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一口咂舌不已,纷纷惊呼:“妙啊,真是妙啊,陛下英明睿智,竟然能想出此等宏伟的改革方案,真是我大燕国的幸事啊。”
这能进户部的,又有几个是真的蠢的,纷纷都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明面上是调查普及人口数量,可实际上地契上落了姓名,更是对土地规整了一个彻底。
户部的官吏们纷纷下跪,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把制作册子的事情吩咐下去,大家就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时间不过下午,谢承礼的手上就拿到了大燕王朝的第一个户口本册子。
看着明晃晃的烫金大字户口本,翻开写下自己的名字,出声年月,翻看第二页,脑子里面不由的幻想到是燕飞飞的名字。
这一想法把谢承礼自己都吓了一跳,心中腹诽自己是个轻薄之徒,燕飞飞乃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子学生,怎么可以对她有此等的非分之想。
梁世伟看着呆愣的谢承礼不由的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喊道:“大人,您觉得这样可以了吗?”
谢承礼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恩?这个还得等拿到皇宫让皇上审批才能知晓,若是可以的话,咱么在按照这个方式推行。”
许久后谢承礼见梁世伟还不动,不由的问道:“你怎么还不下去办事?”
梁世伟惺惺道:“大人,是您方才说要让下官陪您一同进宫与皇上说说着户口本的事情,所以下官这....”
梁世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要怎么说,便欲言又止。
谢承礼这才想起来刚才拿第一本册子的时候顺道喊了一个人,想着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两人或许还会有些尴尬,干脆带上一个人,免得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会不自在。
“行了,那咱们走吧。”
燕飞飞要改革户口的事情老早便从户部传到了孙通的耳中,此刻的芳华苑内乃是白日,不少的官员聚集在此,都是孙通的党羽之臣。
想来今天是休沐,也并不会有太多的人注意,毕竟这芳华苑可是京城中官宦子弟的消遣存在了。
孙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诸位大人对皇上这次的改革可有什么看法?”
礼部侍郎举杯饮酒说道:“皇上昨儿个才颁布地契要加上户主名字的政令,如今政令恐怕还未到达各个州郡,这户口本一事便已经出来,听闻户部现在已经加快速度在印制户口本了。
据说一家一户一个户口本,以后征税纳税可都要按照人头来上缴,这不是摆明了要剥削我们这些为官的臣子和商户之家吗?”
原本这地契加上名字倒也就算了,以后采买地契的时候大不了就去衙门备案更换新的地契,可是这户口本一事确确实实是利国利民,可是不利这些官宦之家和有钱的商户。
之前该没有任何反应的大臣们,如今已经影响到了自己的利益,定然不会袖手旁关。
纷纷举杯饮酒道:“宰辅大人明鉴,这事儿皇上明摆着是要从我们这些大臣身上剥削,像我们这些小官家中尚有二十余个仆人。
若是年年按照人口上税,这俸禄都剩不下几个了,还望宰辅大人规劝皇上一二。”
这话大家聚在一起说说也就罢了,想想还是要拿出一些特别的事情来加以阻止,否则这件事情一旦开展,想想就尤为艰难。
礼部尚书刘栓宗说道:“诸位大人此话恐有不妥,咱们大燕王朝其中有六成的农户,三成的商户和一成不到的官员,若是这三成的商户闹起来,这响动可是不一般啊。”
孙通看着刘栓宗不由的笑着了笑,自己竟然不知这礼部尚书竟有如此的才能,比起这一些跟风无脑的大臣可是强多了。
孙通说道:“诸位大臣说的是,待明日上朝诸位即可一一奏明皇上便可,若是此番不成的话,咱们也只能在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大家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为官者不能经商这是世代的祖训,可谁家没有个三妻四妾,家中更是有不少的庄户和商铺。
否则咱们能养活这府中的众人,断断不能仅仅靠着一些微薄的俸禄。
燕飞飞的脚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张江就是不让走,还好今日休沐,不然可能就得被抬着去上朝了。
但是一想想这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又要好一番唇枪舌剑的计较才能安然实施,想想这些事情燕飞飞就觉得脑瓜子疼。
摊在软榻上打盹。
张江看到谢承礼来了,想想皇上和尚书大人的关系,未曾有任何的阻拦,天气干燥自个儿也不想进去多跑这一趟。
“太傅大人您来了,皇上正在里面歇息呢,您直接进去就成。”
谢承礼进殿就瞧见软榻上摇晃着脑袋昏昏欲睡的人,闻着房间里不由的皱眉,立刻捂着口鼻从衣襟中掏出一个鼻烟壶朝燕飞飞凑了过去。
一阵直冲肺腑的臭味吸入鼻腔,燕飞飞整个人瞬间恶心的想吐,立马就清醒了过来,几下干呕还没缓过神来,就被谢承礼拦腰抱起出了长庆殿的正殿。
燕飞飞和梁世伟都被谢承礼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燕飞飞一脸呆滞的疑问道:“太傅你干什么?朕的腿伤还没好呢!”
谢承礼本想将燕飞飞放下的手更是紧了紧,一口气把她抱到了偏殿,感觉整个手臂酸涩不已,放下她时不由的小声嘀咕了句:“好像肥了不少。”
燕飞飞气的小脸鼓鼓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怼,不悦道:“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朕要你好看。”
谢承礼也知道方才大庭广众之下搂抱她实为不妥,可是想想还是解释道:“方才微臣和梁大人进入殿中,闻见一股沁人心脾的熏香。
看见皇上您摇着头昏昏欲睡,一般白日点燃的熏香都有提神醒目的功效,晚上才会点燃这让人昏昏欲睡的熏香,微臣也是一时间惶恐,所以才......
微臣想到皇上腿脚不便,便将皇上抱了出来,微臣从小看着皇上长大,将皇上视为弟子般呵护,此做法也不算得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