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姿态立显。
叶定荣疑惑的看看自己的女儿,又看看上座的景飒聆。
也许多心了,他觉得非尘和荣亲王之间的气场似乎有些奇怪。
正思量间,香东忽然进了屋:“王爷,相爷的侍从说有急事要见相爷。”
叶定荣一愣,叶非尘瞬间抬眼看景飒聆。
就见他嘴角一勾,“让他进来。”
然后,叶定荣就被皇上召去了皇宫。景飒聆难得体贴的保证会送叶非尘回去。
叶定荣更怀疑了,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只叮嘱叶非尘早些回去便赶去皇宫。
叶定荣走后香东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星儿也站到屋外。屋里只剩景飒聆和叶非尘。
叶非尘安静的看着景飒聆,眼波有些凉。
按着景飒聆一般的处事风格,绝对不会这样让她爹上门致谢,更不会说什么要完好无缺的送她回去。
反常即妖,这落到别人的眼里还不知道怎么想。她可不想因着他就成了众之矢的的人。
“小丫头,你干嘛穿这样,把你显老了。”景飒聆似没感到叶非尘的不悦,掠到叶非尘跟前,颇嫌弃的看着她的衣裳。然后又摸摸她的包子头。
“我给你送的红玉串珠呢?怎么不带着。这绿翡质量好差,一点也不配你。衣服也是,你那凤羽缎没了吗?我这还有几匹,待会你拿回去吧。”
听着他这么一念叨,叶非尘的神色缓和了些,却还是呲道:“你什么时候从大叔变成大婶的?这么啰嗦!我爱穿怎么样就穿怎样,不劳你操心。”
景飒聆觑着她的神色,对她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很是了解。所以一开始就噼里啪啦讲一推好话,现在看还是蛮有效果的。
眼里染了丝怒气,景飒聆冷然道:“是不是叶府有人为难你?觊觎你的好东西。所以你都不敢穿好、不敢戴好?”
似乎只要她说‘是’他就要提刀杀到叶府去似的。
这么一想,叶非尘脸色又软了几分。不管怎么说,景飒聆对她还是不错的。
又想到他做事向来恣意,很多时候和小孩子有得一拼,或许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弯弯道道,便连半点怒气也没有了。
暗叹口气,叶非尘道:“你多想了。今日我和我爹爹登门拜谢,穿稳重点较好。”
不等景飒聆说话,她继续道:“你想干嘛?为什么要促使我爹登门致谢,还半路想法子把他调走?出什么事了吗?”
景飒聆有点尴尬的忘窗。他能说是他那点小心思吗?能说不过是想见见她吗?
私下去见要被呵斥,那他也只有想光明正大的法子了,话说这个主意他觉得很得意呢。
以前还好,如今将非尘看做自己人了他总也不放心,就怕自己没看好的时候她受了委屈受了气。更担心某些别有心思的人把非尘哄骗走了。
出生到现在,这般小心翼翼的情绪着实是头一回。
又心痒又心焦,偏偏又像是灌了蜜似的,心里甜甜的,特别是看到她乖巧可爱的脸蛋就在眼前,清香的气息就在身边的时候,竟有种满足的感觉。
或许这样安心的感觉早就有,只是以前从未多想或者是想偏了而已。
叶非尘也疑惑的看着他,“真有事?”
景飒聆回神,水波潋滟,望着叶非尘清澈的大眼睛心里一动。
万分正经道:“是的,我这样做都是因为你祖母。”
“和我祖母有什么关系?”叶非尘眉头微皱。
“跟我来。”景飒聆说着便自然的拉着叶非尘的手往屋外走。
看着手腕上的那双大手,再看看景飒聆认真的表情,叶非尘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
她没有见到走在前面的某人如偷了腥的猫样笑的慵懒。
沿着游廊,并没有走多久就来到一处院子,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护卫要比之前的正堂那里多。
正屋屋檐下一块牌匾上两个张扬的大字“书房”,笔走龙蛇,潇洒至极。
叶非尘微微撇了下嘴,果然像景飒聆的风格,懒得连名字都不想起。
而且他的屋子的确多,不然不会这么奢侈。
这院子是一个正规的四合院,正房做了书房;左边厢房建了两层高,是书阁;右边厢房则专门用来放笔墨纸砚等物,器物房。怎么分工不需多猜,看看牌匾就知道了。
一眼将院内看尽,叶非尘放慢了步调。
书房,是政客最为隐秘、最为看重的所在。
“你带我来你书房干嘛?不会有什么我不该看的东西吧。”
明白的告诉他她不想参和进任何事件,知道不该知道的事便是罪过。
景飒聆见到了目的地,依依不舍的松开那细细的皓腕。
听了她的话不由无奈道:“安心,不会有人知道你来过我的书房。”
这是保证不管怎样都不会让她牵连进任何事。
两人的立场都摆的分明,也都互相尊重。
这样很好。
进屋后景飒聆也没有耽搁,径直取了一个画轴,放在梨花木长案上展开。
叶非尘远远看去,便见一个似被咬了一口的月亮正居画中。
走近了看,才发觉原来不是画而是一副地图。
对这幅图她也不算陌生,曾经在大伯的书房里看到过。这是她如今所在的这块大陆的地图。
曾经她以为她还在那片叫中国的土地上,只不过是架空了时代。后来才知,原来不是这样。纵然这块土地上有那么多和中国古代相似的自然环境甚至是历史文化。
这块大陆叫飞月大陆,形状如一个东北偏北处被人咬了一口的圆月,总体面积和中国的国土面积差不多。
“祁族在东北盘踞,虽说之前败给我国,但这些年来却贼心不死,暗下有些小动作。”景飒聆修长的手指指向东北处。
他的手指沿着北边的边际弧线移动,到西北,划了一个大圈。
“西北环境恶略,交混着十来个不同的民族,民风强悍。这些年虽然年年岁贡,但已生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