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雪原绵绵长长,豆大的玉珠如落英般散落在冰盖上,一座孤冢座落其中显得格外突兀。冢前石碑被蚀骨的冰风一遍遍的撕扯,碑上字迹有些模糊了。
长靴踩过过膝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一位身着女子茜素青色长裙的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步走来,一步步,离孤冢越来越近,竟是一青年男子。长裙上附着的血渍形成一朵朵红梅,只是长裙的袖袍似乎有些短了,使得上半小臂果露出来,手上拧着一个圆滚滚的血色包袱,时不时还有血液从包袱中渗透出来,滴落在走来的路上。
男子走到孤冢前,随意的丢下手中包袱,喃喃自语着什么听不清,只见他时而巅笑,时而哭泣。约莫大半时辰后,男子停止了言语,徒手扒开碑前的积雪,挖出一块玉简,玉简上写满了数十个人名,男子的面容突然变得憎狞起来,用指血划去其上的一个人名,并喃喃道:“下一个,是你么?也好,该来的总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