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江一听立马笑呵呵的迎了上去,皇上这是终于开窍了,想要充实后宫了吗?
“回禀陛下,这五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也是被内服务记载的,奴才这就去查查看,不知皇上一是要统统找来,还是看看画像?”
燕飞飞此刻想的就是要赶紧给谢承礼找个人伺候他,把他要弯了的思想扳回来。
想想这一切都是从自己这里开始的,想想就觉得头疼不已。
燕飞飞想一想道:“这官家的女儿也就算了吧,召集各宫里面长得不错的,家世好一些的前来见我。”
这官家的女儿进了谢府做妾室陪房,自己好歹是个皇帝,总不能赐婚这种小事情。
张江欢快的去办事儿,自从陈婕妤出了事儿以后,宫中能陪着皇上解闷的也只有丽嫔娘娘一人了。
可是想想最近皇上最近可是不曾诏幸过丽嫔,想来也是时间久了厌倦,如今想要找个欢心的也实属不易。
张江出了长信殿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中宫都传遍了皇上要诏幸宫女的事儿,宫中有这想法的宫女,真是人山人海。
毕竟这样飞上枝头的大好事儿谁不想要。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孙太后的宫中,孙太后更是气的把手中的茶盏都给砸了。
看着一旁暗自神伤的孙止若出声安慰道:“若儿也莫要在意,这后宫中的女人自然是最多的。
你以后可是要成为皇后的人,现在的这些事情就当是提前历练一番心境了。
哀家乏了,你且退下吧。”
孙止若若有所思想着,起身福了福身行礼:“若儿先行告退。”
孙止若刚出门,就听见了殿中砸碎东西的声音,微微一顿后回到了偏殿。
“你瞧瞧这个皇帝,他还是个皇帝吗?中宫官家的嫡女要多少有多少,而他呢?竟然在宫中明目张胆的找出身好的宫女。
她这是要干什么?他这是公然的和文武百官为敌,公然的羞辱文武百官的女儿比不上一个宫女。”
孙太后气的整个脸都变色了。
孔嬷嬷连忙扶着激动的孙太后,给她在心口前顺气,宽慰道:“太后切莫着急,这事儿咱们还是先听听皇上怎么说,想来皇上也不会为了这点儿小事儿和百官作对的。”
待孙太后到长庆殿的时候,殿外已经站着许多宫女。
张江瞧见立即行礼:“奴才叩见太后娘娘。”
“张江,你可真是一个好奴才啊,非但不规劝皇帝,反而纵容他做出此等事情,哀家看你这是觉得脖子痒了!”
张江越听越是胆战心惊,细细的一想着其中的细枝末节,吓得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脖子更是觉得凉飕飕的。
方才一心想着皇上了,并未想到宫中还有各位小主,这大张旗鼓的找宫女,恐怕这会子想要挽回也来不及了。
张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燕飞飞刚一抬头,就看见孙太后 进了正殿,起身见礼问道:“白日里天色炎热非常,母后身子骨一向不好,怎么就出来了?”
孙太后坐在软榻上,燕飞飞朝张江使了个眼色,张江立即上前奉茶。
孙太后看着殿内诸多人,想要发作也无可奈何,待孔嬷嬷将人都清走了,偌大的殿内就只有燕飞飞和孙太后母女。
孙太后才发飙呵斥道:“你平日里胡闹哀家也都由着你,可是你瞧瞧你如今做了什么事儿?你这是在打你外祖父的脸和?百官的脸吗”
燕飞飞一脸的茫然,孙太后这是在说什么?难道是她也被孙通说动了前来要求自己放弃按照人头缴税的事情?
故而眉头紧皱着说道:“母后,这缴税纳税一事儿臣只有定论,母后你想想,如果按照人头来缴税,百姓也能安心。
对于当官的,经商的来说也都是小钱,最后不都是进了咱们的国库之中,如今天惹,边关的将士们也是需要解暑的良药。
寒冬更是要保暖的袄子,这些母后你也不曾想过吗?”
孙太后一听就知道燕非会错意了。
“后宫不可干涉政事,前朝的事情皇帝自己定夺便好,哀家要同你说的是今日皇帝大张旗鼓要抬举宫女的事儿。
皇帝可曾想过,若是你今日抬举了一个宫女,明日该如何面对女儿在宫中的大臣,难道他们的女儿还比不过一个宫女吗?”
这话让燕飞飞哭笑不得,敢情孙太后急匆匆的找来长庆殿,就是以为自己要从宫女中找一个人来宠幸。
燕飞飞不知是该要庆幸还是难过,苦着脸无奈的说道:“母后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朕不过是想从宫中找个宫女给太傅做陪房。
至于朕是什么情况,难道母后您自己不清楚吗?”
孙太后面色一怔,确实是气的糊涂了,就连燕非是个女儿身的事情也都气的忘记了。
孙太后叹气道:“即便是如此,皇帝想要赐下一个陪房随便挑一个好的也就行了,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如今整个中宫无一不知晓皇帝要抬举宫女。
哀家这一路走过来,见长庆殿可是里里外外被围上了一层又一层。
就连你三表妹都知道了,若是传到宫外,恐怕会伤了你外祖父的心。”
燕飞飞看着孙太后,虽然自己接手了这幅身体,对燕非的过往颇有了解,可这母子间的亲情都寡淡入水,更别提是拐着弯的隔辈亲了。
没想到给谢承礼找一个陪房都能闹出这么多乌龙,想想都让人汗颜不已。
孙太后见燕非没有说话,又说道:“非儿,你就不要和你外祖作对了,还是抓紧时间娶了若儿,等来日诞下太子,咱们母女两高枕无忧的过一过悠闲日子不行吗?
你是个女子,你终归是要嫁人的,哀家是你的母后,是你最亲的人,难道就忍心这样看着你孤独终老吗?
相信母后,你外祖说了,等来日若儿生下太子,就扶持太子登基称帝,而你就可以出宫嫁人,和哀家过平静富贵的日子了。”
孙太后的话换做是以前的燕非恐怕早已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