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咬着牙,将这个美艳的男子横抱在怀中,迈着结实的步伐向前行走。阳光倾洒在那张精美的五官上,纤长的睫毛仿若没有生命一般安静不动,只有垂落的银色长发在风中飘荡,是那样的苍白与虚幻。
墨君皇,寒与炎最敬重的主子,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他!
一阵清风拂过,四周寂静无声,地上的一名黑衣杀手缓慢起身,拖着重伤的身子快速消失在树林间……
等柳寰拿回佛金樽与翠儿回合后,她便把那豪华的马车停放在了药铺前面的原位,然后便和翠儿步行来到茗香楼所在的街道。一路上,皆有行人对她指指点点,她看在眼中却并不在意。
“这些人就爱跟着瞎闹腾,好久非扒了他们皮不可。”翠儿咬着牙,狠狠瞪着那些说三道四的人。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柳寰淡然地把佛金樽交到翠儿手上,并且叮嘱道。“这次再丢就你自己去抢回来。”
“三小姐说的这句话好似很有道理。”翠儿很是认真的看着柳寰好看的侧脸,就说刚刚柳寰跳上马车,然后扔下一句‘原地等我’的话给翠儿时,那帅气而自信的模样是真的让翠儿迷恋。“对了三小姐,你能告诉我是怎么抢的吗,我好有个准备?”
额,柳寰的脑门上多出三条黑线,这翠儿,怎么就傻得那么顽强呢?
“用手!”柳寰吐出两个字,用手轻轻敲了一下翠儿的脑袋。
指尖勾勒住翠儿的长发,忽而又想到那满头银丝的美男,他看上去是那样猖狂霸气,但是好像真的害怕毛毛虫?柳寰心里微微一动,他该不会真的因为那条虫就吓得心肌梗塞挂了吧?嗯……不会不会,她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谁被毛毛虫吓死的?
“三小姐,你在想什么?”翠儿见柳寰微微拧起眉心,不解问道。
“嗯,翠儿,我刚刚碰到一个奇怪的人,他的头发是……”柳寰刚想描述一下刚刚的经历,却被一面算卦旗挡住了视线。
定睛一看,是一个卦师,而之前有被抢的经历,翠儿潜意识护住怀中的木槿盒子。可是卦师并未看翠儿一眼,只是一脸和善地盯着柳寰。
“姑娘,见你眉心微拧定有烦心之事,何不让老夫替你算上一卦?”头发斑白的卦师微微一笑,用手捋了捋虎须。
“那你算到了我今天没带银子么?”看见卦师,柳寰觉得有些面熟,但还是本能的拒绝。
“老夫并不需要你的银子。”卦师从怀中掏出一只布袋,然后递给柳寰。“你一定有用。”
迟疑的接过那布袋,在翠儿诧异的眼神中,柳寰打开来一看,只有一枚针灸那种大小的银针。
这声音,这长相,虽然是换了一身装扮,但柳寰确确实实认出了他就是刚刚那个要饭的乞丐呀!
“是你?刚刚那个老乞丐?”柳寰眉心一拧,这是怎么回事?
“啊?三小姐认错了吧?他怎么会是那个老乞丐?”翠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着装整齐的老者。
“哈哈,混个脸熟。”老乞丐并不忌讳柳寰眼中微微的怒火,反是一笑,“人生总是要很多种尝试,才会明白存在的价值。救命之恩老夫记着,银针赠你,定会助你,后会有期。”
扬手一摆,卦师就转身悠哉悠哉地离去了。
呵呵……
柳寰看着那个潇洒的背影有些无语地抽了一下嘴角,果断这是被人耍了还不得不承认他的话还是比较有道理的?但是他给柳寰银针是什么意思?这看似平常,却在医学上有很大利害的银针,有什么特殊含义不成?
“罢了,先去茗香楼吧。”虽觉得奇怪,但柳寰还是分得轻重,将包有银针的布袋放进衣袖内就往面前那座豪华的茶楼走去。要说古代衣服的好处,就是衣袖很大,里面还有内缝的小包,自然很是方便。
“是三小姐。”翠儿也不多话,跟在柳寰身后。
此刻北烟国境内最为出名的茶楼……茗香楼,已是被无数老百姓围观,一二楼都是满客,坐等今日特大事件的发生。
二楼大堂靠窗处,一张宽大的红木桌上,铺展着一幅令人几乎让人跌落眼球的图卷。图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淡淡的墨迹甚有一种空灵的感觉,古老的卷边能够毫不犹豫地彰显着它的悠久历史,让人啧啧称奇。
“这果真是真迹?”正上位的男子用食指轻轻拂过画卷,眼里满是赞赏。“想不到老九还有这种能耐。”
他有着一张稍显成熟的面孔,身着一袭淡黄色的锦服,自然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高傲气息。一双黑色的眼眸中,有着不屑一切的淡漠,唇角间勾勒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的腰间挂着几种配饰,唯有一枚印有四爪龙腾的玉佩,彰显了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身份。
在北烟国内,除了皇帝最偏爱的八皇子墨君皇使用四爪金龙文案,就只有顶着太子爷头衔的二皇子墨隐。
“让二哥见笑了。”坐在二皇子墨隐左手边的九皇子墨尔一身张扬的装扮,玉冠束发露出他稍显精致的额头,一脸的得意相。“这可是花了不少银子,辗转反侧才买来的呢,这一次可是要让那暮轻尘见识见识了。”
到收藏宝贝,九皇子墨尔也算是一个爱好者,自从在前年一次鉴宝大会上,得意洋洋的墨尔出手一只古董花瓶,被北烟国首富兼北烟国美男排行榜第一的暮轻尘,使用的一枚小小玉佩给比拼下去后,墨尔就一直不能如鱼得水,名号就一直排在暮轻尘之后。那之后的墨尔就开始疯狂收集各种宝贝,誓要战胜一直压着他的暮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