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神魂中仅剩的那一点黑光慢慢消散。
“成了!果然输出要靠吼。”陆洲欣喜万分,又有点庆幸和后怕,失败后的后果就是世界上多了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他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但也迫不及待地释放出自己神魂感受这四周。
似乎除了感知更为细腻一点,神魂更加厚实一些以外,陆洲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变化。本以为融合兽神魂会出现质的飞跃,看来还是自己想得太美。
他并不知道,炼体境的他能拥有完整的神魂,并且神魂还能被强化,若是等到他踏入炼神境,他的神魂就会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
恢复了点精神,陆洲并没有第一时间跑去跟父亲报喜,而是爬着楼梯来到了第六层,毕竟是他爹先没良心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
“老头儿,你还在吗?”陆洲刚走上六层便喊道。
六层空间很小,陆洲一眼便看到了头朝下脚朝上笔直倒立在角落的老头,这老头儿,奇葩爱好还真不少!
“小子,好些天没见,长高不少。”老头就这么倒着和陆洲说话。
陆洲心情大好。“不是好些天,都三年了,还好你没死掉,我那小镇好多老人都熬不过冬天,真怕你也没熬过这几个冬天。对了,你猜我给你带的神秘礼物,你绝对很惊讶!”
“云路剑,不用猜了,我已经感受到它的气息了。”老头并没有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陆洲从空间装备里拿出云路,抛给倒立的老头,道:“我知道你很在意这把剑,我替你提前拿回来了,怎么样,感动你可以说出口!”
老头是他武道路上的引路人,他的心中对老头依旧存在很多感激。
老人接过剑,才愿意从倒立的姿势中退出来,轻轻的抚摸着剑身。云路黯淡无光的剑身竟然轻轻的跳动起来,果然灵剑有灵。
云路不管在谁的手中,始终只是一把锋利无比的武器,只有回到了这个老人手里,那才变成了一把有灵魂的杀伐之剑,只是可惜,这剑灵已经残缺!
云路一直都属于老人,不管它在什么地方,只要老人动一个念头,远在千里的云路都能瞬间的回到他的身边。只是一百多年了,老人从没有想过这件事!
老头把剑抛还给陆洲:“我用不上这把剑了,你自己留着吧。”
剑到了陆洲的手上,似乎还在挣扎。
陆洲看到过不少老人和这把剑的故事,此剑早已通灵,老人与长剑相依大半辈子,甚至从来不把剑放入空间装备。虽然剑灵损坏,但又不是不可修复。
他知晓老人的脾气,决定的事劝是没有用,只好先收下云路,就当继续替老人保管。
“对了,我先前按照你教我的功法修练,破境是很快,但是底子就跟泥和的一般,前阵子被一个比我低境的人教训,我简直毫无还手之力,周白说我这辈子顶多到炼气境。”
陆洲自幼被关在祭魂塔七层炼魂,便与六层的老头极为相熟!
当时老头就要教自己习武,但却被自己拒绝了,那时候的自己表示要去让周白做自己的师父,毕竟周白是天云榜高手,而老头只是一个亡国奴,看着也不像一个宗师。
做老头徒弟他脸面上过不去,但渴望武道的他依旧接受老头儿的功法和指导,却始终不愿认师!
老头吹着胡子道:“你可别碰瓷,你这烂底子是你爹在你经脉中绘制的符文搞鬼,我的功法不背锅。自己炼体本就没炼好,你以为习武像你钻研符道一样轻松?没有经历扒皮抽筋如何练出一副好体魄?”
……
太阳才刚升起,今天的京城就已经异常忙碌。街道上奢华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马车旁边都跟着大量的护卫,而这些马车上的势力标志,代表的皆是拥有着御空牌的势力!
天空中只有巡逻城卫,而不见平常这些世家的豪华符舟,也无炼神境界御物飞行。
原因无他,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进京面圣日子,各地四品以上官员没有特殊理由全都要来参加朝廷会议三天。为防止京城出现混乱,这三日全城禁飞。
为了保证天云国能规规矩矩发展下去,也方便天云京城加强对各州的管控,自开朝以来就有这个传统。第一日由各州上报上年情况,第二日布置新的任务,第三天就是畅所欲言吵架。
陆中原已经好几十年没来参加这个议会,他也不必打招呼请假,把朝廷就当自己家一样随意!
而今年会议陆中原却早早的出门,老管家早已备好马车,亲自策马带着老爷上那座京城最高贵的宫殿。
陆家的马车很是普通,中规中矩,无任何装饰。
刚出门不久他就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着自己。
“这真是麻烦啊。”陆中原靠在马车后背上叹口气。自己不问官场这么多年,还是总有人想要给自己找麻烦。
他感觉到麻烦的原因就是有的人位于可杀和可不杀之间,这种人,陆中原通常选择放过。
当官的都很狡猾,这个度把握得太好,陆中原成为国师一百多年都没有人越过自己的原则。不过今日,自己心情有点好,可能会放下原则了。
陆家空荡荡的,能让其他人觊觎的东西,大概也就只有祭魂塔了。
祭魂塔下六层镇压天下高手神魂,反哺顶层,导致顶层成为了提升神魂绝佳的秘境。可是没人知道,这祭魂塔乃是陆中原一手打造而成。
“今年似乎你们有点过分了。”他嘴中喃喃道。
很快,在街转角处有另一辆马车疾驰过来。老管家是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炼神境,自然察觉到了转角的情况,有意避开。
但是那辆马车朝着陆中原避开的马车直接撞过来。
老管家无奈,只得起身跃下马一手强行止住了对方马车前冲的势头。
对方马车里头也是个官员,马车带有几枚符文防止撞击,车内人员安然无恙。一面白体瘦的人从马车帘子后探出头来:“哪来的挡路狗啊?”
老管家正准备直接动手,却突然被人拉住,回头看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老管家便退到一旁。
陆中原瞥见那探出头的官员:“这不是国子监祭酒吗?怎么不好好待在皇宫跑这大街上来了。”
那人看见对方是陆中原,也没服软:“原来是镇国师啊,国师马车上没有能代表国师府的标志,没能知道是国师,所以方才骂国师是狗,希望国师不要介意!”
虽是客气话,但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一点抱歉意思,也没回答陆中原的问题。
陆中原笑笑,对方还要特意提醒一下骂了自己是狗,也是很用心了。“代表国师府,我本人肯定就够了。所以你听好了,我直接代表国师府向你要你只手吧!”
话音刚落,老管家拿出自己好多年没有见过血的大刀。
“陆国师难道视王法如同儿戏么?敢在这当街伤害当朝官员。”国子监祭酒并不害怕,此刻已经有好些好事人围了上来,这些可都是证人啊!
陆中原知道他只相当于戟刃,背后的那戟把才是控制他的人。
朝廷这种恶心自己的官员太多了,但此时陆中原不想让他失望:“对啊,而且我现在想要你两只手加上一条腿了。”说完挥了挥手,
老管家疑惑的看着自家老爷,自认识老爷以来,老爷给他的印象就是处事风轻云淡,似乎没什么能让老爷动手杀人。
不知道老爷此刻什么样的想法,只是吓吓朝廷官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