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季梵轩把最后一位证人请了上来,全场一片寂静,仿佛大家都在等待着更大的是非漩涡袭来,季梵轩问着这位证人:“跟大家介绍一下你的身份吧。”
“我是孙少爷书房守卫的其中一员,宴会那天我亲眼看到三少爷走进了孙少爷的书房,当时我上了个小便,结果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三少爷鬼鬼祟祟地走进孙少爷的书房。”
孙延震听后激动地说着:“你胡说!你要是看到了我走进去,你不会进来立即阻止我吗?还让我在里面待这么久?”
只见那名守卫眼神闪烁,他支支吾吾地说:“因为当时孙少爷没过多久就进去了,我....我本来以为你们是商量好的,免得多管闲事,所以我便没进去叫你出来。”
孙延震激动地哈哈大笑道,“季大人,你无凭无证,你不是想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我吧?”
季梵轩听后有些心虚,“延震,我在延霆的书房屋檐横梁上找到了一个香囊,这个香囊你应该还认得吧?”
孙延震接过香囊看了看,心慌地说着:“不认得。”
只见场下的孙延霖也上前说道:“延震,这个香囊我记得你是有一个的,我印象当中这个香囊就是你的,你随身携带过一段时间。”
孙妍听后也站起身来说道:“不不,二哥,你记错了吧,这个香囊我记得大嫂之前是有一个的。”
只见全场一片哗然,议论声异常地大。只听见有人在悄悄地说着:“他们果然有一腿,我之前在后花园就有看到过他们在卿卿我我,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还真的是有奸情,真的是罪过。孙少爷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还要去勾搭别人,真的是不要脸……”
孙夫人继续一言不发,但只见三夫人情绪继续失控,她揪着孙延震的衣服,激动地说着:“啊.....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还有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女人......”说完便转身去揪着孙夫人的衣服。
孙延震也放弃了挣扎,他也不再去解释了,“季大人,你最多能证明我和大嫂有一腿,但这不能代表我杀害了我大哥,我那天一直在宴会上,并没有进过大哥的房间,这个你不能冤枉我。”
孙老爷持续地低着头一言不发,沉默不语的他终于忍不住地说:“梵轩,那天鬼鬼祟祟走进延霆书房的人不是延震,是延霄。”
“什么?”全场一片惊讶,孙延霄是孙老爷的第六个儿子,这个人之前也因为当家一事与孙延霆发生过争执,但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一直沉默不语的孙延霄听后也是激动地怒吼着:“爹!你胡说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孙老爷掩面而泣,无奈地摇了摇头:“真的是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季梵轩疑惑地问孙老爷:“孙老爷,您这话是何意?既然您早就知道真相,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
孙老爷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梵轩,我也很无奈啊,我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这些天一直都很矛盾,我不希望延霄出事,但是我也不想延震有事,他们都是我的儿子啊,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
“孙老爷,您还记得当时您对我说的话吗?您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凶手找出来,将他绳之于法,还延霆一个公道。您现在跟我讲这些话,有用吗?”
孙老爷起身走到孙延霄身边,拍了拍延霄的肩膀说:“延霄,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人要有担当,你确实做了就站出来承认吧,别让你三哥帮你背黑锅。”
“爹!你说这种话,有当我是你的儿子吗?”孙延霄泪流满面地看着孙老爷说着。
“我正是因为把你当我儿子,所以才不想你一错再错了,你到底为何要对你大哥痛下毒手呢?”
“.......”孙延霄沉默不语了。
只见孙延震如释负重,对着季梵轩说:“现在真相大白了,可以把我的手松开了吧。”
季梵轩向白烨点头示意,于是白烨便把孙延震放了。这场家族闹剧开始这么久,李婉作为一个旁观者,一直一言不发,静静地观看着他们像小丑一样,被人撕下一层层的丑陋嘴脸。李婉走到孙延霄身边,对着他说:“你是因为那份礼物而对你大哥起的杀机吧?”
只见孙延霄听后,神情慌张,紧张地看着李婉,一言不发。
“你不说话,那当你默认了。”李婉于是转过身对孙老爷说:“孙老爷,我大概知道了六少爷是为何动手的,现在全部谜团都解开了。”
孙老爷下令让所有人离开,只留下孙延霖、孙延震、孙延霄三兄弟、孙夫人、季梵轩和李婉,“好了,现在再无外人了,你们坦白吧第一个人从孙夫人开始。”
只见孙夫人神情恍惚,她支支吾吾道:“老爷,我没什么好说的,既然被发现了我会主动承认错误,承担后果。”
孙老爷火冒三丈,生气地拍打着桌子:“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做出这种不守妇道之事,你觉得不需要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吗?”
“爹,你别逼大嫂了,这都是我的错。”只见孙延震忍无可忍地开口了。
“呵呵……你终于像个男人一样说话了,好啊,你竟然想保护你的大嫂,那你来解释一下吧。”
“我和大嫂是情投意合,只怪我们相遇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里,大嫂和大哥一直都过得不幸福,爹,你不是不知道大哥大嫂成亲多年都没有小孩吧。大嫂跟我说我大哥他那方面不行,所以这么多年才会一直没小孩。”
“你放肆!不要侮辱你大哥,他不行,那他的麟儿是怎么来的!”
只见孙延震眼神闪烁,孙老爷恍然大悟道:“放肆!真的放肆!你们两个人有当这个大哥的存在吗!这么荒唐的事都做得出来!”
只见孙夫人双眼紧闭,泪流满面,此时的她内心是煎熬的,对于发生这些事情,她的内心一直很惭愧,所以她才一直想方设法离开孙延霆,因为她已经没有面目去面对她的夫君了,她不配做孙夫人。
孙老爷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身体发抖,被孙延霖扶到一边休息。季梵轩走到孙延霄身旁,对他说:“那你呢?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我无话可说,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想逃避什么,大哥确实是我杀的,那天我知道大哥要回房间拿礼物给爹,于是我提前了一个时辰,趁着门外的守卫走开后,悄悄地走进去,藏在了屋檐的横梁上,等待适当时机就对大哥下手了。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要打要杀尽管放马过来。”
“那香囊怎么解释?难道香囊是你的?”
“香囊是我那天在宴会上,靠近三哥身边偷的,也是我故意放在横梁上混搅视听的,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也不想掩饰什么了,我无话可说,就这样吧。”
“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那个礼物?孙延霄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只见孙延霄继续沉默不语,不作任何解释。
季梵轩吩咐白烨过来,把孙延霄关押进县府。
季梵轩扶着虚弱的孙老爷回到了他的房间,房间里只剩下季梵轩和孙老爷两个人,季梵轩安慰着孙老爷:“孙老爷,现在真相大白了,您老人家节哀顺变,放宽心吧。”
“梵轩,我感谢你为了我的家事尽心尽力,不过这些都是家丑,让你见笑了,现在终于真相大白,延霆泉下有知便能心安了。”
“孙老爷,您言重了,我只是兑现我对您的诺言而已。孙老爷,有一事我想请您帮忙。”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的话我肯定会帮的。”
“您应该有听说过玛瑙琥珀一物吧?”
孙老爷眼神闪烁,想逃避季梵轩的问题,便没有应答。
“我听说延霆离家的这几天就是去找玛瑙琥珀的,我想您应该不会不知道此事吧?孙老爷,您可知道皇上对这个玛瑙琥珀十分重视,这件事关重大,您走错一步,有可能会引来孙家满门抄斩的结局,希望您能慎重想清楚,别再隐瞒。”
孙老爷终于肯开口,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就知道不能隐瞒你什么,你太聪明了,确实是我让延霆去找的玛瑙琥珀,这么多个儿子当中我只相信延霆一人。”
“不对,那怎么会有人说是延震叫延霆去的呢?”
“那只是个幌子,我找人演的戏,为了让延霆能顺利地离家不让其他人起疑。但延霆并没有把玛瑙琥珀找回来,只找回一个龟壳上面印有玛瑙琥珀的信息,而且奇怪的是回来后延霆整个人都变了,这也是我十分痛心的地方,我最近都很懊恼我是不是不应该派延霆去,是不是我害了他。”
“你有见过这个龟壳吗?龟壳现在在哪里?”
孙老爷支支吾吾,不情愿地说道:“在我手上,梵轩,你不会是想去找玛瑙琥珀吧?”
季梵轩默默地点了点头,孙老爷语重心长地对着季梵轩说:“奉劝你不要去,那个地方穷凶极恶,你看看延霆就知道了,我把你当自己人才会这么跟你说,别把自己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