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谣的事情总算度过去了,及笄宴依旧继续下去,不过也随之变得无聊了起来。
突然一个小厮趁着送水的功夫递给了司竹漓一张字条,字条上面写着:花园,一聚。
看着这张纸条,司竹漓眸光幽深,她的记忆能够识别出,这是那个从一开始就出现在别人口中的三皇子,也就是那个原主仰慕多年的楚天阔。
其实原主之所以会痴恋得如此死心塌地,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与楚天阔的邂逅太过浪漫。
如果是刚开窍的姑娘定然会被着了道,但是司竹漓虽不懂情爱,但根据原主留下的记忆,只觉得诡异。
太多巧合,巧到让她觉得是有人一手安排的。
她本想把纸扔了,置之不理,偏生她也该断了这关系,所以想要前往,一探究竟。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起身,朝着那一抹月白身影走去,她并未直接去打招呼,只轻咳一声,萧元谦便很有默契的与旁人寻了个借口跟了上去。
“司姑娘有事找我?”萧元谦询问。
司竹漓递上了纸条,萧元谦拿过一瞧,不知为何莫名不悦了起来:“先前听闻司姑娘对三皇子死心塌地,不曾想原来是两相欢喜的。”
“我早已不喜欢他了,更何况如今他已有婚约,却私下让我与他见面,我觉得蹊跷,便想找你陪我一同前往。”
司竹漓顿了顿,生怕萧元谦又调笑她,便自顾自的解释了起来。
“来时我哥哥说,他有与你说要照顾我,若我有事也可以找你帮你,所以我才喊你过来。”
萧元谦眼底的冷意与不悦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了,只觉得她能够找自己帮忙,那是对他万般信任的。
而且她说,已经不喜欢三皇子了。
先前他心中的担忧也没了。
“这自然是可以的,我也想瞧瞧这三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萧元谦眯了眯眼,一丝复杂的情绪稍纵即逝。
二人来到花园,四下却看不到有人。
突然花瓣抖动,树下缓缓走出一个如玉般温润俊朗的男子,正是那楚天阔,在看到司竹漓身边还有一个萧元谦后,当即脸色僵了僵。
“萧世子怎么在这?”
萧元谦捻开了一片桃花,幽幽道:“听闻宰相府家中养了一只大犬,我自幼喜欢动物,便前来一看。”
“不曾想没看到狗,倒是看到了三皇子,也不虚此行了。”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偏生楚天阔还不得发作,只维持着他温润如玉的优雅皇子形象。
“我与司姑娘有话要说,世子若是要找狗不如去前厅问一下小厮。”楚天阔说道。
萧元谦耸了耸肩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找就是了。”
说罢冲着司竹漓眨了眨眼,不知为何司竹漓看懂了他的意思,他就在附近,一旦有任何事情发生他都会立刻出现。
楚天阔见萧元谦离开,原本温润儒雅的面容立刻变得更加含情脉脉,上前认真道:“阿漓,已有数日未见你,你可知我心煎熬得快四分五裂了吗?”
一开口,司竹漓就一阵恶寒。
这肉麻程度令人发指,也不知道原主怎么受得了这种撩妹方式的。
司竹漓后退一步,一本正经道:“三皇子,男女有别,还望你自重。”
“你既然能来赴约,就是说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楚天阔温柔细语,“我知道你在气我定了亲事,但那也是我母妃的决断,我也无可奈何。”
司竹漓冷笑一声:“此行我来并不是因为心中有你,而是想告诉三皇子,无论以前如何,但如今我对你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还请三皇子日后不要再做这等逾越之举。”
司竹漓的疏离与冷漠让楚天阔怔住了,他能够感受出司竹漓绝对不是说气话,而是真的没有一丝感觉。
哪怕只是个利用的工具,但突然从死心塌地变成冷漠疏离,楚天阔心底十分不甘心。
“阿漓,你别这样。”他伸手想要去碰司竹漓,却被一柄玉扇打掉,紧跟着司竹漓已经被萧元谦护在了身后。
“三皇子,司姑娘已经让你自重了,何苦自讨苦吃呢。”
突然一排银针钻出,朝着司竹漓刺了过去,萧元谦忙不迭拉她去怀护住。
虽躲开的几根银针,但仍旧还是中了一根。
萧元谦沉眸试图用内功逼出来,司竹漓制止道:“别,内功会让毒素渗入,你先别动内力,避免毒素加快。”
顿了顿,她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了萧元谦,“可以暂时稳住毒素,具体解毒还得等银针取出来再看。”
一旁的楚天阔惊愕的瞪大眼,不可置信的反问了一句:“阿漓你居然懂得医术?”
“三皇子,我不知道是你思路比较清奇还是你安排的这一出好戏。否则正常人都应该关心萧世子的伤势,再不济也该担心一下宰相府里出现的刺客。”
“你关心的点未免也太奇怪了。”
这话让楚天阔眼底掠过一丝慌乱,故作镇定道:“怎么会,只是太突然了,我有一瞬间觉得阿漓不真切。”
忙不迭快步离开,前去找人抓刺客。
二人直接离开了宰相府前往了医馆,公孙南一看上面的毒就大叹:“这是什么阴毒的法子,看起来像曾经陈国的绣毒,比之前的还要更甚,若非你及时稳住毒素,恐怕非死即残。”
“你这小子又结了什么仇,还是说那些人还没放过你!”公孙南这般说道。
司竹漓眸光闪动,抿了抿唇道:“这针是冲着我来的,世子当时为了救我,这才受了伤的。”
“冲着你?丫头你怎么会遇到要你命的仇人。”公孙南当即紧张起来,这可是她的宝贝徒弟。
“想不到到底为什么。”
若说曾经还有一个要过她命的,恐怕就是司梅滢了,可这次还会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