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泰大厦。
龙湖大酒店。
三零一室。
房间内春光无限。
郑丽丽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机械般发出猫叫般的声音。
她的身上,段方杰正在努力耕耘,时不时地压抑着吼叫。
段方杰偶尔会去亲吻她的脸,这个时候,她就会咬着嘴唇,挺着脖子,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
她甚至在一次又一次的摸索中,学会了调动情绪,然后用情绪来控制脸上的潮红。
这让男人很有成就感,有了成就感,男人就会更快地完事儿。
就像现在,段方杰满足的低吼一声,便趴在了她身上。
郑丽丽把他轻轻挪开,他很胖,所以有点儿费劲儿。
披上睡衣,她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着床上那坨肥肉,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厌恶。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苏样。
苏样看起来变化很大,变得更有气质,也更神秘了。
那个女孩儿应该是他现在的女朋友吧,很漂亮呢!
然后,她看看窗户上自己的样子,突然变得有些烦恶,自己似乎变老了,没以前那么漂亮了!
段方杰翻过身,打了个哈欠:“丽丽,你在那儿想什么呢?”
郑丽丽笑道:“当然是在回味了!”笑容中带着挑逗。
“嘿嘿,你个婊子,老子功夫厉害吧?!”
“老公最厉害了,一点儿也不知道怜惜人家!”
“哈哈。”段方杰大声笑着,很是得意。
郑丽丽走过去,依偎在他怀里:“老公,人找的怎么样了?”
段方杰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恨声道:“已经找好了。这次一定要让姓苏的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这样不会惹得成少不高兴吧?”
“呵,我已经查过了,姓苏的父母都死球了,没什么背景。再说了,你说是一个死了的苏样对成少有用,还是活着的我?”
郑丽丽掩着嘴低呼:“不是说就教训教训他么?!”
段方杰冷笑,朝着她的屁股打了一巴掌:“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打蛇打七寸,截然结了梁子,那就得一招致命,永绝后患。”
“可是,这会不会惹来大麻烦?”
“放心,人是从外国找的,而且费用是现金,根本不会有任何记录的。”
“嗯,那就好!”
段方杰看着郑丽丽若隐若现的身躯,心中又开始痒痒,从床头柜上拿起一颗蓝色的小药丸儿扔进嘴里。
然后他怪笑着把郑丽丽扑倒,房间中的气氛一时间又荡漾起来。
......
一间不大的旅店里。
“吉格斯,这次的任务,你都清楚了吧。”芦彬笑道。
“当然,我们这个行业其实最讲究专业。”吉格斯在一块儿毛毯上做着日常训练。
这个动作是他自己发明的,就是用两根手指倒立,支撑起整个身体,并且上下做够三十个。
“你每天都做这些练习?”
“对,还有格斗术、泰拳、截拳,以及ZG的武术。这些都是我每天必须做的。”
“那可真是无聊。如果不是这份职业,想必你也坚持不下来吧”
“无聊?不、不、不,对自己身体的绝对掌控,是这个世界上第二美妙的事情了。”
吉格斯心中默数到三十,然后猛地向后倒去,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冲着芦彬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世界上第一美妙的事情,就是杀人。”
“变态!”芦彬心里暗骂,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吉格斯,这次目标的名字是苏样,年龄——”
“这些我都知道。”吉格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都装在这里。”
然后他嘟囔道:“只是那些资料对我来说都没用啊,我要的是他每日的活动规律还有身体状况。”
“以往这些资料都是主顾提供的,不过看在佣金的份儿上,我就自己去搜集喽。”
芦彬点点头:“钱不是问题。”
然后他指了指吉格斯床边的箱子:“这是什么?”
吉格斯右手比了个枪的样子,指着他的额头:“嘣!”
“既然都用这玩意儿了,你练的那些格斗技巧还有什么用?”
“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呦~”
芦彬耸耸肩道:“另一半佣金,会在事成之后给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吉格斯关上门,看着床边的箱子自言自语道:“一个只会用枪的杀手,是不合格的杀手。”
这句话是教授吉格斯格斗术的老师告诉他的。
那位老师的实力在整个东南亚的格斗圈都能排进前十,曾经在地下拳场中一击就KO了当时风头正盛的RB拳手横道武一。
而正是靠着老师的这句话,他对格斗技巧一直苦练不辍,终于从高手众多的兽营中脱颖而出,成为如今杀手榜第四十一位,角蛇。
杀手榜每年都会变更一次,然后由一个神秘的组织发布在暗网上,供所有的黑道、雇佣兵、杀手等阴影下的组织成员查询。
榜上总共有一百个名额,排名的顺序是按照杀手在自己的杀手生涯中杀死过的目标的困难程度来排的。
上面的人如果想提升排名,有两个办法,一是杀掉更困难的目标,二十杀掉排名在自己前面的杀手。
因为每一个排名背后,不但意味着在杀手界的名望,而且意味着数不尽的佣金。
所以,杀手榜上的名单,除了前十名十年来没有过任何变化以外,每年都会有很大的变动。
吉格斯拿起芦彬留在桌子上的资料,盯着那张目标的照片看了很久。
那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照片上的他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吉格斯甚至觉得,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而已,让自己来杀,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不过,看在钞票的份儿上,别说是一个普通学生了,就算是一个婴儿,他也十分乐意。
吉格斯把照片儿扔在空中,右手平举如刀,猛地划过。
片刻之后,照片从中间整整齐齐地分成了两半,打着旋儿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