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经过两天慢悠悠的赶路,也是轻松回到了太平镇上。
只是路途上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平常云风山脉本并不常见人类的踪影,他们却遇上了七波武者,而且这七波人几乎全是炼神境。
陆周带着两人回到吾悦客栈,十来天的山脉之行也让几人感到疲惫。
“你们说他们是不是都冲着兽神去的?”胖子咬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
陆周只是小口的饮着茶,“废话,你们注意到那波七位黑衣人吗,他们的黑袍背后都纹着金色的梵花,他们果然永不缺席兽神出世。‘梵花开,盛世在’。这是世人对他们的敬意!”
茶水并不烫,这样小口饮茶的习惯是两年来喝烧刀子养成的,这也是李大头的宝贝孙女李小环直接造成的。
小环白天都要去私塾听先生讲书,晚上才回到客栈。只要她在,就不会允许陆周喝烈酒,说酒伤身体,喝多了不好。
平常陆周一个人的时候也会依着她,只是当陆周和客栈熟客一起喝酒聊天时,小环来管,陆周便会把她哄骗开,再拿一壶新酒继续喝。
刚才小环那丫头又过来把陆周的酒拿走藏起来,还亲自去给陆周端过来一壶茶,陆周也无奈,喝茶便喝茶吧!
苏皖对陆周的想法很清楚:“你说的那伙人是圣坛的吧,据说圣坛的人带着神的意志行走天下,铲平邪恶,维护世界的均衡。你以前也说过你做梦都想要加入圣坛,现在还在做这个梦?”
陆周继续小口地喝着茶,没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胖子又夹起一块鱼肉:“圣坛那些家伙,装啥高深,世界上哪来的神,要是有神,早被我们人类抓起来关笼子里让大家观赏研究了。不过,陆老大你烧的菜还真是好吃,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持家小能手!”
陆周笑笑:“有没有神我不知道,但是圣坛很神秘,有关他们的痕迹太多,但是追溯上去却找不出什么结果,也不知他们有何目的!”
“以前我的确想加入圣坛的,因为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最尊贵的人吧,毕竟他们可以在整片大陆到处跑,有能力处决那些罪大恶极人甚至组织,在哪里都能被当座上宾来对待,什么时候都能指手画脚吩咐任何人。至于现在,我明白自由只有自己的实力能够赋予,即便在圣坛也说不定没真正的自由呢!”
苏皖点点头道:“大陆以圣城为尊,圣城又以圣坛为尊,圣坛的人自然就高人一等。”
陆周笑笑:“哪来的高人一等,我现在倒是想敲开圣坛那些人的脑袋,看看他们的脑浆是不是更高人一等。再敲烂圣坛的梵花,看看这梵花跟路边的野花有何不同!”
苏皖笑道:“你别光顾着喝茶啊,多吃点花生米,你这喝茶都喝醉了。”
胖子也附和道:“以前真没发现陆老大也会吹牛,这话让得圣坛人听去,还不分分钟来查你家户口?”
陆周本就是随便说说,但自己经历这三年的平凡日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在更以前,自己想要习武,想要成为武学宗师,也偷偷辛苦练武过。
然后现在想来,自己对变强似乎没有那么渴望了。感觉自己的斗志被磨平,他想不出需要成为自己小时候梦想那样的高手的理由。虽然自己这三年来都会在夜晚默默修炼,但也并没有给自己目标,也就是养成了这个习惯而已。
平凡的生活很舒服,如果没有外来因素影响,陆周觉得自己甚至可以继续这样无争无求生活很久。
有时候他也会闪过不甘的念头,但睡了一觉又恢复成了吾悦客栈的店小二。
只是最近自己被南沙剑岛杜腾打了一番,心里很不舒服,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看破红尘。变强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更好的保护自己!
“陆周你又想啥,问你话呢!年纪不大,这么忧郁作甚?周围又没美女。”苏皖把陆周从思绪万千中拉出。
“额,问啥?”
“问你这次兽神出世会死什么人!”苏皖无奈道。
陆周想了想,道:“死伤无数呗,不然我倒立喝水给你看。”
苏皖吼了一声:“这踏马要你讲啊,不死伤无数我还倒立拉稀呢!老子问你哪些势力会元气大伤。”
陆周也是无语:“我踏马是百事通又不是万事通,这种事谁猜得到,你去看看天机阁的分析不就行了。”
胖子突然站了起来,手中空间戒指光一亮,顿时一枚符文握在手心,嘿嘿笑道:“老大,我可真是你们机智的小可爱,刚出山脉我就已经吩咐州城那边给我送来了这有关兽神的天机符,花了七个红晶呢,最详细版本。”
苏皖接过符文,激活后一大段信息浮现在空中,苏皖看了直喊头疼。
陆周用神魂扫了一遍,发现其中天云势力南沙剑岛,“这红晶没白花,竟然有南沙剑岛的详细信息!”
胖子得瑟道:“老大我做得还不错吧,像我这样勤劳能干的人,以后真是不知道会便宜哪家的小伙子或者姑娘。”
陆周不会宠着胖子的自恋:“能遭得住你的神仙,估计只有太平镇街尾的乔翠花了。”
他仔细的瞧着南沙剑岛的全部情报,目前的信息也只能看到南沙剑岛来了两位炼神境界高手,并且都已经进入山脉深处。至于那杜腾,根本没有资格上天机阁的这份情报。
“胖子,你再去给我查一查南沙剑岛杜腾在哪,身边有什么人,老子要打他!”
南沙剑岛名头也不小,胖子自然听过,表示记下了。
时候不早,苏皖和胖子都需要回到州城处理事件,陆周没有送他们,他们走后陆周只是默默的收拾碗筷。
突然,周白出现在正在抹桌子的陆周身边,清冷的声音传来:“收到密令,兽神近几天就要出世。为避免意外,你最近不能外出,最好客栈也不要离开。”
“那具体什么时间回京城?”陆周有点心不在焉,期待离开,又不舍离开。
“等命令下来再走。”周白的声音仿佛万年不变,其实还算得上有点好听,只是声音听不出她的任何感情。
陆周也只是点点头,把打扫的残渣拿起去倒掉。
密令其实已经吩咐了何时才动身离开,并且是马不停蹄的离开,甚至连路线,都已是规划好。只是周白看见密信内容,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职责不是提出意见,而是按吩咐做事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