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温宣在张鲟狞离开后,感受身边的死寂,那份绝望又是再一次涌上了心头,自小散漫惯了,直到身边的人死去,才幡然悔悟,这个代价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王兄,你受苦了”
戏精上线,张砚鸣几乎是一瞬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王温宣在听到张砚鸣的声音再次恢复了生机,抬头看着和自己一同长大的朋友,眼泪瞬间绷不住掉了下来却还在强挤出一个笑,说道:“张兄,你成亲我可能去不了,对了,你入选忘心宗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去给你道贺呢!”
站在牢外的张砚鸣听到王温宣的话,心里一阵揪心,说是假的友情,可是这个傻货这么当真,怎么让自己狠下心去啊!张砚鸣低着头,很久都没有说话。
王温宣以为是张砚鸣失利了,不顾自己的处境,用破烂的衣服擦了一把眼泪和鼻涕,还反向安慰道:“没事!等我出去带你寻好姑娘,对了,你是不知道我前几日找到的美人,一大一小都是天姿国色,瞧我这记性,你都快要成亲了,我还带你寻花问柳,怕是要你夫人怪我了,哈哈哈…”
听到这个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张砚鸣瞬间想到了和自己一同直接通过试炼的那名女子还有死而复生的那名小女孩,张砚鸣一步冲了上去,抓住王温宣的手,问道:“那两名女子住在哪里?”
王温宣笑了笑,哈哈哈…回道:“张兄是想婚前潇洒一次吗?你不是只爱你的鹰姑娘吗?她们在城东的一个小客栈里,我当日还邀请她们去我的碧晴小居呢,不过没同意”
“谢了,温宣兄,我一定会救你的!”
张砚鸣起身快步走出了大牢,只留下了弱小无助的王温宣,他看着张砚鸣离去的身影,心里把最后的希望都交托在了他的身上,因为他相信张砚鸣的那句“我一定会救你的!”
一路上,张砚鸣在城东的客栈里四处打听,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在比较偏僻的一个小客栈里看到下来拿吃的小郡主,张砚鸣连忙躲了起来,在小郡主顾玲兰上楼的功夫,找了一店里的一个小伙计,给了他五两银子,问出了小郡主和沐霖云的房间,就转身走了。
知道了她们的住处就足够了,张砚鸣打算晚上行动,将沐霖云掳过来,好好问清楚。
张砚鸣再次去了黄府,这次他态度强硬,武士的气息散了出来,开门的小伙计吓得坐在地上,慌忙起身跪在地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有何事?”
张砚鸣一脚踢在了那人的心口,斜了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你是聋子吗?还是给人当狗当得脑子好使了!我不是第一次来吧!你这么不聪明的下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如果我是黄屛展,你早就死了”
黄府上下听到张砚鸣的话一时之间,都是愤愤不平,有一个丫鬟说道:“你这人当真是不知礼数,不请自来在先伤人在后,你这样的人才是真的应该死”
站在门口的张砚鸣冷笑一声,拎起了之前对自己出言不逊被自己踹了一脚的小伙计,一只手就把百十斤的成年男子举起来,摁在了门上,眼神凶狠,被看得那个小伙计直觉告诉自己他是真的会被这个疯子杀了,张砚鸣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冲着被自己举起的小伙计问道:“黄屛展,在否?”
被举起来的小伙计的吓得竟然直接尿了裤子了,颤颤巍巍的回道:“我家少爷还没有回来,少侠饶命…饶命”
张砚鸣将那人扔了出去,觉得自己这样就是在浪费时间,脸色阴沉说道:“你们可知道黄屛展去哪里了”
地上那个小伙计倒在地上捂着心口,蜷缩着身子说出:“少爷可能在别院,您去东头儿哪里看看,能看到一个黄府北苑”
张砚鸣的身份本不该如此,得罪了世家对于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但是此时的他一时冲动,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看到一直拿自己当朋友的王温宣因为这种身份上的悬殊入狱,加上黄府的小伙计对自己出言不逊,一时才做出了这种事。
张砚鸣按照那个小伙计指的方向找到了那个叫黄府北苑的地方,到的时候日头正劲,张砚鸣轻轻敲了一下门,等了好半天才看到黄屛展正在穿衣服走了出来。
“砚鸣兄,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有什么事吗?”
黄屛展看到张砚鸣一开始还是有些诧异,转念一想他也是猜了一个大概,应该是为了王温宣街上调戏白雪晨被抓的事,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打算等张砚鸣自己说出来,来求自己,自己这个时候在施以援手,让他记住这份恩情。
因为张砚鸣在试炼场上的一鸣惊人,不得不让黄屛展高看其一眼,故而身份地位的差异也就摒弃了。
“黄兄,这件事我相信你是知道的,我来这里就是想向你求个情,放了王温宣,还有…”
听到张砚鸣得话,黄屛展也是佐证了自己的想法,可是见到后面张砚鸣支支吾吾的,黄屛展说道:“砚鸣兄但说无妨,至于王温宣的事我会去找雪晨的,让她对这件事松松口,不要伤人性命的”
“实不相瞒,今天我为了救温宣去了你的府上,不过后面的事…后面的事情我出手伤了你府上的人,还请见谅”
说完张砚鸣半跪在黄屛展的身前,装出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可这一切对于黄屛展来说简直是不能再好了,如果真是帮了一个忙,还不够让对方记住这份恩,自己要是将这件事办成,然后张砚鸣大闹黄府的事再翻篇过去,表现出自己的好意,示意自己想要交张砚鸣朋友,相信他是不会拒绝的,等到了忘心宗也可以帮助自己,不过是几个下人的贱命,黄屛展还是不放在心上的。
还未等黄屛展说话,里面传出一声娇媚的声音:“屛展!谁啊?”
张砚鸣一听声音就分出了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雪晨,张砚鸣眼神往里面一瞥,不看还好,怪不得黄屛展出来的时候在整理衣衫,原来他和白雪晨在寻求快乐,肉体上的愉悦。
“黄兄!今天多有打扰,我明日再来找你,抱歉!”
黄屛展急忙抓住张砚鸣的胳膊,笑着小声说道:“我视你如兄弟,女人嘛!你懂的,整个辛岑有哪家哪户不是知道你张砚鸣的风流潇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