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小房子的人没有看到原本应该离开的送菜人以非常快速的速度转换位置,跟着他们几人进入了某处。
“你关门了吗?”
房间内很明显只是柴房,堆积着一堆干柴火,至于其他东西,这并不是一个放菜的地方,被问的人回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别疑神疑鬼,门没关紧。”
“谨慎点总是没错的。”,问问题的人扫了一眼房间,将脚边一个烂盆子踢开,蹲下,搬起一块砖,就看到墙面突然打开,露出一个通道,房顶上的人看着二人带着那些菜进去,墙面又回归原样,从窗户直接跳出去,随着房子的方向朝外面而去,他要去看看这后面连着什么,若是没有问题的人家,那怕是就是地下有什么问题了。
另一边,已经睡着的安暖此刻走到了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可惜看到有人在把手,没办法靠近,这应该是王家其中一个粮仓,安暖悄悄退后,转身离开。
“小姐?”
“小姐?”
言二听到门内有些动静,低声叫了两句,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他轻轻推开门,看到床上鼓起来的一坨,又悄然关上了门,他可不敢在此刻打扰郡主,人没事就行。
安暖还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刚跑出去就露馅,此刻她被一个丫鬟拽住了。
“你也是新来的吧?听说那边不让过去,我昨天也不小心跑过去,被那几个拿刀的差点吓死,不过我们这些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丫鬟,随便跑确实不太好,你是哪个院子里的?看你呆呆的,怕也没分到什么好活,我有个同村姐姐,人好看又灵活,被分到了大少爷那边,听说王家大少爷非常帅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安暖看着拽着自己一直不听说话的女子,想说,她并没有这个想接话的意思。
“小米,过来过来。”
安暖正想着怎么摆脱眼前这位热情的自来熟,另一边有人却眼尖的看到了他们二人。
“呀,花姐姐。”
“快,帮忙把这几盆花搬一下。”,这位花姐姐大概就是眼前人说的那个漂亮女子,虽然不至于一眼让人难忘,比起眼前这位五大三粗的造型确实也能算个漂亮,安暖看着眼前人,推车恰好坏了?若是真的过得好也不至于一个人推车搬花,不过想想,丫鬟,哪里有什么好,哪有又是不好,怕也很难说的清楚。
“花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在大少爷院子里吗?”
“嗯,这事大少爷刚从外边带回来的花,让全部搬到院子里。”,女孩子点点头,:“快帮忙,这是谁?你新认识的?一个院子的?”
“不是,刚才碰到的,也是新来的。”,安暖明明一个字没说,这丫头却已经替安暖想到了她的生活,:“不爱说话,不像你我,还有熟悉的人,有些害羞吧。”
“别人家坐丫鬟,害羞可不行,你要表现自己,主子才会喜欢你。”,那位花姐姐皱皱眉头,:“罢了罢了,帮忙搬花吧,既然认识了,日后我们也互相照拂一二。”
安暖看了看自己这装扮,此刻找个由头离开的话,如何表示比较好,会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在偷懒,其实,偷懒也无所谓,她又不会一直做丫鬟。
“花姐姐,听说大少爷是去皇城做生意了是吗?”
“好像是吧?我看着他身旁还有一个人,大少爷挺尊重。”
“什么人啊?”
“我怎么知道?这也不是你我该打听的。”
原本打算跑路的安暖低头搬起一盆花,她后悔了,她想去瞧瞧这大少爷是何许人也,带回来的又是什么人?皇城回来的吗?安暖已经不自觉跟在二人身后走着,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就算是去皇城做生意,也不可能就真的是带回了什么有不纯心思的人吧?还被自己看到?不过安暖想着,错杀不放过,谨慎点总好过日后后悔吧。
“老臣拜见,”,大少爷房间内,一老者看着眼前的玉佩,几乎是同时就跪了下去,身旁两双年轻的手同时伸出,拉住了老者。
“王将军,不要如此,我受不起。”,带着面具的人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庞,安暖若此刻看到了,必然会惊讶,出现在这里的人,竟然是吴承泽。
“不,当年是我来迟了,没有救下公主。”,老者满脸悔恨,:“听说,你在吴家过得还不错?”
“嗯,我的养母,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她将我抚养长大,庇护我,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我竟然同前朝有这般联系。”,吴承泽一脸痛心疾首,:“我当时真恨不得立马进宫宰了那个狗皇帝。”
“这事,还要从长计议,切不可心急,这次洪灾,因为我们的刻意影响,已经有百姓怨声载道,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南阳都会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还有些旧部散落各处,届时我们联络一番,才好进一步打算。”,老者看一眼自己儿子,:“殿下,这是天意啊,我处心积虑那么久,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会有人来找我,可我又害怕,害怕我白白努力,没想着这次,殿下就来了。”
“王伯,我可以如此称呼你吧?”
“殿下,我怎么受得起。”
“不,王伯,您一直有这份心,就值得我这一句王伯。”,吴承泽到是将自己完全带入其中,原本他不着急这么快认识这些人的,若不是因为吴承汇还活着,好死不死还在南阳停了下来,他也不必匆匆露面,:“其实我这次过来,也是有一件要紧事,镇南王不日前已经带着粮食药品等来了南阳,却没有知会知府悄然去了目的地,我怕他查出什么。”
“哼。”,老者拍了拍桌子,:“殿下放心,他若是真的有所动作,那就让他把命留下吧,我听说这位镇南王是安家人死后轩辕王朝最厉害的大将军?若是他死了,对我们绝对是好事。”
“是这么一个理,可是,”,吴承泽一脸为难,:“王伯,我希望你们保全自己,其实到了如今这地步,我虽然恨那个狗皇帝,但我也不能让你们为了我们家的是而牺牲。”
吴承泽到是一脸真诚,满是认真,:“那安家人当时战死之事王伯你是否有几分功劳。”
“哼,叛徒,都该死。”,老者说完歉意的看了吴承泽一眼就,:“殿下,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没有吓着你吧?”
“说的什么话。”,吴承泽摇摇头,看起来温润有理,:“我能够再见到你们,我太开心了。”
“咳,父亲,殿下,我们可以慢慢聊,不急于这一时,不如先喝点茶?”,旁边的王家大少爷听着门外人来人往,:“殿下你,住在家里如何?”
“这,太打扰了。”
“怎么会,外面多不安全。”,老人家一脸不赞同,:“您若是不愿意,那就是嫌弃老臣。”
“怎么会。”,吴承泽摇摇头,:“那我就叨扰了。”
若是吴承汇在这里,大概认得出这块玉佩是自己母亲仅留的画像上面,衣服上带着的那块玉佩,可惜他不在,他也不知道这块他从未见过的玉佩不是随着他的母亲去了墓之中也不是不小心丢了,而是被有心人拿走了。
安暖将花放在指定的位置,蹲下来假意将旁边的石头拿来,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这样能看到什么?老天爷也没有给她开天眼啊?忘了,这是自己写的小说,安暖自嘲一笑,照这个走势,自己怕是都不知道走哪里去了,这和自己当初写的东西还有多么关键啊,令人头大。
“这面具?”,准备出门的几人看了眼面具,:“殿下要带着吗?”
“拿着吧。”,吴承泽点点头,他喜欢看女人眼神里流露出对自己的爱慕目光,若是他此刻带着,那便什么都看不到,反正今日他也不过是在这院子里转转,又不出门,应该也不需要带着吧!
吴承泽完全将自己母亲要求的保持低调忘了个一干二净。
门吱呀一声来了,有人走了出来,丫鬟们让开两边,却依然忙着手头上的事情,这大少爷出门一段时间,带回来的东西实在不少,安暖低着头,在几人路过的时候同其他人一样悄悄看了一眼,这时候,若是没点小动作怕是才奇怪,谁还没有好奇之心了呢?这一看,安暖眼神一缩,怎么会是吴承泽?
安暖想着,莫不是自己写的小说自己错乱了不成?她摇摇头,应该是她结束的部分还太早,而在这个真实世界内,一切自然不会是她作为作者的角度看到的那般简单,所以,难不成吴承汇和吴承泽从来都是一派的?只是演出来的针锋相对?安暖摇摇头,不对,书中吴承汇是真的死了,莫不成是因为他没死,干脆直接拉拢这个吴家为他所用?安暖摇摇头,这个可能性,并不大,难不成是,吴承泽冒用了吴承汇的身份?可是,吴承汇手下那么大一个情报机构,若真是如此,他也不该不知道?安暖叹口气,罢了,现在想不明白先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