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一个柳寰想不开的问题,明明很重要,可是又在她要还给他的时候又拒绝接受了。慕轻尘这个人,真真是难以猜测的。
柳寰将钱袋放进抱负,淡道。“走吧。”
收拾好东西,柳寰便于墨君皇离开柳府,去了新的府邸。
门前的树叶迎风摇曳,整个府邸看上去简单却很整洁,炎和寒已经侯在庭院,见着墨君皇和柳寰一来,炎就迎上去接过翠儿手中的包袱。
“主子,这里前前后后都被我们打扫干净了。”炎笑嘻嘻的指了一圈,虽然不比宫里繁华,但是也算是少了一些束缚。
墨君皇点点头,却看着柳寰。“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你和我在一起,让你受委屈了。”
“既然是选择了和你出来,又怎会去在乎这些?”柳寰宽慰道。
“有我在。”墨君皇抿唇轻轻一笑,无数的心情都融为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爱情告白,不是我爱你,而是有我在。有他在,好像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好想所有的威胁都不复存。就算现在没钱没势,却能与他在一起度日,那就是幸福的事情。
“走,我们去看看房间。”柳寰轻轻扬唇,拉着墨君皇的手往里面走去。
“好姐姐,我们日后就会一同吃、一同睡了。”炎跟上去,却不放过与翠儿说话的机会。
“去你的,你这张嘴就是欠打。”翠儿脸一红,害羞地打了炎一下,但看柳寰的背影又有些担忧。“皇上这次收回了八殿下的所有权利,那些想要害八殿下的人恐怕又会肆无忌惮了。”
“放心吧,主子一定会、一定会处理好。”一定会的!就算是主子承受这毒性发作的痛苦,也绝对不会让柳寰陷入困境,炎是这样想的。
“你们有说话的空儿,还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寒瞄了一眼身后这两个面露忧愁的人,虽然他也有担心,可却将这种心情控制下来。
“好主意!”炎打了一个响指,一扫忧愁。
吃过晚饭,墨君皇便带着寒去了墨无忧那方小聚,所以剩下柳寰独自在居室整理着花瓶里的花枝。
黑色帷幕下,一条黑影飞速闪过,一眨眼便立在了柳寰卧房的房角。
“查探的如何?”柳寰摆弄着瓶中的花,淡淡道。
“在一处查封的地下竞技场上面的茶室,怕是想要出城。”黑影从深处走出来,烛光映照在那半面喋血面具上,更显妖异。
“那地方已经被禁了,自然是荒废的,成了他们的落脚点倒也想得过去。”柳寰放下花瓶,站起身来,“但是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趁现在给他们的打击让他们没回过神的时候,一定要除去。”避免那奸诈的关山派掌门再次有机可乘,威胁到墨君皇。
“不等八殿下回来吗?”夜留影问。
“他已经够费心了,不想让他再烦恼。再说,这是我与关山派的过节,我想自己解决。”那一个耳光,还有那刀割之辱,她说过,要加倍奉还。
“属下明白了。”夜留影点点头,饶是柳寰心中的决定,他一定不负她所望!
夜里,简陋的茶室更显凄凉。
没有烛火,仅有天上的一弯月亮高高挂起,投入淡淡的光芒进来。微风徐徐,拂进来叫人没来由地一颤,感觉到发冷。
“掌门,咱们真要就这样离开?”一个弟子对着环抱双臂的关山派掌门问道,将手中的木柴堆在一起,用火石子点燃以助于照明和取暖。“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我们弟子死的死,伤的伤,流散的流散,现在竟也只剩了两三个在掌门身边,且都是疲惫不堪。”
看着那燃烧起来的火苗,关山派掌门的脸上是一片愤然,他心中恨,若不是那该死的柳寰,他们五大帮又何需弄得家破人亡的地步,到现在他这堂堂关山派掌门竟还得像狗一样东躲西藏。
“我现在恨不得把她剁碎了!”关山派掌门咬着牙愤恨道。“但是如果现在去偷袭,古意阁那位肯定会像斩了飞星派掌门一样斩了我,到时候别说报仇,就是连保住性命都难。”
“那古意阁的是不是傻了,为了一个女人下杀令?”弟子也觉得这件事是匪夷所思的,五大帮和古意阁无冤无仇,仅一个女人就让他下重手!
“他是不是傻了与我无关,现在只找个地方安心养伤,末了再回来报仇也不迟。”
“今天在街上听来闲话,说是墨君皇已经被皇上逐出皇宫了,这样我们对他的身份倒是没有任何忌惮了,不如我们先找他下手?”弟子看着掌门,试探问道。
“你能有几条命送给他?”关山派掌门加大口气怒道,“本以为他没有练成玉惊经,那就绝对会受影响,可是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就算偷袭也不见得会成功的。现在柳寰那小贱人又有慕轻尘护着,要想动他们哪有那样容易,还是夺过慕轻尘的眼线最要紧。”
“弟子明白。”那弟子点点头,只往火堆里又放了一截木柴。
当下,一阵风袭来,火堆里发出清脆的爆裂声,妖娆的火光一闪,让那弟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因着他看见那破烂的门口,赫然矗立着两道黑影,不免大叫一声。“掌门快看!”
关山派掌门本还在沉思,听着一声叫立刻拧着双眉抬起眼来,心中微微一愣,说不出半句话来。“谁!”
“看来关山派掌门忘性比较大。”淡淡的声音一出,令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停滞下来,本来不是很冷的天气,却生生叫人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