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韩沐风大男子主义的占有欲,要是让风看到这些男人在对她拍照,还不让他们扒层皮。
楼下的记者围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不管他们怎么兜圈子,韩沐风都能给都回来,可谓回答的滴水不漏,但是,再滴水不漏也挡不住记者丰富无限的想象力。中国的文化是博大精深的,随便用上一个词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鲁迅能化笔为利刃直插敌人心脏,他们经过文字专业训练的记者把个新闻报道的夸张又真实可信,是在简单不过了。再说,多少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估计这会儿,韩沐风冷血无情的美名早就在上流社会传开了。
韩沐风被推搡着按下接听键,里面同样传来记者的咄咄逼问。
金城叫过保安,“你们怎么不去帮帮韩总,这可是你们的失职啊,万一韩总要是有个闪失,你们能担待得起吗?”
先前是哪位爷跟人家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不该管的别管。偏偏这家饭店是金城的产业,不知道谭冥挑的时候是不是故意的。
保安得罪不起这个看不透的主儿,人家是老板,自然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不过,保安是真心不想去帮那个禽兽韩沐风,是个人都不会把自己老婆推给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
韩沐风在保安的帮助下脱困,他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这么狼狈不堪。衣服被记者推搡的皱皱的,西服袖子上,一颗扣子被拽掉了,领带露出来歪到一边。
他急匆匆赶上楼,就怕白婉柔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在他心中,白婉柔从来不是一个有脑子的人,他找女人的标准就是听话善良懂事,不需要一个太过聪明攻于算计的人来在自己身边陪着。两个人在一起,一个人聪明就够了。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外表像她一样纯洁善良的女人了。
房间的门半掩着,乱糟糟的吵闹声传出,韩沐风推门进去,拎起一个人就往外推。现在不是在人前装绅士的时候,在这样下去他说不定就名声不保了。
其实已经不保了。
记者们哪见过如此红眼的韩沐风,拳头直接招呼在相机上,恶狠狠的放话:“今天谁要是把不不该说的说出去,我韩沐风就让你混不下去!”
门被“嘭”地一声关上,韩沐风倚着门喘了口气。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抓伤了,现在闲下来感觉到火燎燎的疼。
“风,你终于来了,刚才他们那个样子吓死我了,呜呜!”白婉柔掀开被子,扭着身子蹭到韩沐风身边,手臂从他腰间穿过,把自己送上去抱个满怀。
她把脸埋在韩沐风的胸前,丰盈压在韩沐风的胸膛处,听着韩沐风有些紊乱的心跳,“风……”
“啪!”响亮的一声,震耳欲聋!
白婉柔歪着脑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韩沐风。光滑亮白的脸上,五个鲜红充血的指印刺拉拉的在上面。白婉柔大半个脸被打的肿的老高,嘴角磕到牙齿上破了皮,口腔里蔓延开咸涩的铁锈味儿。她被打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甚至怀疑,韩沐风下手再重一点,会不会把她的牙给打下来。
“风……你!打……我?”白婉柔说话嘴巴都漏风。她不明白,为什么韩沐风刚刚上来的时候是那么的焦急,面对记者,他甚至撇弃了多年在公众面前维护的儒商形象,现在为什么要打她。
白婉柔抱着韩沐风的腰不撒手,用温香软玉的身子使劲儿蹭着韩沐风的敏感点,小手在韩沐风背后摩挲着向衣服里面伸。
“你给我滚开!”韩沐风手掌如铁钳,牵制住白婉柔的双臂,扯下来,手臂一用力,把她推出去。
白婉柔没想到韩沐风会再次对她动手,没有防备,身体顺着光洁的地面瓷砖擦出去,胳膊肘“嘭”的磕在地上,震得她当时就麻掉了。
白净的地砖照出白婉柔的狼狈,瓷砖上擦出道道血迹,蜿蜒着到白婉柔身下。
这一摔,不知道身上要有多少处伤。
“风,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要这么对我?”脸肿的更厉害了,每一次张嘴就像是在撕裂开一样疼,“风”字从她嘴里出来,变成“分”,听着滑稽可笑,偏偏白婉柔还说的含情脉脉。
“你还敢问我你做错了什么!白婉柔,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让你为所欲为!”韩沐风毫不怜惜的把把白婉柔从地上拉起来,一个大力,摔在床上。
白婉柔被韩沐风连打带摔,骨头都快要散了,她栽倒在床上喘着粗气,手脚想不是自己的般,爬了几下没有爬起来,又重重摔回床上,床发出吱呀的声音。
“风……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婉柔哭着用手臂支撑着身子,她不敢再靠近韩沐风了,真的不敢。风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重话,现在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打她。
“不、知、道?”每一个字的音都拖得很长,长到白婉柔以为他说不下去。
韩沐风的兽性彻底被白婉柔无辜的眼神激发出来,他拉着白婉柔披散的长发拖起来,抓着头发的手使劲儿往下压,迫使白婉柔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猩红的眼眸取代以往的沉稳,肌肉紧绷的脸上,燃着熊熊怒火。白婉柔毫不怀疑,下一步他会把她给烧成灰烬。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风,我好疼,你放开我好不好?”感受到头发上的力道放松,白婉柔低若蚊蝇的声音渐渐放大,她讨好的握着韩沐风的手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