这是怎么了?”凉介见状问道。
“大人……逸王府似乎在铸造何利器!臣没敢再听下去!”青灿脚腕的疼痛随之传来,龇牙咧嘴。
“可还听到了什么?”凉介心口一紧,虽心底惊慌失措,可脸上甚是平静。
“逸王似乎在外的确有一靠山,二人皆已联手,好像在谋划些什么事情!”青灿回忆的说道。
窥听的逆鳞,从头顶传来一阵寒意,醍醐灌顶,自上而下,逆鳞转身离开,匆匆忙忙赶回东厂。
一入东厂,穆南与云晨皆在,似乎又在说祁府之事,逆鳞行色匆匆拱手道:“大人!”
“何事匆忙?”云晨问道。
逆鳞看着东厂外,穆南便读懂了逆鳞之意,将厂门关了起来,云晨便道:“说吧!”
“大人,臣刚回宫,遇到了青灿,看着青灿神色慌张,便一路跟到了西厂,臣便听到了青灿与凉介的对话!”逆鳞顿了顿便又道:“青灿深夜潜入了逸王府中,发现逸王府中在铸造何利器,不仅如此,青灿还发现逸王私下拉拢党羽,似乎要有大动作!”
云晨听后,双手背于身后,一阵冷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西厂本想攀上这位亲王,谁知,西厂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跃入逸王府,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云晨深吸一口气嘀咕道:“铸造利器?”
“是!”逆鳞回答道。
云晨眉头一紧,心口处突然似乎一针扎,不再言语,逆鳞见状便问道:“大人,你可是在疑惑什么?”
“如今,西厂应该知晓此事的严重性,当下会避而远之!”穆南说道。
“西厂应属本座重要的一部分,可凉介野心勃勃,豺狐之心,实属让本座失望至极!眼下凉介阴差阳错的发现了逸王的秘密,他如今应是坐如针毡,心里犯着嘀咕,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云晨双手背于身后说道。
“穆南,让路少白前来东厂!”云晨吩咐道。
“是!”穆南说完便拱手离开。
待穆南离开时,云晨看着逆鳞问道:“今日一天都未见到你,你去了何处?”
逆鳞低着头,支支吾吾道:“回大人……臣……回了一趟家,家母病重!大人,臣擅离职守,还望大人降罪!”
云晨看着逆鳞,抿着嘴,因为云晨曾听云湛说起过,逆鳞自幼便没了父亲,母亲为了逆鳞再未改嫁,独自一人将逆鳞抚养长大,云湛曾赠过逆鳞一处宅院,虽说宅院不大,但住逆鳞与母亲二人乃是绰绰有余,可逆鳞拒绝了,说家母在家中住习惯了,不愿再去别处。
半响,云晨从腰间扯下钱袋递给逆鳞:“恩……”
逆鳞赶紧拱手道:“大人,臣不能要!”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怎么就不能要了!又不是给你的,给咱娘的!”云晨将钱袋塞到逆鳞手中。
逆鳞一言不发,云晨便道:“你我不仅是同僚之谊,且还是手足之情,所以,你娘便是我娘!切勿言谢!”
逆鳞吸溜了一鼻子,被云晨的话直击心坎,喉部如同灼伤,手中紧紧攥紧钱袋。
二人还未叙完话,路少白与穆南便入了东厂,云晨见状示意逆鳞调整心情,路少白走近还未来得及拱手行礼,云晨便示意无须多礼。
云晨伸出手,上下轻轻闪动,几人落坐而下,半响,云晨看着三人便问道:“你们可曾记得断崖山,我遇埋伏之事?”
三人点点头,路上白便问道:“可是有何线索?”
“少白在断崖山捡到一黑色箭头!”云晨说着便从腰间拿了出来,指着箭头道:“此物乃是特殊材质所制而成,做工精细,过程甚为复杂!”
“大人是怀疑逸王?”穆南问道。
云晨点点头便道:“今夜之事,我实属觉得蹊跷!”
“大人可是有了计划?”路少白问道。
云晨看着案中央的黑色箭头道:“皇家秋猎近在眉睫,我想借助皇家秋猎调查此事!”
三人一脸疑惑,云晨便吩咐道:“少白,皇家秋猎当日,你且盯紧逸王,不可让其离开秋猎场!”
“是!大人!”路少白道。
“逆鳞,你在府外盯紧,若有人前往府中,想尽办法拖住!”
“是!”
“穆南,秋猎当日,你潜入逸王府中,搜府!”
“是!”
云晨心知肚明,这一步是有多危险,云晨深吸一口气道:“若当日未查出与断崖山有关的线索,便看看逸王府中还有何别的猫腻!这乃是一步险棋,若被有心之人发觉,借助此事大做文章,到时候,谁也救不了我们,所以,要万事小心!”
“大人放心!”路少白眼神坚定道。
四人互相看看,再细化计划后,便纷纷离开了东厂,一出厂门,穆南便跟紧逆鳞道:“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