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从他的后方又来了一支军队,柳寰淡笑到。“投降吧,就真的会留给你全尸,否则……”他以为墨君皇在身边,就不会出手吗?实际上是在等着慕轻尘带的兵队罢了。
“你……”国君脸色大变,这前后夹击,真够阴险。
慕轻尘引领强兵断绝国君的后路,扬声道。“还是听她的话比较好。”
“哈哈,你们以为我会就这样吗?那就低估我了!”国君看着七零八落的实体怒吼一声,“墨少白,我今天就要铲除你们北烟!毒军!”
柳寰心中一紧,狗急跳墙了。
城门再次打开,一群身着黑色衣服的兵队意气盎然出现,他们个个戴着阴冷的面具,看上去好像就是失望军队。
“哼,等待你们的,就是死亡。”国君冷笑一声,很满意这些人的沉默。
一扬手,毒军便快速集结,从他们的笛子里出来的都是柳寰所见过的毒虫,一只只快速有序地爬向慕轻尘的军队。
兵士有所忌惮,在毒虫的攻击下无法躲闪,多数都被袭击倒地。国君看着这一切,眼中充满了讽刺。想要从他这里取胜,那就要先问问他所制成的蛊虫!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能逃出他的手心!
国君的脸色因一个个痛苦倒下的兵士而更加扭曲,他心中的狂躁使得他唯一的人性都被磨灭,他一手要挟着柳寰,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对柳寰一等人是嘲讽不已。
“投降吧,或许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全尸。”国君的声音在风中飘扬。
“你觉得我们就这点准备?”柳寰微微勾起唇角,很是温和的看着国君的脸庞,眼眸中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冰凉。
“什么?”国君茫然一怔,便见地上痛苦挣扎的兵士忽然都一下子跃起,手中隐藏着的匕首亮晃晃直插毒军的身体。
那些眼看着就快要死去的人,怎么会突然活过来反击?
不可能!
国君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大叫一声,“你们耍什么花招,我国毒军无人可比,世间都找不出第二个。”
“不错,你们研究的毒是没有人可以比拟,但是我们所制成的解药也是独一无二的,我们不打无准备的仗,可明白?”慕轻尘随意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口气再轻松不过,“你或许忘却了,当年的药谷还有一种药引,并没有因为你的铲除而消失,反之,它被人保存下来了。”
说着,慕轻尘慢慢让开,牛三从他身后站出来,清风吹乱了他的长发,迷蒙了他的眼睛,好像那天的血杀又再一次触碰了他的神经。
“两国交战,你从中作梗,还将我派铲除,以保全你的蛊毒想要为所欲为,幸得我能够生存下来,如今也让你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牛三狠狠咬着牙,“我与将军,会把以前的一切都还给你!”
“将军?你们……”国君沉着脸,但看见夜留影后一脸苍白,“你没死?你没死!”
“我死了,又如何保护得了郡主。”夜留影冷漠道。
“你说郡主?”国君左右看看,似乎在估量形式,四周都被围困,要逃脱那是十分不易的事情。
但是,他口中所说的郡主,曾经是国君狠心杀掉自己兄弟的孩子,她还活着?
“不错,叔叔,我就是你唯一剩下的侄女。”柳寰冷冷道,而后乘其不备直接一个过肩摔,将国君狠狠压在肘下。她目光寒冷,仿佛看见了小小的柳寰目睹自己亲人被杀的一幕,“你还记得我吗?当初你为了权势,狠心杀掉自己的兄弟,如今又是为了权势,用蛊毒残害他人,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地狱,所以你不配活着。”
不配活着……
国君一脸阴郁,他目光迷离的看着地面,然后抬头看看柳寰,之前的过往仿佛都在他的面前一一浮现,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腥,如今就是报应?
“去死!”简单的思量,国君从昏昏郁郁中忽然变得凶狠,毫无人性的从衣袖中掏出蛊虫盒子,打开直接朝着柳寰的身上扔去。
“小心。”墨少白大喊一声,还未动身,就见一道身影快速掠过,银色的长发在风中如花一般盛开。
墨君皇明白柳寰会解决好一切,他向来都不会用过多的语言去表达自己的内心,他习惯性地这样默默在她身边静静欣赏她的美丽,关心她、爱着她。所以当危险来临,他更是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快速来到她的身边,从来都惧怕软体虫类的他只手握住那条蛊虫,由着它撕咬着他的掌心。然后一变拳头狠狠砸向国君的脑袋。此时此刻,墨少白再不犹豫,亲手拿过弓箭,一拉弓,箭就这样射穿了变得疯癫的国君的脑门。随后,数只箭将国君变成了蜂窝一般。
“墨君皇!”柳寰已不管那国君的惨象,只忧心忡忡地掰开墨君皇的手掌,只见着那条正在拼命往掌心里钻的虫子慢慢变黑,最后竟化作了灰尘。
“这是不死蛊,生命由制蛊者掌控,只要制蛊者不死,它就会一直活着并受控制。但是制蛊者一旦死去,虫子也就失去了生命,所以就没有危害。”明月子从后面挤过来,很是敏捷的打开了医药箱。“虽然没有危害,但是咬破了掌心,血液还是会受到感染,最好还是用药引解毒一下。”
听完,柳寰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下次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要是挂了我怎么办?”
“我挂也不能让你挂。”墨君皇微笑着,暖暖的,轻轻拍摸了一下柳寰的额头,认真道。“但是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