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一边站在田衡的阵中,八边形阵原名名叫回魂阵,顾名思义,是用来巩固神魂、回魂静心的,是个大宗师级别的阵法。不过经过田衡的改造也不知啥等级了,还重新取了个名,叫往生阵。
“我俩真要自杀?”
辰燚一脸质疑的看着田衡问道。
田衡点点头认真的回答道
“如果你有大宗师的实力,只用往阵眼里注入玄力就能启动阵法。”
辰燚摇摇头,开玩笑,自己这辈子能不能练出个大宗师都是问题。
“我俩深处幻境还能如此真实,与平时一模一样,其实是这座幻阵的能量构造出来的,这么庞大的能量至少也是大宗师水平的了,只要将我俩身体的能量转化成往生阵所需的能量就可以了。”
辰燚大体上的听懂了些,但是还是很质疑。
“自杀就能转换成能量?会不会很疼?”
田衡彻底被辰燚雷到了,出来混还害怕疼,真实无敌了。
“死了你还会知道疼吗?”
辰燚有点尴尬,其实真的受伤了也就那么回事,也不觉得多疼,可是一想到要受伤就会觉得全身疼。
辰燚一咬牙道
“来吧”
田衡虽然不擅长战斗可是也有五境的实力,掌中玄力汇聚,一掌拍死没有任何防备的辰燚还是没有问题的。
看着迎面而来的掌,辰燚不受控制的本能的一个下蹲,完美的躲过田衡的掌,自己却一拳打在了田衡的下身处,正中命门,幸好及时收住了九分力道。
可怜的田衡一身惨叫,像一只皮皮虾猫着身子蜷缩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哼唧。
“你大爷的辰燚,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辰燚顿时大窘,急忙跑过去扶着田衡,十分尴尬的说到
“不是我故意躲开的,这不怕疼,身体自然反应。不过这幻阵还真真实哈,连疼都疼得那么真实。”
田衡现在哪有心情听辰燚的解释,双手捂着下体在地上一阵的翻腾,痛苦不堪。
“龟儿子辰燚,你这猪队友,要是老子废了,我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咋整咋。”
辰燚也不好意思抓了抓头随口回答道
“实在不行,我帮你照顾弟妹。”
“啊”
田衡差点就一口闷血吐了出来,这龟儿子肯定故意的,肉体上的伤害不是最疼的,心上这一刀才是最疼的。
可是看着辰燚那张牲畜无害的神情田衡才知道辰燚口中的照顾并不是自己想的“照顾”,辰燚的照顾是纯粹的照顾。
田衡那里知道自己还不是被坑的最惨的,被坑的最惨的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陈庆之,第一次都被连青楼都不知道啥的辰燚给坑没了。好好的一个文文静静的儒生,愣是让一个三四十岁身经百战的大妈给逆推了。
“这幻境还真真实,一阵一阵的蛋疼?”
田衡已经崩溃了,这个不熟的人看起来精明似鬼的辰燚平时就这傻子样,典型的直男,都有一千个崩坏他的心了。伤口上撒盐绝对的一顶一的高手。
没有理辰燚,卷缩在地的田衡现在正在感受啥子叫痛彻心扉。同时心里盘算着咋个才能不受二次伤害,信鬼都不能信辰燚这个瓜娃子。
辰燚看着地上躺了好一阵,脸色已经不在那么惨白的田衡,尴尬的笑了笑,重心屁颠屁点的跑了过去,扶着田衡坐起来。
突然一股杀机迎面而来,辰燚不由自主的右手格挡,反力一震,然后就听到一身惨叫
“你大爷的辰燚,这都没有偷袭成功,真是个怕死鬼,你大爷的坑队友。”
然后就没有了下文,辰燚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插在田衡的心口处,没有流血,而是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慢慢的从伤口处流出来。
渐渐的田衡的尸体越来越透明,化作一道道能量流入往生阵,往生阵也慢慢的被激活,整个阵流光益彩。
看着消失完毕的田衡,辰燚手里只剩一把匕首。辰燚比划了好几次也始终没能吧匕首插进心口。
“不疼不疼,两眼一黑就没有事了。”
嘴上是这样念着,可是抵在心口的匕首不见前进分毫。
挣扎了半天,田衡布下的阵能量已经慢慢减弱,光芒越来血微弱。辰燚知道不能在等了,否则真的可能就这样困死再幻阵中了。
一咬牙,手中得匕首狠狠刺进心口,还不忘骂骂咧咧道
“还真他丫的的疼。”
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抹黑。
当再次睁开眼睛时,辰燚发现自己依旧身处甬道内,不过已经不是进来的地方了。
甬道尽头是一扇青铜大门,大门上铭刻着古老得纹路,所有纹路汇聚于一只黝黑的眼睛。不知道是啥做的,不过看起来就有点瘆人。
不过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青铜大门前整齐划一的排着的一列列尸骨,所有尸骨都成仰头状,看着大门上的幽深眼眸。
很显然这些人都是中了幻阵,死于幻阵之中,而那巨大的眸子就是幻阵得阵眼了。
从尸骨中可以分辨出来,死去之人境界不一,看样子和幻境中的情况差不过。
就连辰燚都感觉身后直冒冷汗,如此强大的幻阵,无视境界,无差别攻击。天下阵法大师恐怕无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正在辰燚震惊之时,突然感觉身后阵风的有东西袭过来,辰燚习惯性的双手向后格挡,捏住那热乎乎的东西,怎么有点像手。
辰燚突然繁星过来,肯定时田衡,可惜一切都迟啦,反应已经跟不上手速。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完美至极。
被甩飞出去的田衡撞飞了好几具枯骨后才应声落地被后来倒下的枯骨给埋了起来。一声惨叫从枯骨下面传了出来。
“啊”
罪魁祸首辰燚双手遮眼,不想看这惨烈的现场。
田衡艰难的从尸骨下伸处一只手,竖起三只手指。
辰燚更是脸红,他懂,意思是三次了,一次两次是意外,三次还意外吗?
田衡黑着脸,从尸骨下露出个脑袋道
“你大爷,老子上辈子欠你的吗?”
辰燚赶紧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回答到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纯粹是失手,失手。”
看着辰燚一副孙子样,田衡准备的满腔怒言也消失了大半,都说伸手不打笑人脸。要怪只能怪自己交友不慎了,能怪谁。自己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