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在孙府的桥廊里,刚好遇见了季梵轩和孙妍在并排地走着,两人还有说有笑地,乐此不疲。李婉看到季梵轩又跟别的女生走在一起时,她心生怒火,她很不能理解的是为何季梵轩身边会有这么多狂蜂浪蝶扑过来,她每次都为此而感到烦躁、感到难过。所以这次她选择视而不见,想在季梵轩身旁擦肩而过之时,季梵轩从她身后把她叫住了:“李兄,怎么走这么急?招呼都不打一声。”
“呵呵……不想打扰季大人。”李婉说完便想离开。
季梵轩着急了,直接拉着李婉的手:“你先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于是他对着身旁的孙妍说了句:“妍儿,你先回去休息,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孙妍看了看季梵轩拉着李婉的手,两个男人手拉着手,暧昧地出现在孙妍面前,让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但她还是很不情愿地点头答应了。
于是季梵轩和李婉回到了房间,季梵轩生气地对着李婉说:“我不是叫你不要再管这件事吗?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你有你查,我有我查,我们互不干扰。”
季梵轩生气地指着李婉,“你......”
“除非你能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我不能查这个案子?”
季梵轩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算了,要不这样吧,你想查这个案子也不是不可以,但从今天开始你就要跟着我一起查,不能私自行动,一切听从我指挥,不然你就别想再插手这个案子。”
李婉连忙答应道:“可以。”
“还有一个条件,不要再穿这套难看的衣服了,不要再女扮男装,恢复是我夫人的身份,乖乖地呆在我身边。”
“这.......这恐怖不能答应你,我答应了县府大人查案时要以男装示人啊,你这不是要为难我吗?我担心要是我食言了会拿不到俸禄呢。”
“你那俸禄能有多少个钱,你是将军夫人,难道你还担心没钱花吗?”
“不,我不想要你的钱,我要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李婉坚定对季梵轩说着。
“你到底想不想查这个案子了?你一直以男人身份示人,那你怎么能随便进出我房间?你又有什么借口留在孙府?”
李婉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挺有道理的,好吧,那就都听你的吧。”
“还有,你刚刚鬼鬼祟祟地上哪里去了?”
“我刚刚路过孙夫人的房间,看到她在烧东西,便走过去跟她聊了一会儿,她说孙少爷最近有离开过孙府几天,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疑神疑鬼、神经兮兮的,孙夫人还说孙少爷很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让任何人靠近,还专门派了两个门卫在门外守着,你说奇不奇怪?我在想孙少爷离开孙府的那几天到底去了哪里?还有最关键的是他送给孙老爷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婉儿,还真不能低估你,看来你知道的东西还挺多的嘛。”季梵轩笑嘻嘻地调侃道。
“哼!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你知道的比我更多,只是你有事隐瞒着我,不告诉我而已。既然我都答应你这么多条件了,为何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呢?我们都这样了,难道你还一直没把我当自己人吗?”
季梵轩尴尬地低下了头,,心里暗喜着,“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对外说太多。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孙延霆的那份礼物是什么吗?我听说延霆找到了一颗玛瑙琥珀,上面印载了一副西周的藏宝图,这件事关系重大,皇上派我来苏州,目的就是来找到这块玛瑙琥珀,听说玄麟门的人对这块玛瑙琥珀虎视眈眈,他们想利用里面的宝藏重建军队,恢复前朝的辉煌,所以皇上千叮万嘱我一定要找到玛瑙琥珀,这就是我要进孙府的主要目的,有传闻说孙延霆手上拿的正是那块玛瑙琥珀,他极有可能是因为这块玛瑙琥珀被灭口的,所以我不想你参与其中,不想你有危险,可是你一直都不听话。不过你现在退出的还来得及,你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地当我的将军夫人就好了,其他事情有我来担当着。”
李婉听完,满脸震惊地看着季梵轩:“我已经决定了参与进来,我就不会半途而废,我要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早日能完成任务。”
“唉……”季梵轩无奈点摇了摇头,“其实我刚刚也有和孙妍聊过这些事,我还听孙妍说那个香囊是孙夫人的。”
“怎么可能!你说横梁上的脚印明明是个男人的。”
“那不排除孙夫人把这个香囊送给那个男人的可能。”
“整件事情孙夫人才是受害者,应该与她无关吧,她这些天为了孙少爷的事搞得整个人都六神无主的。”
“婉儿,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不过,我倒是听孙夫人说有一个非常有动机的人,他就是孙二少孙延霖,她说孙二少曾经为了争当家一事,与孙延霆吵得不可开交,而且她还说过孙二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季梵轩用手托着下巴,静静地想了很久:“奇怪的是,孙妍也是这么说的,看来我们要去会会这个孙二少了。”
翌日,季梵轩和李婉一起来到了孙延霖的庭院,孙延霖沏茶招待着他们,“季大人,请坐请坐!这位是?”
“这是我的夫人,她姓李,单名一个婉字。”
孙延霖复述着季梵轩的话:“李婉,这名字起得真好听!”
李婉也礼貌地回笑着:“孙二少过奖了。”
“将军夫人果然名不虚传,美貌惊艳动人,但我怎么觉得季夫人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孙延霖疑惑地盯着李婉看。
李婉尴尬地低下了头,季梵轩见状赶紧扯开了话题:“延霖,今日来是有几件事情想请教一下你。”
“季哥你言重了,有事直说便是了。”
“听说最近你和延霆因为当家一事,闹得不是很愉快呀,有这么一回事吗?”
“季哥,实不相瞒,确实有这事,你有所不知,我大哥他生性软弱,早年在外做生意经常被别人欺负,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我是极力反对他做当家的。”
“所以你自己想做当家?”季梵轩在试探着孙延霖。
只见孙延霖倒茶的手抖了抖,茶溢出桌面,“咳咳.....与其看到孙家会毁在我大哥手上,还不如交给我好好打理。季哥,你不是在怀疑我因为争当家的事情,把大哥给杀了吧?我这人做事虽然雷厉风行,但我做人还是很有分寸的,杀人之事我不会去做,况且我也没必要杀他,凭我娘家在苏州的势力,只要我想做当家,不管有没有他,我一样能顺利坐上孙家当家之位,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季梵轩觉得孙延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的动机太明显了,以至于让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做的,但事实有可能往往相反。“你知道延霆离开孙家的那几天都去干嘛吗?”
“不清楚,这件事你可以问一下三弟,听说是三弟叫他去的。”
“延震有跟他一起去吗?”
“他们本来是说好了要一起去的,但是离出发前天,三弟他脚摔伤了便没有跟大哥同行,结果大哥和他的贴身守卫一起去了。”
“听说延霆离开的那几天,你大嫂也回娘家了,有这件事吗?”
“大嫂是在大哥出发后第二天才回的娘家,在大哥回来的前一天就回来了。”
“当时延震在家吗?”
“不在啊,他好像说是去找大夫看脚伤了,怎么了?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那当时延震是一个人去找大夫的吗?”
“那倒不是,他也是跟贴身守卫一块去的。”
“听说延霆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疑神疑鬼似的,有这么一回事吗?”
“有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我爹大寿的前一天我还去找过他,想劝他放弃当家之位,结果他这次竟然答应了,这次他没有再跟我争吵,而是说了一句你想做就拿去。当时我知道了他放弃做当家之位,所以我更没必要杀他吧。”
季梵轩和李婉疑惑地看了看对方,李婉从衣袖里拿出了那个香囊给孙延霖看,“请问二少爷,你是否认得这个香囊?”
孙延霖接过香囊,仔细地看了看说:“我印象当中三弟好像也有这么一个香囊。”
季梵轩和李婉告别孙延霖后,便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在讨论着这件事情,李婉对季梵轩说:“这件事情慢慢可以串起来了,孙妍说过孙夫人有过这样的香囊,孙延霖说孙三少也有一个,那么有没有可能其实就是同一个香囊,是孙夫人送给孙三少的,至于为何要送这种东西,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好好调查一下他们两人的关系呢?”
“是的,这件事情,我会让白烨去调查,但现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想去一趟槐树林,看看当时延霆在那里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你乖乖地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不行!槐树林很危险,我要陪你一起去。”
“婉儿,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要听话。”
“好,季梵轩,如果你不带我一起去,那么你回来别想再见到我了。”
“你......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季梵轩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