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得吗?”,安暖看着眼前得男人,若非没有办法,她也不会找吴承汇帮忙,若不是到了这时候,她都不曾发现,自己竟然只能找吴承汇帮忙,吴承汇,安暖私心得想,若是自己真得没有办法救这场瘟疫,就让她带着吴承汇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算了。
“我信你。”,吴承汇伸手,轻轻摸了摸安暖得头发,:“我知道你不可能不去管,你能够在这时候找我帮忙,我很开心,安暖,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高兴,你在这种时候还记得我。”
安暖眼神一闪,她不知道吴承汇说出这段话是抱有怎样得心情,她自己完全是利用之心罢了,她希望吴承汇也是如此,这样相处起来才能自在些不是吗。
“你不怕吗?”,安暖看着吴承汇,眼神毫不闪避,真得不怕吗?这种事情稍有不慎性命就交代了,他到底是信任自己还是为了想要做得事情已经到了可以拿命去赌得程度?
“不怕,我信你。”,吴承汇笑着又说了一次,我信你既然开口就一定已经有了一半以上得把握,我信你不会拿百姓得命开玩笑,我信你不会丢掉皇家威严,我信你一定已经做了万全得准备,我信你,若是有万一,我必然要陪着你。
“谢谢。”,安暖想着,不论真假,最起码她此刻原因相信这个人说得是实话,信任她得医术就好。
“主子,这是什么?”,药材自然不是安暖一个人拿得动的,吴承汇的手下安暖不清楚在这里的有多少人,不过既然他愿意暴露自己一部分能力让自己看到,安暖想,她若是不去用,岂不是太傻了一些。
“口罩。”,刚学会使用口罩不久的吴承汇,看了一眼安暖,然后告诉手下如何使用,“你们几人记住了,这些东西都要护好,那边什么情况我们去了才知道,但是里面一定会有危险,若是谁担心被感染,可以不进去,我不怪你们。”
不远处正在认真检查药材的安暖不知道吴承汇和自己属下在谈什么,此刻也没有功夫去研究这些,自然也不知道身为古人的吴承汇竟然还有些人人平等的心态在心中存在着。
“这,真的管用吗?带上有些憋屈啊。”,都是习武之人,又身体强健,为什么还要带这个劳什子口罩?
“若是不带,就不要进去。”,吴承汇自然了解自己这几个手下,一个个满眼嫌弃实在是做不得假,他如果不把话说得够狠,这几个人怕是都不会带,而自己并不希望这几个人成为安暖的病人之一,他可不愿意自己心爱的女孩工作量越来越大。
“老大,好吧。”,几人撇撇嘴,:“郡主真厉害,都能设计出这种东西。”
吴承汇威胁的目光因为这句夸赞才收了回去,甚至于用算你识相的目光看了几人一眼,然后迈开步伐去往了安暖那边,几人看着自家主子,觉得他走过去的步伐非常快,所以主子是多么嫌弃他们几人?
“我们走吧?”,吴承汇走到安暖面前的时候,安暖清点也已经接近尾声,不远处站着的自家七哥的几位侍卫正警惕的看着吴承汇。
“这封信,等七哥睡醒之后交给他。”,安暖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信,交到几人手中,:“你们回府去吧。”
“郡主,你要去哪里?”,药材本就是安暖的,他们自然不能以没有命令这样的借口不拿出来,而且郡主的位置他们清楚的很,不是他们应该去抗衡的存在,原本想着就算拿出来郡主她也拉不走,所以便取了出来,谁曾想她竟然找了帮手,这个男人不就是南阳府时候一意孤行给郡主开了房间的那个男人?还在他们离开南阳的时候一路跟着他们到了这里,吴府大少爷,这个人在皇城并没有什么出名的地方,如果说有哪一点能够被人们偶尔提起的话,那大概就是这是吴承泽那个体弱多病的大哥,到是吴承泽一直是皇城比较出名的男子,不过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并不是体弱的样子,郡主还真是厉害,都说人是郡主救好的,看样子所言非虚,这人都能从皇城一路跑来这里,但是不知道他有何目的,若是此刻放郡主离开,等王爷醒了,按照王爷的脾气怕是他们要遭殃了,可是这几天王爷忙翻了,这时候好不容易睡一会,他们又怎么敢去打扰。
“我去哪里,不需要告诉你吧?”,安暖并不想为难这些人,所以留下一封信,她也相信自己七哥不会怪罪别人,毕竟她身份放在这里,别人也没有权利拦着自己,而她也确实不愿意告诉这个人她去哪里,说出口这些人大概会不顾及自己的身份把她拦下来,所以安暖眼神一瞪,假装生气,:“你们只要保护好该保护的人就行。”
说完,也不给几人什么反应的机会,便转头离开,吴承汇带来的几人立马拉起那几车药材,跟在二人身后。
“你做什么?”,安暖看了吴承汇一眼,盯着自己被吴承汇牵着的手,:“你要干什么?”
“没做什么,你瞧瞧这路上很多人那眼神,这里不太平,我牵着你保护你。”
“我用不着。”,安暖撇撇嘴,她有什么需要保护的,她又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
“你用不着啊,”,吴承汇重复了一句,然后抬头盯着安暖的眼睛,突然停下脚步,:“那我害怕,你保护我好吗?”
身后走着的几人盯着地面,实在不想承认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和他们有任何关系,大庭广众之下自家主子是怎么做到视若无人的撒娇示弱的,实在是令他们不得不佩服啊,果然够大丈夫,拿的起放的下原来说的是人的脸皮啊。
“你。”,安暖显然没想到有人可以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而且是这样的背景下,今天遇到的事情让她恍惚有一种这个世界已经到了男女平等的状态的错觉,:“吴承汇,自重。”
“暖,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呢,俗话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这河还没过难不成就要眼睁睁看着桥塌了?磨还没卸就要杀驴了吗?”,吴承汇退后一步,脸色突然变得有几分苍白,然后捂起嘴巴一副被人伤害了的伤心样,安暖觉得自己额头附近有青筋开始爆起,她怎么没有意识到,这吴承汇这样子颇有黑白莲的感觉,这丫的在这里装什么可怜呢?是怕谁看不出来他演戏吗?
吴承汇身后几人身体一抖,妈呀,他们看到自家主子这副模样可怎么办,会不会被谋杀啊,不对,会不会被逼着以死谢罪?几人互相看了看彼此的脸色,都不太美丽,不难猜测,大家想的八九不离十,几人此刻只想消失,也希望附近千万不要有什么无聊的看戏之人。
“救命,救命。”,由远到近有人求救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小男孩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大概是在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的缘故,小女孩一眼看到了几人中唯一的女生安暖,眼睛里闪过破釜沉舟的决绝,她冲到安暖身前,当然没有靠近就被吴承汇拦住了,而吴承汇前面,又看着言二。
“救救我弟弟吧,求求你们了,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他快饿死了,我愿意成为你们的奴婢,求你们给点吃的吧。”,小女孩看了一眼眼前人,啪跪在了地上,安暖得以看清楚她怀里的孩子,骨瘦如柴,脸色发白,手脚无力,而跪着的女孩子也没有强多少。
“你父母呢?”,安暖低声问了一句,却已经同时转头去找合适这个状态的孩子吃的东西。
“他们,被冲走了。”,女孩子低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她不能让自己仅剩的亲人在眼前死去,:“求求你们,你们卖了我没关系。”
“说什么胡话呢,以为我们是人口贩子吗?”,言二并不想吓人,只是说话实在声音不小,安暖匆匆走过来,瞪了他一眼,让他后退,之后蹲在女孩面前,:“你先把他放下来,你放心,我是医者,你弟弟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女孩子抬头,:“真的可以吗?”,其实她没有抱什么希望,大家现场都很困难,那些有钱的都是为了挣钱,自己没钱根本什么都买不到,如果没办法她就真的打算去给那个老头子做小妾了,最起码还能让弟弟活下去,只是她不甘心,所以想着在最后试一次,如果没有帮她那就是老天爷的意思,她没想到,自己真的没有被放弃吗?
“真的,不过我不用你给我当奴婢,我也不会卖了你,既然你们家只剩下你和弟弟,你跟我走了他可怎么办,所以,你要好好活着还要看着弟弟长大成人才行。”,安暖给男孩子把脉,吴承汇也已经蹲了下来,帮助安暖。
“这是,灵芝?”,小女孩看到安暖手里的东西,低声问了一句。
“为何这么说?”
“我父亲原本是个药铺老板,我跟着他认识了许多药材。”,小姑娘捂住嘴,显然意识到这种环境下这样的东西有多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