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冰冷破败的老旧木屋。房顶瓦片鱼鳞试的铺展开来。许是常年的风吹雨打,有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破洞。主人在这些决口的破洞底下,放上了小盆。似乎是为了防天公降雨。
木屋内终年不见阳光,昏暗又潮湿。几朵蘑菇,悄悄长在主人没有发现的地方。
很难想象,在华国21世纪了还有这么残破的住房。
一张老旧的木架子床,上面铺着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棉被。
一只掉漆的木箱,估计是用来盛衣服用的。
地面是用泥土铺就的,蚁虫欢快的在上面找寻着吃食。
被岁月腐蚀得好像一捏就能碎掉的窗台前。摆着一张建国初期打造的小木桌,上面有几本皱巴巴的课本,和一只军绿色的帆布书包。
桌前小方凳上,坐着一个小女孩。
她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外套,袖口已经磨损得只能依稀看出原来的款式。玫红色的灯芯绒裤子,裤腿上面还磨了几个破洞。一双男士运动鞋,上面沾满了泥土,应该是家里兄长淘汰下来的。
她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样子,脸色有些发黄,一头像枯草般的头发。一双布满了老茧的手,放在桌子上。
她就那样坐着,脸上写满了惊愕。
……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的手背,“嘶……”专心的疼痛传来,痛得她龇牙咧嘴。
“我这是怎么了?”
“也不是死了么?”
“难道是我死后,现在这里,其实是阴曹地府?”
但手上的疼痛,告诉她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正在她神游之时——“玉清歌”一声愤怒的咆哮传来,打破了平静,把她的心神卡了回来。
“九点了还不滚起来去上学,下个星期就毕业考试了。你是不是想留级?”
糟糕,这是自家灭绝师太——“奶奶”的声音,“还有毕业考试?留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思索间。“咚咚咚”的脚步声从吊脚楼上传来。还伴随着竹鞭的破空声。
“完蛋……”迅速卷起桌子上面的几本书,提着一只书包,从侧门,夺门而逃。
是的她叫玉清歌,美玉的玉,清水的清,唱歌的歌。
风风火火,恍恍惚惚,在奶奶的叫骂声中,逃出了木屋。
一边跑一边思索着,“现在是何年何月?我又该去哪里上学?我今年几岁?我又是为什么重生?”
她现在满脑子的问号。
“看这情况,自己应该是重生了!”那么接下来,处理一下最简单的问题。
“哞~哞~”田里传来耕牛的叫声,玉清歌顺着牛叫声看去,呀!原来是对门儿的五爷爷在犁地。
“五爷爷,我考你一个非常难的问题,你答对了我就佩服你”。
“清歌丫头啊,你有什么问题?”老人笑着说到。
五爷爷是个七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儿,脸上黝黑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底邹得像一朵黑菊花。
这个五爷爷并不是她爷爷的亲兄弟,玉清歌太奶奶只生了爷爷一个。不过在她们这个小山村,住的居民除了少数解放后搬来的,大家几乎都同宗同源。
“今天是何年何月?”玉清歌鼻子有些发酸。
前世那些经历,像电影片段一样,不断在脑海里闪现,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今……梦醒,竟不知……今夕是何年。
“我当是什么事呢,现在是09年七月一号。”接着又摇了摇头,嘀咕到“哎!现在这些学生娃,还不如我这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头子了!”
“谢了,五爷爷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没有在意五爷爷的嘀咕,不等五爷爷回话,村里小学奔去。
“09年!我现在应该是13岁,那不正是本宝宝征战第二次小升初中考试的那一年吗!”
映像相当的深刻,尽管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是记忆犹新啊!
前世的她,就是因为不好好学习,饱受冷眼,嘲讽。
因为第一次升学考试时失利,而留级,这事被家里人挖苦了好几年。
虽然现在大夏国已经全面实行义务教育。但是有的学校为了本校的升学率,还是有分数要求的。
所以08年第一次升学考试,以差本镇初中最低录取分数80分的分数被淘汰。总分四百分,最低录取分数200。
还记得当年留级时候,自己是捂着脸进入这个班级的……
“叮铃铃……叮铃铃……”
伴随着悦耳的上课铃声,玉清歌总算是从后门跑进教室。没来得及观察周围情况。
找到 忆中的位置,她个子高,所以被老师安排在最后一排,靠着后门,很好找。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屁股还没坐稳,一只粉笔头就射中了玉清歌的脑袋瓜。
“又来……”
只见班主任——‘玉老师’正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她!
玉清歌一个哆嗦,玉老师如果去参军,那一定能成为王牌狙击手。绝技——粉笔头扔的百发百中,各种刁钻角度,都能准确无误的爆你头。
大岩村小学,校长,兼六年级语文老师和班主任。
和玉清歌是同族,就住在她家几百米外。他们同辈,所以玉清歌还得叫他一声哥哥。
平时对她特别关照,虽然她的内心是拒绝的。只见玉老师板着他那张满脸胡渣的脸。
沉声道:“玉清歌,又是你最后一个到。其他同学八点不到就来教室学习了,就你最不积极。马上就毕业考试了,你还想不想升级了”。
玉清歌低着头,假装很忏悔的样子。
这个时候,说得越多错得就越多,古人云:“沉默是金。”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