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翠儿对医术不是很了解,满腹疑虑,忽然摸到了包袱里的钱袋,拿出来一看是慕轻尘的那个袋子。“也不知道这钱袋到底有什么稀奇的,倒是现在轻尘阁主都没再问过这钱袋的事情了。”
“拿来我看看。”柳寰暂且放下墨君皇的问题,心思转移到这钱袋上去。翠儿拿了钱带过来,她便翻看了两次便取出里面的令牌。“现在地下竞技场已经被查封,这令牌留着也没什么用,倒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再要回,还是说有其他什么原因吗?”
“是啊,奴婢也觉得奇怪,看慕轻尘的样子倒是很在乎这个东西的,竟然直接送给了小姐?”翠儿将柳寰要穿的一些常服理了出来,将不穿的又收回进去。
“到底是什么呢?”柳寰拿着令牌左看右看,心中的愁云是越来越浓,但是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个所以然,便随手递给翠儿,“还是收着吧,万一他哪天来取,也好还给他。”
“是。”翠儿道,但是两人交接的时候却因为一时疏忽,那令牌就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翠儿大吃一惊,“啊!”
柳寰快速弯腰拾起来,这个东西虽然是慕轻尘放在她这里的,但是也不能有丝毫损伤,毕竟是别人的东西。
吹走上面的灰尘,却发现这令牌正反衔接之处竟有了一道浅浅的裂痕。
是摔坏了吗?
柳寰微微拧起眉,却发现在这令牌的纹理处,原本有一粒凸起的小物此刻竟有些移位,难道这个裂缝,是因为这个东西的移位才出现的?难道,这令牌有机关!
这是柳寰最后思考的方向,古时候人们最喜欢发明的就是暗器与机关,心思缜密,巧夺天工,那么想慕轻尘这样一个头脑聪慧的人要设计一个机关轻而易举。如果说钱袋并不是他最在意的东西,那么就必定是这枚令牌,而令牌的本身并不是值钱,最重要的是令牌里面藏着的秘密!
忽然之间,所有的猜想好像都有了正确的方向,让柳寰心头涌出一丝淡淡的兴奋。
“三小姐,有什么发现?”翠儿见柳寰弄得仔细,也凑了过去。
“有一个凹槽,令牌表面普通,可是内藏机关。”柳寰试图搬弄着那粒凸起,可却好似没有移动半分,难道生锈卡了么?“翠儿,去该我取来医药箱里的剪子。”
有一条缝,透露着诱人的信息,但是这条缝在柳寰鼓捣了半响还是没有任何改变,那凸起在剪子的力量中也不见转移。
“看似无用,不若再摔一次?”翠儿见这神奇的令牌还有如此大的文章,似乎也明白了慕轻尘为何千方百计想要回来,于是提议。
“不可。”柳寰抬手制止,“这里面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如果这样盲目硬摔,万一弄坏就坏了。这东西是慕轻尘的宝贝,虽然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匹马,但还是要保存原样。”
“那这个要怎么办?”翠儿有些惆怅,好容易发现这样一件秘密,现在又被封锁了?
“总有办法知道打开这机关的法子。”不知道为什么,柳寰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里面真的是慕轻尘秘密吗?那究竟要不要去打开呢?
思索间,就见夜留影已经破门而入。
“三小姐。”似乎觉得有些冲动的夜留影又定了定神,尽量不显得紧张。“丞相府尽早叫人传话来,说是有急事让三小姐回去。”
“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夜留影平日沉默寡言,并不是会为了小事就慌乱的人,此刻却有些不镇定,让柳寰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再说这么一段时间来,柳柏为了不给柳寰和墨君皇二人带来牵扯,所以离家之后就没有联系过,现在却急事召回,那又加深了事情的一分重要性。
“听说是大少爷出事了。”夜留影小心的看了一眼柳寰的眼睛,那双眼睛是他见过最美丽最动人的眼神,冷酷中带着温柔,倔强中带着自信。
柳焰!
等柳寰已经到了大殿,就发现墨君皇的身影,还有宫里来的太监。
“八皇妃来得正好。”太监总管瞄了一眼柳寰,淡淡道。“奴家传了皇上的口谕,召八殿下和八皇妃进宫议事。”
不是关于柳焰的事情,为什么又要墨君皇回去?
柳寰静静看着墨君皇,却见他轻轻点点头,握住了柳寰的手,“我在。”
有他在就好,一切事情都会过去,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几天墨君皇静心调养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恢复,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咳出血来,但至少他没有睡死过去,至少还能睁开眼睛看到她,这就够了。
到皇宫的路途不算遥远,所以墨君皇放弃了乘坐马车,只牵着手与柳寰在长安街漫步。可是墨君皇却感觉到路途很远很远一般,但是感谢这遥远的距离,让她好期盼能够一直与身边的人儿就这样走下去。
“你的手越发冰凉了。”柳寰没有看墨君皇,却只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就是这双手,就是这副冰冷的身体,隐隐藏着令柳寰不安的东西,是生病还是天生?那样异于常人的温度,总是让柳寰觉得,墨君皇会有一天离开的感觉。
“我也习惯了。”墨君皇微微一笑,握紧她的手,“难不成怕我不能温暖你,要不要搬来跟我一起睡,这样就知道我的火热了。”
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调戏嘛。
“难道你还怕我不敢?”柳寰挑起眉斜眼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庞,邪恶道。“我可是会以热制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