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父亲如何疼爱你,只要你对我娘有任何不轨行为,我绝不会放过你。”在柳焰的心中,华香胜过一切。他之所以这般忍辱,也都是因为华香,否则又怎会让那清莲嚣张这么多年?
“既是大哥的娘,就是柳寰的娘。再说,这只是你对我的误会,对其我并无兴趣。”唇角微微勾起,柳寰的目光淡若似水,“之前的一耳光是我有所欠你,如今就当补偿,我们互不相欠。”
“你……”柳焰微微捏紧了拳头,怎么又提到这件事!在柳柏的面前,不管他怎么做,终是不能让柳柏的爱从柳寰身上分出一点。但是就之前柳寰救了娘亲,他本是想感激她的,可是偏偏话到嘴边他就是说不出来。
“有时间在这里说些废话,不如回去照顾大娘。”柳寰一针见血,声音中没有任何不屑,却令人觉得仿若被什么刺痛一般。
她总是这样洒脱、大气吗?柳焰看着那个淡漠的背影,内心不再宁静!
黑夜来得极快,一轮明月高高挂在黑幕之上,柔和的光芒映照着昏色的大地,投射着斑驳的影子。
丞相府向来戒备不严,加之无人去关注柳寰,所以换上男装的柳寰与翠儿很是轻易就躲过了巡夜的家丁,从后门出了丞相府。
虽已入夜,但长安街头依旧是一片繁华的景象,小商贩们扯着嗓门招揽生意,行人们止步讨价还价,不输给现代的夜生活。
“三小姐,这还是奴婢第一回晚上出府,且还是以男子的装扮。”说话的翠儿显然是一脸的激动,抬起手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那身青色的男装,继而再抬起眼望向一旁的柳寰,还是控制不住张开了嘴巴。
柳寰一身紫色系衣袍束身,白衣底衬修饰着她好看的颈部线条,一头乌黑长发用发带不羁地绑在脑后,露出她那依旧是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她挺直背脊,一手轻放与身后,一手轻轻捏着一柄纸扇,整个人从之前的柔美蜕变成了洒脱与逍遥,如果世上男子都如她这般俊俏,可是会迷死多少女性?
此刻的翠儿明知道眼前的柳寰是女扮男装,竟还是控制不住为此心动。
“现在,你要叫我三公子。”柳寰抬起折扇,轻轻敲了一下翠儿的脑袋。“还有,把你的兴奋转到正事上来。”
“啊,是,三、公子。”翠儿吐了吐舌头,一时间还真是忘记了,想了想又道。“三公子,奴婢一直在想你之前出的那个题目,怎么才能在不碰到酒盅的时候把筷子取出来呢?”
“如果今日能够把银两翻番,我就告诉你。”柳寰张开折扇,一脸悠然。
“这几日九皇子那方倒挺安静,估计连四皇子也被三公子的题目难住了,不过九皇子可不是那种会轻易认输的人。”翠儿还是担心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九皇子是何等的爱计较,那会那样轻易松手的?
不轻易认输?
那可好,要是一次就被制服会多么无趣,只要准备充足有胆识,不论九皇子会想什么招数,她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对墨尔施针程度很轻,向来也难不住墨少白。但是眼下也不是关心墨尔的时候,和翠儿一路向南去往那个秘密的‘地下竞技场’,能弄到第一桶金才是关键。
听翠儿说,地下竞技场表面是一家不起眼的茶舍,实际是有着强大幕后的秘密组织。茶舍的地下宫殿,每晚都会有很多富商去里面下注赌博,下注对象就是当晚参加比试的武学者。只要有想法的练武之人,出资一千两就可以成为出战者,然后一对一PK。如果连续三次都将对手击败获胜的话,这位参赛者就将获取丰厚的金钱。而富豪们就砸钱堵哪一方可胜,地下竞技场的幕后操控者就收取富商之间的高额赌金。
这样的形式简单分析来,就像是现代的选秀比赛,不过PK演唱技术变成了打架而已。这样带着血腥的战斗,的确只能男人才会去,说来说去也都是恶趣味游戏。
“地下竞技场这样的地方能在京城开走,想来也是有背景。”柳寰淡淡一笑,并未放慢脚步。
“这个翠儿倒不清楚,只知道那里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说到这里,翠儿忽然一愣,硬是停了下来,一脸惊恐的望着柳寰,“三公子,奴婢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这么慌张?”柳寰顿了一顿,回头看着翠儿渐渐苍白的容颜,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令牌。”翠儿快步上前,急忙道,“奴婢之前忘却了,那地方有身份识别,只能持有令牌者才可以进去。如果没有令牌,就算是有再多的财宝都进不去。”
“看来秘密工作的确很到位。”对于翠儿的失误,柳寰也并没责备,只是要让她就这样打退堂鼓吗?她有些不甘心!“那令牌长什么样子?”
“这个……”翠儿揉了揉脑袋思索了半天也无法形容出来,正在纠结之时,视野中出现一个侧影,翠儿顿时喜出望外地盯着他从钱袋里掏出的东西,“就像那样,三公子,那个人钱袋里放着的就有那枚令牌。”
柳寰顺势抬起眼望过去,就只见着一抹淡粉色背影,一旁卖泥人的小贩还在数钱,想来那人正是才买了物品离开。
“你确定?”柳寰不是怀疑,只是这么多人,又是夜晚,难免翠儿会看错。
“不会有错三公子,那令牌在夜晚会发出淡淡的紫光,刚刚他取出有放进去的牌子就有这种光。”翠儿肯定地点点头,然后又是一阵犹豫。“也是因为令牌的独特,所以平常工艺是无法制造的,这下怎样才能弄到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