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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左席的态度

左席曾经在长安郡当过太守,自然熟悉朝庭的制度和为官的准则,最主要的是左席认识很多朝廷为官之人,找他商量此事应该是上上之选,所以开春三月,胡三明请左席来到了福莱客栈共同商讨该如何处理河涧密道的相关事宜。

两人是第一次见面,自然少不了必要的客套和介绍,他们坐在客栈三层北面的小屋里,一边喝酒一边就密道的发现开始了讨论,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们的谈话。

左席开口说道:“以我看,应该是敌国的探子与银州将军府暗中有所勾结,至于所图何事我就不敢枉加猜测了。眼下应该尽早拔出银州将军府和别国探子之间的联络通道,只是不知道这通道是用来做什么的。若是将军府联合辽国共同攻打党项部军队所用的通道,那我们损毁密道就是宋国的千古罪人;若是党项部与银州城内秘密勾结,企图里应外合攻打我大宋银州城,那就需要及时告知银州将军府。怕只怕这个秘密将军府不想让江湖人士知晓,反倒是对我们这些江湖人士斩尽杀绝的话,那可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马虎不得。”

胡三明也说道:“去年到今年,银州城外大大小小冲突不下二十多次,都是我宋国军队和党项部交战众多。我觉得应该是党项族的阴谋,意图颠覆我银州城的城防,要是能够查出与党项部秘密联络的人,也就能够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胡三明喝了一口茶继续道:“现在的朝廷虽然软弱,但国富民强,兵多将广,加上银州守将曹将军英勇善战,保我宋民,应该不成问题。我觉得不管曹将军知道不知道密道的存在,我们都有责任告诉他这件事情。对于党项部的阴谋,我等更应该同仇敌忾,一起对敌,至于联合辽国攻打党项部的计划虽然合理,但还是不能偏听偏信,应该小心为妙。”

左席说道:“就算曹光实曹将军能够以一敌百,也不可能是党项部的对手。首先朝廷要是重视银州的防卫,早就派遣附近几个州郡的兵马前来支援银州了,但是你看看现在的银州要银子没银子,要士兵没士兵,全是百姓自动组成的防卫队,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是把最好的弓箭和钢刀给他们,也不可能打得过党项部李继迁的部队。其实曹光实带来的五万军士皆是训练有素的部队,但这每年连续作战,早就打的只剩不到一万人了。若是和辽国结盟将党项部驱赶到六合部以外的山里,恐怕银州就会瞬间被辽国的军队占领,那样的话可就是真的生死之战了,辽国都是野蛮的部落,被他们占领银州,到时候基本上银州就是一座死城,这就是阻止党项部李继迁的后果。”

左席看着有些不太高兴的胡三明,还是继续说道:“反而银州被李继迁军队占领后,百姓反而能够避免太多的伤亡,在我看来不管这密道是作为什么用处,我都不觉得我们应该插手。让李继迁军队和辽国军队去死拼,这也是宋国喜闻乐见的,但是就怕李继迁乘机攻打夏州等邻近的州郡,那样的话宋国的门户大开,只怕是战争形势要发生根本的变化。朝廷也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在夏州往南驻扎了近二十万的守军,我们还是不要轻易的改变朝廷的决定才是。要是心里不安的话,那就在李继迁打过来的时候帮助百姓离开银州才是重中之重。”

胡三明看着左席,抑郁的脸色好久才有所缓和。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还是左盟主分析的透彻,我也大致明白了朝廷的考量,但是就这样献上宋国的北边门户真的好吗?我还是觉得应该出一份力,哪怕不能阻止党项部的进攻,就算是为了全城百姓也该誓死一战,最起码保全自己的好友和亲人的性命也是不容质疑的。”

......

“那是当然,胡先生一腔爱国情怀,我辈之楷模。”左席说到。

胡三明和左席说了良久没有任何意义,本想邀请左席前往密道察看一番,但胡三明通过交谈也终于看清了官场上人物的嘴脸,圆滑世故,要么只说实实在在发生的事,要么就是各种恭维之辞,除了对朝廷局势看的比较清晰,似乎和密道之事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胡三明起身,“我们也交谈了两个多时辰,还是一起用饭吧。左盟主,意下如何?”

“全凭胡先生安排??!”

下午两人一起从城西到城南再到城东,领略了山水美景,人情风俗。开春四月,虽然绿色初现,但整个银州城内外,一幅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生活画面还是震撼了左席。

不过从城北出来即将到达客栈的途中,没有想到几个黑衣人会向左席出手,两人一起应战,很快结束了战斗。

胡先生眼疾手快,早就发现在西边湖水与河流相接的地方,六个盔甲兵正在清理尸体,明显他们遇到的只是几个逃不走的刺客。

回到客栈,左席就以帮内事务繁多,连夜赶回了庆州。

“难道是庆州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

但为什么有人会刺杀左盟主?再说刚才刺客所展露的武功绝对算不上上乘武学,完全没有成功的机会。

九年前的事情尚未有丝毫进展,眼前一系列的反常现象,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刚才左席离开时的匆忙急迫感不像是装的,还是问下老彭什么情况吧!

胡三明不停地寻思着,已经到了客栈后面,但没有看到老彭,自然认为应该是有事在忙活。不过却被从后门进入的彭先生碰了个正着,于是胡三明问了一句:“彭老弟,今天和左席讨论密道之事,他似乎并不关心银州城的安危,甚至有有一点坐山观虎斗的做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吧,应该是他看惯了江湖的凶险和朝廷的冷酷和滥杀,所以不愿再过问与朝廷相关的任何事。也或者上次解半仙回去给他说过银州的情况,他应该是早有发现,但出于自身甚至是帮派的安全考虑,这次才过来做做样子。具体的我也不好说,难道你觉得左盟主还与朝廷有勾结不成?”彭老板说到。

“这倒是不好下结论,但我担心的不是他与朝廷有所勾结,担心的是他知晓密道的事情。一旦泄露秘密,恐怕我们这么多人性命有危险。”胡三明说到。

“这样吧,既然他不想掺和此事,那就多加几层防护,以防万一。还请胡先生安心,我必会保护大家的安全。”彭老板说完,两人点点头各自离开福莱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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