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我在,他就不敢欺负你了”
叶漓哄着怀里的小兽,俨然一副老母亲的样子,这下有人撑腰了,簌簌胆子也肥了起来,它把头埋进叶漓的胸前蹭来蹭去,还故意将粉红色的小屁股对着幽恒扭啊扭。
它红色的成团状的尾巴甚是可爱,如果忽略掉幽恒杀人般的眼神这一画面就更完美了。
魔域之都...玉家...
今日是玉家惯例要聚集在一起商议事情的日子。
一张不大的圆桌,上面摆满了美酒珍馐,可坐在那里的四人谁也没把目光放在吃食上,都不经意的相互打量着。
“今日叫你们前来,是询问簪子一事,你们三个谁可有线索了?”
玉天岚首先打破了这沉静的局面,身为玉家家主,他自然是说一不二的,他说完这句话,视线便落到了离他最近的玉天齐身上。
“父亲,孩儿无能,还没有消息”
玉天齐惭愧的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紧接着玉天岚又寄予希望般的看向了玉天饶,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父亲,孩儿有了消息,不过不太确切,等核实以后,再来相报”
玉天饶拐了个弯,既不说没有得到消息,也不说消息的内容,属实是在吊着其他人的胃口。
玉天齐看着这个平时温文儒雅的弟弟,暗暗记下了他的话语,看来,他得做点什么了。
“嗯,很好”
玉天岚满意的点了点头,虽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情报,却如杏林止渴,似在眼前了。
玉天皓当然明白接下来轮到自己了,可他哪里有什么消息,不知为何,各家势力的口风都堵的死死的,竟一点也不泄露。
“父亲,我也没消息”
玉天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露出了憨憨的大牙。
玉天岚桌下放松的手不知何时握紧了,他脸上仍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们,恢复了笑容。
“无妨,这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查到的,吃饭吧”
在玉天岚的招呼下,三人才陆续的吃了起来,却咀嚼的很缓慢,眼神呆滞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寒暄过后,玉天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院落建筑在一片自然成型的竹林深处,夜色下的竹影摇曳,交错在地面上,大有归隐之相。
推开房门,玉天饶顺势坐躺在屋内的竹椅上,大手按压着时不时疼痛的穴道,不过是一顿饭,就让他深觉疲累。
仆人见此忙上前去点燃了安神香,玉天饶闻到熟悉的味道神情才缓和了些。
相比玉天饶住处的肃静简陋,身为老大的玉天齐就豪华奢侈很多了。
玉天齐住在除玉天岚以外最大的房屋内,汉白玉石垒成的柱子尤其显眼,紫金玉器不尽其数,皆为装饰之用。
一妖媚女子柔弱无骨的躺在玉天齐怀中,软香在怀,可玉天齐却直直盯着手中那份墨黑的卷轴,上面写着一些金色的字体。
“天齐~良辰美景大好时光,不能浪费啊...”
女子娇俏的声音响起,声线动人的起伏,她白皙的双手游走在玉天齐的背上,胸前,甚至还大胆的从那领口一点白伸了进去。
女子的动作彻底惹火了玉天齐,他的呼吸沉重起来,看向女子的眼光也更加的迫切,女子见他这幅样子,得逞一笑,手指轻轻一挥,屋内的烛火瞬间熄灭了,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中,只剩一对人形时不时的晃荡。
“报告少主,魅莲那边已经得手”
“退下吧”
待侍卫退下之后,玉天饶的嘴角扬起了笑容,他这个大哥千算万算,总没猜到他身边跟了那么久的女人,是他派去的吧...
时间刻不容缓,玉天饶起身走了出去,夜色朦胧,一道黑影迅速飞起,眨眼间又消失了。
一阵暧昧过后,魅莲娇羞的躺在玉天齐的身下,身上罩着一层薄薄的红纱,诱惑至极。
“爷,您又欺负人家”
魅莲笑嗔着玉天齐,小拳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正要收回却被一把抓住,玉天齐大手包裹着魅莲的小手,拉到嘴边轻吻着。
“魅莲,你跟我多久了”
玉天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让魅莲怔住了,他不是,怀疑自己了吧。
幸好她加以训练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嘴上轻松的跟玉天齐说着话。
“爷,魅莲跟您已经有三年了”
“哦?但我可未见过你的双亲,他们是做什么的”
玉天齐眼睛转了转,继续发问着,最近他就感觉很是奇怪,他调查的事情都能提前被人阻拦,若不是不小心泄露,那就只能说明,有内鬼。
玉天齐打量着媚眼如丝的魅莲,她是他唯一不想相信会叛变的人,也是唯一可能性最大的人,自三年前那一夜之后,他们几乎形影不离,没人能比她更了解他的行踪了。
“他们...他们已经去世多年了”
魅莲说着就抽泣了起来,把头埋在玉天齐的怀里痛哭着,见引起了魅莲的伤心事,玉天齐也不好在多问什么,毕竟那么多年的陪伴,她这样,他也心疼。
“是我不好,不该问这些”
玉天齐破天荒的哄着魅莲,按照以往来说,他定会不耐烦的将她赶走,他奇怪的举动也让正在痛哭的魅莲留了个心眼。
待魅莲好容易止住了哭泣,她倚在床边,瘦弱的身躯显得她娇弱无比,一双泪眼朦胧的看着玉天齐,尽是哀思和难过。
“那簪子的事,怎么样了”
玉天齐转移了话题,他在被这么看下去,怕是又要......
老狐狸,魅莲在心底暗骂了一句,脸上恢复了笑盈盈的表情,凑上去挽着玉天齐的手臂,使出能酥软到骨子里的声音。
“爷,再给人家一点时间嘛”
玉天齐自然也知道这事急不得,于是趁着大好时机,又将魅莲扑倒了。
玉天饶穿梭在屋顶上,飞的很高落下时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远处一道明亮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的目的地到了。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都紧锁门户灭灯熄烛,唯有这一特殊的地方还灯火通明,熙熙攘攘。
熙春楼此时正是迎客之时,房门大开,各色灯笼高高挂在屋檐上,街道边,欢迎着往来的客人。
秦妈妈捏着一方手帕,虽半老徐娘却依旧风韵犹存,脸上涂脂抹粉一样未差,走路时两步一扭,姿态妖娆。
“哎呦,各位客官,请屋里坐,今日啊不仅有十大头牌,还有神秘的美人等着您来呢~”
秦妈妈如破锣般饿的大嗓门却故意捏着嗓子在门口大喊,路过一个男人她都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将他留住,见到身穿锦服,戴玉佩的就喜笑颜开,满脸的褶子都堆到了一块,那嘴是能有多甜有多甜。
在她这一番营销下,禁不起诱惑的大半都进入了熙春楼,去看一看那神秘美人到底是谁。
玉天饶一身素衣混在人群当中正要进去,秦妈妈却眼神随机的一眼就瞧见了他,随后惊讶的大喊着。
“呦——这不是玉家的二少主吗,我就说今天早上怎么喜鹊都叫唤呢,原来是玉二少主要大驾光临了~真是荣幸”
秦妈妈就像是猫见老鼠一样,激动的扑了过去,眼看这胖乎乎油腻腻的身体就要贴上去了,玉天饶忙打开了扇子,遮住了半边脸,眼里满是嫌弃,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还好秦妈妈最会察言观色,知道他得意思,立马就离他一米远,脸上依旧带着奉承的笑容。
“今儿有神秘美女?”
玉天饶眉毛一挑,问出了方才人们一直讨论的话题。
果然男人都一样,还以为你是什么稀罕物呢,秦妈妈暗暗吐槽着。
“是,你请进~”
秦妈妈哈腰点头的就差没跪下了,玉天饶终于步伐缓慢的走了进去,身旁人当然都得知了他的身份,无人敢惹玉家,除非不想活了,都自行离他一米远,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空圈。
玉天饶第一次来,就坐了个人上人的位置,相比楼下下饺子一般的拥挤,他这独立包间还有人伺候的待遇不知道好了多少。
“人呢?”
玉天饶冷冷的声音传到了秦妈妈耳朵里,她只好恭敬的回答。
“一会就出来了,您别急”
说罢拍了拍手掌,一阵乐声响起,一个身穿白衣的绝色女子缓缓走了出来,没有神秘的面纱,也没有靓丽的舞蹈,只直直的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那女子头发披散着,两支金镶红玉的发钗就足以修饰她的美貌,她面若桃花,狭长的凤眸低垂着,泛白的双唇紧闭着,传递着伤感的氛围,犹如一件商品站在台上任人观赏。
双手紧攥着,尖锐的指甲很快划破了她细嫩的掌心,殷红色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绽开了独特的血花。
虽被侮辱着,她得眼神却尤其的坚定,仇视着台下那些丑陋的嘴脸。
“你,我要了”
这声音就如同平底惊雷,一时间楼下的人纷纷扰扰,都在想着是谁敢跟自己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