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慕轻尘冷漠一扬唇,一边的龙啸便心神意会地点点头,剑出鞘、落无声,原本还在一旁嚎叫的蒋天雷就没了气息,整个现成没有多余的声音,骇人不已。“不肯,这就是你的下场。在我的脑中,可没有惧怕的词语。”
威胁,十足的威胁,让知县瞬间僵住。
反抗?他没胆!不反抗?他不服!
“牛三!”知县叫到,“给我杀了他!”
牛三应声出现,慢慢靠近慕轻尘,可是慕轻尘却没有半点退步,反倒笑脸迎人。知县额上的冷汗直流,但有牛三在他就还有一层保障,熟知心还没落下,就见牛三翻过去一把扣住他的颈动脉。
“大人,牛三帮你办的事已经办了,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听你使唤。下位,你不死。”牛三冷冷道。
“你你……”知县后退一步撞在了桌沿上,心中在快速地衡量,这个来人慕轻尘一看就不是池中物,加上柳寰和墨君皇突然的来到,里面一定有什么隐瞒,所以知县现在想着保命要紧,一咬牙,转脸一笑。“呵呵,有话好好说,不就是摘了官帽嘛。”
“拿着银票,滚。”慕轻尘不屑道。
“这就滚,这就滚。”知县将乌纱帽摘下来,然后把桌上的钱全部放在衣兜里,在众人的嘲讽眼神中连滚带爬地离开。
柳寰!
她的底细,她的一切,知县在心中想着都会查明,这才是关键。
这个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墨宁王驾崩,墨少白掌权,北烟地国泰民安,当慕轻尘将这些远在千里之外的消息传递给墨君皇的时候,墨君皇陷入了沉默。之后,他心平气和的要求明月子使用那套方法,救治昏迷的夜留影。
柳寰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明白他平静的外表下有着怎么样的一种伤痛,这样的孤独让她的心更加难受。
院落中,墨君皇与慕轻尘静坐在石凳上,等待什么一样。
“今日来,还有一事要告诉你。”慕轻尘深吸一口气,扫了一眼墨君皇,“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语毕,慕轻尘看向柳寰,然后拿出了那枚曾经被他藏在令牌中的玉,递给墨君皇。
“什么意思?”墨君皇看了看玉,瞬间被那个‘墨’字所怔住,“你为何有这样的东西?”
“皇太后,不,我应该叫她皇祖母,直到现在病重都还想着找出我这个曾被下令密杀掉的孙儿再杀之。可怜我生母拥有高等的权利,却是用我的性命才可以换取的。”慕轻尘站起身来,背影留下一抹凄凉,但他的声音却是充满了寒意。“我本想着,若不是你存在,我恐怕也会享受着荣华富贵。我一点点告诫自己,一定要杀掉你,所以偷袭你的暗杀帮派就是以我为首。”
墨君皇看着慕轻尘的背影狠狠捏紧了玉佩,“我现在没有任何身份,我知道你不会说谎骗我,但是要我如何接受你是我臣弟?”
一个试他如同仇人的人,一个妄想与他争抢妻子的人,居然是当年先后出生的亲兄弟。他们的母妃是亲姊妹,而他们,却承受了上一辈的恩怨情仇?
“你接不接受对我无所谓,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隐藏在我心中许久的秘密。”慕轻尘转过脸,看着墨君皇淡漠道。“原本我是恨不得你死的,可是自从遇到了柳寰,我介入你们的生活后,展开的一系列调查,让我知道,就算当初没有我,也会发生那场变故,我在她眼中只成了多余。只有我死,她才能拥有你获得后位,相对,只有你母妃死,她才能获得后位。你恨吗?”
“恨?”有什么资格去恨?他同样恨着墨宁王,可是到最后来,就连墨宁王死的时候他都没能出现看一看,这才是可悲的吧?“恨也好,爱也好,这些都是已经远离我的烦事,我如今只有她,就够了!”
“所以我想,我要一直留在你们身边。”慕轻尘轻扬唇角接了一句,其实他的内心深处,难道不会是和墨君皇一样的么?他这一生背负了太多的不如意,但是人还是要活着的,不是吗?
“随你。”墨君皇放下玉佩站起身来,“我累了,你自便。”
深夜的房间寂静得让人窒息,早已受毒所控的墨君皇身子十分冰凉,加上救了夜留影之后更是引发了体内蛊毒的快速运行,让他痛苦得坐在床脚无法移动半分。
银色的长发如流水一般倾泻在阔美的双肩,他蜷缩着身子微微抬起迷蒙的双眸,看着窗外那片沉静的天空。薄雾微微散开,露出一丝皎洁的月光,柔柔地亲吻着他的面庞。
曾经,他是那样痛恨墨宁王,若非墨宁王的视而不见,他的母妃也不会被他人残害。皇宫深深,每个人都受着束缚,如今这样也算是解脱吧?对于慕轻尘的话,他的心便是更加沉重。虽然对于这个密杀他的帮派他猜测过,但却没有想到竟是这样曲折。
兄弟,还是从仇杀开始。
“吱呀”一声清响,打断了墨君皇的思路,抬眼望去,只见一袭白衣翩然而至。秀发柔顺,在她腰际飘然而动,微薄的内衬透露着她那胜过白雪的肌肤,若隐若现的美妙,让人欲望恒生。
“寰寰,你怎么还未歇息?”墨君皇看着衣着单薄的柳寰浑身一紧,不自主的微微冒汗,这个诱人的女人,怎么就不怕他把她吃掉么?
“我这不是来睡了吗。”柳寰懒散的轻笑一声,仿若无事一般直接坐到墨君皇身旁,拉着他的被子道。“我们既是拜过堂,那睡在一起是名正言顺啊,难不成刚拜堂了你就要与我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