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南倒也是如实回答道。“每一次的会议笔录都是隔天再交到我的手中,如果是早上开会,最快也是在下午才能做好一份详细的笔录。不过,每次的笔录都做得非常的详细还有一些他个人的看法,我觉得是因为项旅对每次会议都非常的上心,所以也没在意过。”
陈志南的回答同时也证实了凌志的猜测,这么多猜测加在一起,而且还合情合理,难道这都是巧合不成?
当然,如果是巧合的话,那就冤枉人了,但如果不是巧合呢?
“部长,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啊。身在这个岗位上,我无时无刻不为我们国家,我们部门着想啊,你看今天这小子在这里放肆造谣,你们可千万不要听他胡扯啊。”项旅也是抓紧机会寻求更多的声援。
不过,这次却是没有一个人再站出来为项旅说话,因为,大家似乎已经被凌志的猜测说服,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了,一切,都要看最后的证据。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凌志往项旅这边走了两步,身上的威压不时的加载在项旅的身上。
“哼,我项旅一生做事光明磊落,现在你的身份是比我高的多,但是,我就不信了,在总理和这么多人的面前,你还想诬赖我不成。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而且,我生是Z国人,死是Z国鬼,不要随便把我和那些R寇搅合在一起。”项旅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
“哎呀呀,真是会说话啊。”凌志那玩世不恭的本性在此时不由得又呈现了出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随你怎么说。看你最后怎么收场。”项旅已经年近六十,不过,由于身体比较硬朗,说话的底气也比较足。
“行,那我们就接着往下说。”凌志淡然说着,话落,表情却是突然变得极其严肃起来。
在什么样的场合,面对什么样的人,凌志的表情和性格都能够发生快速的转换,这是当初练习刺杀术时黄泉所教的基本步骤。因为,作为一个刺客,不能让对方琢磨出你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而这些年来,凌志已经充分的利用到了这一点。
“你还有什么猜测要说的。”项旅故意把猜测加重,这样能显示出对方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
“好吧,我的猜测暂且不说,我倒是要看看,你除了刚才的那些话外,还有什么能够证明你不是奸细的直接证据。”凌志觉得,再这么说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确切的证据现在还没有到手,所以,不能急于一时。而且,凌志之所以让对方先说,只不过是想让对方进入自己的圈套之中罢了。
“直接证据?我的身份就是最直接的证据。我只不过是国务部的秘术长而已。国务部是无权插手国防部的事情,而黄泉当年去R本的事情根本就不到我们国务部来管,就算是十七年前,我们的部长都不知道黄泉要去R本一事,更何况是我呢?”项旅大声的喊道。
这话说出来的确有几分道理。
而项旅的话也带动了所有人的目光转到了陈志南的身上。
“好像确是如此。”陈志南也回忆道。
“没错,当年的会议国务部是没有参与在其中的。毕竟,黄泉去R本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温永平也是出来澄清了一下。
“怎么样,现在你没话说了吧,当年我根本就没有参与这件事,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呢?”项旅得到了声援之后,脸色也好多了,想要一鼓作气说下去。
“不,你参与了,而且这件事和你有直接的关系,因为,十七年前,就是你,项旅,本身的职位就是国防部的秘书长。外公出事之后的第二年,你才被调到了国务部中来。”凌志声音慢慢加大,一点点的将项旅的事情说出来。
本来脸色刚恢复了一丝红润的项旅在听到凌志的这番话后,立即再次苍白了下去。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已经被世人所淡忘的身份,在今天竟然又被重新提起。
凌志的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微微皱眉会议了起来,片刻之后,所有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十七年,也正是黄泉到R本出事那年,国防部的秘书长正是项旅。
“如果我没猜错,当年你担心被怀疑到你的头上,所以才会主动申请调到国务部工作。你的心计还真高啊。”凌志冷声说道。
“我你”项旅被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次。
“混蛋,果然是你。我今天就结果了你。”说到了这里,黄泉早已经忍耐不住,站起身来就要发飙。
“外公,住手”凌志急忙喊道。
“黄泉,坐下。”比凌志更为大声,更威严百倍的声音突然响起。
原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温永平再次开口了。
听到了总理说话,黄泉自然不敢造次。只能‘哼’的一声,很不耐烦的坐了下来,不过,表情却是紧咬牙关,青筋暴起,紧握双拳,一副要吃了项旅的摸样。
“外公,你先别急。要杀,也要等这个家伙承认了再动手。到时候,没人会拦你。”凌志淡淡的说着。
“恩,阿志,你继续说吧。”黄泉虽然满腔怒火,但是,在如此庄严的地方,他黄泉还是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或者,这个杀人魔王,传说中冷血的死神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冷血,至少,他的内心还是大多数想着国家,想着制度,想着规则的。
“阿志,你往下说。”温永平也是发觉事情有了眉目,照这么下去,项旅恐怕真的是奸细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我当过国防部秘书长又如何?这是我的能力,而且,我做得事情对得起我的职位。再说了。在国防部呆过就是奸细的话,那多少人是奸细啊?”项旅还是嘴硬不啃交代。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不过,严冬在你手里接过这个位置的时候同时也继承了国防部秘书长的另外一些东西。”凌志缓声说道。
“你”对方这句话一出,项旅就知道糟糕了。
“继承了什么?难道是”张宝强随即问道。
“没错,就是香港的那个集团。除了香港的集团外,严冬同时还成为了数个集团的负责人,而这些集团都是项旅换了岗位之后留下来的。简单的说就是,这次严冬被怀疑,差点被外公误杀全部都是项旅的阴谋。”凌志说着,憋了一眼项旅。
毕竟时隔多年,凌志这么突然一说,温永平立即下令让自己的秘书去查这件事。
果然,不到一分钟,便彻底了解了,十七年前,项旅的确是位高权重,稳稳当当的从国防部转到了国务部,而在这之前,项旅的职位便是:国防部秘书长。也就是现在严冬的职位。
“项旅,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黄泉开始蠢蠢欲动了,如今,凌志的推敲完全能够说明眼前的项旅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仇人。
但黄泉所用的词是‘说明’并不是‘证明’。要得到最后的结果,必须要有效的证据才行。
这里比较是开国家大会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凌志和黄泉两人的身份特殊,这样的事情早就交给国家法院来审理了。不过,现在温永平当法官,根本没有任何人敢质疑。
“什么和什么?十七年前我是国防部秘书长这事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啊。我又没有刻意隐瞒什么,而且把我调到了国务部,那也是国家的需要。我的一生都在配合国家的工作,难道我这么做也有错?”项旅义正言辞的反问道。
“是啊,一生都在配合国家,不过不知道你配合的是哪个国家啊?”凌志讽刺的笑道。“好了,这个我只不过是向大家说明一下而已,只是想要证明你有这样的嫌疑和这样的能力而已。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
“哼。”项旅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你去过龙组见过伊贺健一是吧。”凌志突然笑道。
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轻描淡写间,凌志又丢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你说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去见过什么伊贺健一。”项旅赶紧否认道。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把你列入了怀疑的名单内,当时我把伊贺健一抓回了龙组,不过我因为个人的原因要去R本,而那时,正好有国家的高层到龙组内查看。而那些被我抓回来的忍者们,你们也都一一见过的。而那批官员之中,你,项旅,就是其中一个。”凌志冷声说着。
“那是因为国家的”
“好了,你先别打断我说话。”凌志挥了挥手继续说道:“当时我给伊贺健一留下了一枚自杀的银针。可是,我就纳闷了。为什么他要在你们去了之后再自杀呢?自己明明就有那么多的机会。不过,后来想想,那就明朗了。”
“你什么意思?”项旅这时却是在装糊涂了。
“很简单,伊贺健一见了你之后,便把我去R本要办的事情告诉了你,而你,也有此通知了伊贺派的门主,伊贺山佐。而伊贺健一在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之后才自杀也是说明了这点。而我在R本的行踪也就此。当时灭伊贺派和救叶落直接被R本政府发现,差点就害我丢了性命。”
想想当初的经历,凌志现在却是一点不觉得害怕了。或许自己要感到庆幸,自己能够以个人的实力做这么多事情,已经足够了。
“够了,说了半天还是你自己的猜测,这样的推理让人听起来就好像是在编故事一样,你在这里胡扯倒是没什么,但是,你却间接的阻碍到了大家的时间。总理,我诚恳的要求这次会议结束。有什么事情等他找到确切的证据再来找我吧。”项旅的确是怕了,不管对方到底是有证据还是纯属猜测。但是,自己必须要快点离开这里才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推敲,但是,这些推敲完全合乎情理,你既然有嫌疑,那就要继续查下去。不,应该说,我已经确定了你就是那个奸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凌志也不打算再拐弯下去。
“哈哈哈哈,笑话,你说我是我就是了吗?”项旅仍然是死不承认。
“上杉在京都的这段时间内,全部是依靠你给出的消息才能够做到这么多的事情,不管是南宫家还是欧阳家,一切都是你在背后默默的指使的,因为你现在身为国务部秘书长,对于国家的经济那更是了如指掌,上杉在你的帮助下更是如鱼得水,只不过,你太小看了我们国家的团结性了。四大家族的联合导致了整个京都市内的集团团结起来对抗金融危机,这直接导致了你们的计划全部丧失,如此之下,你们才会铤而走险,走私将货物运往Z国。不过,就因为如此,上杉就是这样才会白白丢了性命。”
凌志现在的话并没有任何人再出声打扰,或许,大家只知道四大家族的联合对抗,却并没有了解凌志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
而凌志的话全部说中了项旅的心事,项旅此时也是不敢轻易言语。
“再说严冬,继宫明仁之所以会秘密的会见他,不过就是为了以后的货物能够交接的更顺利罢了,当然,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现象,其实,早在继宫明仁来到Z国前,你们就已经联系上了。上杉身死,你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所以才会和继宫明仁商量。你知道,继宫明仁去会见严冬不管有多严密,都会被我们查出来,这样便直接让我们把怀疑的目标放在了严冬的身上,而你,正是利用了这个金蝉脱壳之计令自己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
这段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片恍然的表情,不过,这么严密的计谋下,竟然被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完全看破,似乎,这些年过五十的老者们对这个年轻人的目光多少也有些钦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