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萧展在济州的事情忙的也差不多了,这几天就准备写折子上奏王爷。再过段时间可能要离开济州回京城。济州的差事办的如此顺利少不了贺大人父子及裴绍离的鼎力相助。所以萧展准备在折子里把他们的功劳都交代清楚,这对贺大人父子和裴绍离都有益处。
这天中午,裴绍离回来了,一脸的疲惫。
绍喻迎了上去道:“哥哥,这几天你去哪了?月娘很担心哥哥呢。”说着连忙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裴绍离喝了口茶水,在花厅里的交椅上坐了下来道:“帮萧大哥办一件事,不过事情已经办妥了。”然后又说道:“我准备把镖局的事情都移交给冯鹤年,这些年他一直是副镖头,功夫好,做事也稳当,我比较放心。”
绍喻笑道:“哥哥这是另有打算了,看来想好了退路。”
“目前只是有这打算,还没有定下来。我还要再和爹商量商量,听听他的意见。”
“爹爹一定会支持你的,娘早就和爹爹说过不想让你一直干镖局的营生,爹爹会同意的,不过和爹爹商量一下总是是对的。”
裴绍离喝完茶水便去补觉,他连着两天没睡觉,这会子觉得困意袭来,呵欠连天。
话说这天贺云之一大早去给娘亲徐氏请安,因为去的太早,徐氏还没有洗漱完。在门外等了一会子,徐氏才让他进去。贺云之是老大,今年也十九了,十四岁那年便中了秀才,按说他应该继续努力考进士才对,可是后来贺云之因为太过用功读书生了一场大病,病愈后只要看书就冒冷汗,头痛欲裂。
贺大人夫妇两个一看老是如此也不是长久之计,后来也就不坚持了,毕竟性命攸关。好在贺云之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一直练功,这功夫倒是没落下过。
贺云之笑了笑说:“娘,您今天的气色不错啊!皮肤还是这么好。”
徐氏笑道:“你都多少天没来请安了,这一来嘴像抹了蜜似的,是不是又想要银子呢。”
贺云之打着哈哈道:“哪能呢,我今天就是想娘亲了,想来看看娘亲,顺便来娘亲这蹭顿饭吃。”
徐氏连忙说道:“春草,传饭吧,少爷饿了。”
又说道:“云儿啊,你也不少了,该娶媳妇了,娶房媳妇再给娘添个大胖孙子,娘就睡着了都能笑醒。”
贺云之道:“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先成家后立业,儿子现在一事无成,不想娶妻生子。”
徐氏柔声道:“咱们先娶媳妇,然后再立业也行啊。实在不行,娘先帮你把亲事定下来。”
贺云之急了:“千万不可,亲事定下了就要成亲,不然还不把人家水灵灵的姑娘拖老了。”
“你这臭小子,这也不行,那也不好,你就想一直玩呢。”徐氏骂道。
这会子梦萝和绿萝姐妹俩也来给徐氏请安了,绿萝一看哥哥也在笑咪咪地道:“娘亲早,哥哥早啊,我很久都没看到哥哥了。”说完便往徐氏怀里钻,坐在了徐氏的腿上,抱住了她的脖子,一派小女儿的娇态。
贺云之刮了刮绿萝的鼻子揶揄道:“都多大的姑娘了,还一来就往娘怀里钻,羞也不羞。”
绿萝把脸放在徐氏的肩上道:“哥哥最讨厌了,又取笑我,娘,你快说说哥哥嘛。”
梦萝也在边上笑道:“我觉得哥哥说的没错啊,妹妹你好像小孩儿,只要见到娘就黏在娘身上,羞羞脸。”
正说笑间,春草和春喜提着食盒进来摆饭,早膳很丰富,盘丝饼,螺丝糕,水晶糕,包子,银耳粥,小米粥,三样小菜外加一大碗鲜虾云吞面,直让人流口水。
贺云之道:“娘,你这准备的都是我爱吃的,果然还是娘最懂我。”
三人静静地吃完早膳,绿萝道:“娘亲,我能去找月娘姐姐玩吗?”
徐氏笑骂:“你们兄妹好,你哥哥天天往那跑,现在你也被勾了魂,这裴家兄妹有什么魔力,引的你们兄妹一天到晚不着家。”
绿萝连忙说道:“娘亲,月娘姐姐可厉害了,什么都会做,懂得可多了,真的娘亲。”
贺云之也说道:“月娘确实和我见到过的女子都不一样,很洒脱,随性。和她一接触让人如沐春风。”
徐氏白了她儿子一眼:“你才见过几个姑娘啊。娘知道她是个好的,你爹爹也说过,说他们兄妹都不简单呢。你都是大姑娘了,也要学学女红,学学怎么管家。不能一天到晚老想着玩啊。”
徐氏到底还是不忍心,女儿家的好日子本来就不多,随后叹了口气道:“好了,过两天,娘到凌云寺上香礼佛,你们姐妹两个带上月娘和我一起去寺里住上几日,就当是散散心了。”
绿萝开心地抱住徐氏的胳膊撒娇道:“女儿就知道,娘亲最疼爱我们了,谢谢娘亲。”
梦萝在一旁微微一笑,看得出来也很是开心。
徐氏用手点了点绿萝的额头道:“这个月底你生辰就到了,你想怎么操办啊?和娘说说,娘好吩咐下去。”
绿萝道:“和原来一样吧,女儿就只有一个要求,女儿想请月娘姐姐来。”
徐氏笑道:“好,都依你。你下帖子请她吧,还有别家的小姐,关系好的也一并请来家里,大家都热闹热闹。”
晚上贺大人从衙门回到家,直奔贺夫人徐氏的院子。此时徐氏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木,看起来温柔娴静,岁月静好。
徐氏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老爷,今儿挺早好啊,春草,上茶。”
贺章东在海棠树下的石凳上做了下来说道:“夫人,过段日子让人把东边邻近荷塘的秋水阁清理一下,徐淑妃写信来,说齐郡王要来济州住段日子。”
这齐郡王本名萧齐是平西王萧坤的第二个儿子,为徐淑妃所生,与贺云之同年。
徐氏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要来济州啊。”
贺章东道:“我也是突然收到信的,来就来吧,把院子好好打扫干净,再布置一下。总之不怠慢了就行了。”
徐氏道:“莫不是在京城闯了祸,这齐郡王我是知道的,从小就皮的紧,从小到大不少惹祸,他要真来了,妾身也头痛的紧。”
“不是还有他大哥萧展吗?咱们也不必过于担心,没准就是来济州玩的。”
徐氏点了点头,心里虽隐隐有些担忧但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