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芊羽,少爷说谁呢?”
乔芊羽在房里踌躇了良久,她知道,没有谭冥的帮助,她什么也做不成。不就是一个称呼嘛,有什么好纠结的。确实是自己太生分了,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多,自己还拒人于千里之外。
乔芊羽敲开谭冥的门,他不是嫌自己叫的生疏吗,那就来一个熟点的,她深呼吸一下,开口:“小冥先生……”
谭冥正在喝水,整口水全灌进气管里,脸憋得通红,捂着嘴一个劲儿的咳,他没想到乔芊羽一下子转变这么大,更没想到的是,她叫了那个他最痛恨的名字……小明!还叫的一脸正经严肃。
乔芊羽保持着严肃的表情,继续开口:“小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计划。”
“得,您还是换个吧,以后您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谭冥实在听不得“小明”两个音,乔芊羽整天一板一眼清清冷冷的,看着都觉得累,那谭先生也实在听着别扭。本来想难为一下乔芊羽,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乔芊羽在心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其实,不管什么,只要你豁出去了,什么难事也都能迎刃而解了。
她把自己的计划向谭冥说了遍,谭冥不太相信,“你确定几个老太婆就能搞定?”
“当然。”治病要对症下药,送白婉柔坐上韩家主母的宝座,当然也要对人下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法,因人而异嘛。
“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可直接打给沈君,这是电话。”毕竟谭冥现在是官员,有些事情不方便露面,就得交给表弟沈君打理,幸亏身边有个八面玲珑的金城,不然华天盛世怎会做的小有起色,成为黎安城的一匹黑马。
乔芊羽第二天去学舞的时候,进来的是一个女教练,“以后就由我来交大家舞蹈。”此语一出一片哗然,抱怨为什么要把那个帅气优雅的男教练换掉。
乔芊羽看到坐在外面的谭冥抽抽嘴角,她也没想到谭冥会再次送她来。
乔佳葭接到传票时傻了眼,前两天刚撞死一小记者被赖上,这乔芊羽她妈又死了来掺乎,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乔贺恨不得扇乔佳葭两耳光,手举起来颤了两下,还是没下去手。你说这车祸那事儿还等着乔芊羽帮着解决呢,这乔佳葭竟然胆大的把乔芊羽她妈给卖了,现在出了人命了,乔芊羽能放过她?
“爸,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坐牢,不想……”乔佳葭现在知道害怕了,毕竟那也是一条人命,毕竟舒心颜也曾和她一起吃一起住过,毕竟她曾像老妈子一样使唤过她,她却仍然亲切的叫她小葭。要说乔佳葭后悔了?愧疚了?她现在只知道怕,怕坐牢,怕被枪毙,现在可是两条人命背在她身上啊,她想想都做噩梦。
乔佳葭看着乔贺那张黑脸,转身去求步苏玫“妈,你帮我求求爸,我不想坐牢,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要死在牢里,妈,你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忍心看着你女儿被关在牢里?妈……我求求你了!”
步苏玫看着女儿快要哭晕过去了跟着心疼,不就是个老妈子吗,本来就得了癌症,早死晚死还不一样,凭什么让佳葭为她赔上性命。
步苏玫对乔贺一直耿耿于怀,舒心颜可以说是乔贺的初恋,是他真正爱过的女人。当年乔贺被家里人逼婚,被迫和步苏玫订了婚,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家族婚姻绑住一辈子,他想他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他要用坚贞不渝的爱情来感动父母取消联姻。
舒心颜的出现让他渴望爱情的心活了起来。她美丽善良,懵懂纯真,温柔体贴,完全俘获了乔贺大男子主义的心。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是幸福的,也是苦难的。因为家族频频施压,乔贺和舒心颜的日子越来越苦,甚至乔贺要靠舒心颜养活。可过惯了富裕生活的乔贺哪能受得了一日三餐的馒头咸菜,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他们的爱情输给了物质的利诱。
乔贺走前舒心颜已经怀孕,乔贺告诉她会回来接他们的。回去后,他遵照家族的决定和步苏玫结了婚,接管了乔氏,舒心颜慢慢淡出他的生活,他和步苏玫也不知不觉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
“老乔,你可就佳葭这么一个女儿,心颜已经死了,再说,她本就得了癌症,你就忍心让咱闺女去给她偿命?像心颜那么善良也是不会允许的。”步苏玫观察着乔贺的脸色,推了推乔佳葭,“再说佳葭也知道错了,是不是佳葭?”
“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乔贺给乔芊羽打了个电话约她见面。
谭冥见乔芊羽接完电话一直在愣神,脸上露出担心,“怎么了?”
乔芊羽捏紧手机,脑中回响着乔贺的话,“小羽,爸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那他这个亲人现在打来电话是想做什么?
“乔贺约我谈谈。”乔芊羽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眸中多了些令人看不懂的东西。
“需要我陪你吗?”谭冥觉察出乔芊羽的异常,烦躁的抓抓头发,“你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培养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找谁去……”
“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乔芊羽打断谭冥的话,不是不知道他的担心,只是不管怎么说乔贺是她的父亲,所谓虎毒不食子。
“不然让司机去……哎!你!”谭冥看着早已走远的背影甩了手中的杂志,愤愤的嘀咕着,“我还懒得去呢,出了事有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