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笑眯眯的看着他。
“是啊,此次必有所得!”莫溪点头,“等下,丹药?你不是说出来就自动取消了嘛!”莫溪错愕。
“不啊,说好的你帮我做一份路引,但是那个失败了怎么能算!”沐阳丝毫不在意莫溪的怒火越来越高。
“可我不是给你一颗闭息丹!这才让你安全出来了!这不等于路引吗!”莫溪觉得很生气。
“我不也带你去看了三清丹吗!一物抵一物!路引没有,自然协议还在!天经地义!难道你们药林还要赖账!”沐阳重读赖账二字,似乎下一秒就准备大声“歌颂”莫溪的的罪状。
“你!你无耻!”莫溪实在不会骂人。
“哪里哪里,牙齿我还是有的,而且牙口还算不错。”沐阳拍拍手,“好了,再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说完,施施然转身,白衣轻飘,出尘的气质散溢四周,与之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莫溪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密林深处。
“小屁孩,真好骗,跟那家伙一样。”沐阳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好了起来,哼着小曲在路边走着。
……
信阳城在大陆东南,而天羽城则在西南,沐阳看着手里的地图,不禁有些头疼,玄冥之地在北边。他当时确实是从北门出去的,那老家伙一脚也太狠了吧!这得多远!“以后再找你算账!”把地图印在脑子里,还给了店家,在老板无语的眼神中淡定了走了出去。
“什么人啊!看了半天也不买!三文钱也舍不得!还当是哪家公子呢!”老板啐了一口。
“哎,果然比那破地方好太多,靠海的就是不一样。”沐阳点头称赞。他本来就准备三年后离开天羽城,虽然一开始目标定的是北方,现在出了意外来了南边,影响不大。
“想吃酥鱼容不?”沐阳突然问到。
“想!”蛋蛋的眼神立马亮了。像往常那样,他还是坐在沐阳的肩膀上,荡着小腿。
“走,大爷带你去吃!”沐阳雄赳赳气昂昂的直奔面前的酒楼。在西南边陲,可是吃不到东南的酥鱼容的,更别提这两边之间一道天然山脉阻隔,人情风土差异巨大,当然,也造就了两边的人互相看不爽。
“十碟酥鱼容!其他不用!”沐阳飘飘然的走到二楼临窗的桌子边,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
小二一愣,这就点一样,十碟,吃不腻吗?摇了摇头,反正这年头怪人多的是,与他无关。
吃着鲜美的鱼肉,沐阳放开了神识,多年养成的习惯,在酒楼打听消息。
“听说了没,咱东南的剑阁要收徒了!”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哪来的消息?不是五六年都没开山门了吗?”旁边的人不信。
“还能骗你!忘了我表哥的三姨的侄子就在剑阁外门修炼!他现在啊是剑阁在信阳的执事!跟我们透露的消息。”那人神神秘秘的说到。
沐阳哑口无言,这关系,不简单啊。
“当真!”那人激动起来!“不知道这次收多少人!你说咱信阳的华岳襄能不能进?”
“我觉得行!毕竟他哥可就是上次进的剑阁!据说那天赋,惹得剑阁的那些长老争相收徒!想来作为弟弟,天赋也不会差的!”
这次沐阳真笑了,剑阁长老争相收徒?逗谁呢!那群老顽固,恨不得睡觉的时候都抱着剑!还有空来管招新这种事!哪怕当年中州第一天才进剑阁也就来了个内门执事,还长老?
留下一片金叶子,沐阳拍了拍肚皮,带着吃撑的小兽离了酒楼。
站在门外,沐阳顿了一步,“那就改了计划吧。剑阁,也不错!”说完,消失在人群中。
街角,一个穿着普通的男子抱着双臂靠在墙边,似乎在看天。
……
左转右转,沐阳总算找到了问天书局,一看门庭,还是那副破样。
“公子要买什么书?”一进门,小厮立马上前,神态恭敬。
“天问。”沐阳淡淡的说。
小厮愣了愣,似乎是从久远的记忆中翻到了些许碎片,神色顿时为之一变。“公子请跟我来。”
两人顺着书架向里走去,也不知怎么绕的路,转过一排书架之后,所有的人声尽皆消失,面前是一排隔间,小厮将沐阳请入一间,自行离去。
“这样式确实没变,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换换口味。”沐阳四顾,发觉跟印象里并无两样,实在无趣。
“久等。”来人是位彩衣老者,至于彩衣,地主家好像都是这般打扮,沐阳每次看着都觉得实在难看。
“实在是小友的密号太过久远,连老夫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老人抱歉一笑,心里却在腹诽,不知道是哪家老古董的后代,自家早就通知了新的密号,都换了几个了还有人用这么老的。“老夫言运。小友想问什么问题?”
“剑阁这次收徒名单是否内定?”沐阳懒散的坐在椅子上,随口问道。
“这问题需要十块中品灵石。”老人笑了笑。
沐阳随手一挥,十块泛着光彩的淡蓝色石头出现在桌子上。
“不算是内定。”老人收起灵石,然后不再说话。
“说清楚!”沐阳不爽,“还这么黑!”
老人无奈,“看在小友用这种密号的事情上我就再透漏一点。有盈余名额。”
“有人内定了?”沐阳捏着下巴,“剑阁还是喜欢干着龌龊事,收了就收了,还非得走个过场让别家眼红眼红,再装作不在意的收进去。真不要脸!”
言运连忙示意,见到沐阳毫不在意,也只能苦笑,有背景的就是不一样,随口就骂剑阁。“小友是否还有问题?”
沐阳想了想,“当然有!这个问题应该不错,估计你不知道。”
言运反而不在意,这年头,仗着自己家族有些秘辛就来找天问装逼的小孩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你可知前代遁一者的去向!”沐阳笑眯眯的问到。
言运面色一僵,前代遁一者,都消失两千多年了,谁知道死了还是出去了!你不问这代遁一者你问前代!找茬呢!
“此事我确实不知道,但未必组织的人不知道。另外,小友你也付不起代价。”言运笑着说到。
“别装了,看你这打扮我也知道你在天问的地位,你都不知道,说明天问就是不知道。”沐阳咂咂嘴,“但是,我知道!”
言运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在对待秘辛这种事情上,他们比谁都认真,而且,此人竟然能从他的服饰认出他的地位,看来不简单!“公子切莫说笑,这种事情,耍我们天问的下场,想必你也听说过。”
“那怎么会,我自然有办法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沐阳摇摇头,他当然知道那件事,说起来那是天问唯一一次被坑,把人家所有高层尽数诓去找个假宝藏!事后被天问全大陆通缉追杀,一个大修士硬生生躲了一百多年,砸锅卖铁赔了钱才放过!而当初的目的只是觉得好玩!确实是个奇人。
“请您说!”言运微微躬身。
“我有什么好处。”沐阳撇嘴。
言运想了想,拿出一个令牌,青色铜质,刻着问天二字。“此牌如何?”
“低了,我能告诉你这个消息,自然也等于告诉你了另外一个消息。你觉得,就值这个?”沐阳摇摇头,青色的问天令确实很高,但他要的是无限制的那个,只有那样,才方便他实施计划。更何况,遁一者的身份,绝对值的上最高的令牌!
言运的眼中精光流过,定了许久,似乎下了某个很重要的决定。“那就请公子收下这枚。”一个三寸大小的木制令牌出现在桌子上,古纹流转,刻着的也不再是问天,只一字,问!极尽张狂!见字如人,仿佛可见一个老者提笔狂书!于苍天之上留下一个问字,惊得天颤地崩,好生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