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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名山村

法海放空心思,漫无目的的到处游走。直到,“轰隆”天上响起一声雷声,随后“哗哗哗”的大雨便倾盆而下。

法海听着连绵不绝的雷声轰鸣,看着漆黑的云中闪现出的蜿蜒闪电,感受着雨滴砸在自己额头上的冰寒,他发自内心的露出了笑容。

法海知道自己这一关过了,只要自己以后不贸然露出破绽,自己就不会再遇上这样的危机了。

危机解除法海心情大好,连暴雨淋在身上湿透了僧袍也不在意了。山林之中难以找到避雨的地方,法海便顺着山路下山,准备去碰碰运气,试试能不能找到一个能够落脚的山野小店。

法海运气不错,还没等他下山就远远的看见一间茅屋搭建在江边。茅屋内外面搭了一个棚子,一个身形佝偻的老汉靠坐在墙壁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半寐着。

棚子下面是几块石头堆积了一下当做一个简易的火塘,四周是一些直接铺在地上的茅草,当做垫子供人席地而坐。火塘里面没有了火焰只有燃烧后的余烬,偶尔爆裂出几颗火星出来一闪一闪的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一个漆黑的大陶罐杵在火塘上面,丝丝的白气从陶罐口冒出来,给这个风雨交加的天气增加了一丝暖意。

法海大步走进棚子,用法力弄干了身上的僧袍,把禅杖横放在地上坐下。抬头看着还在摇头晃脑睡觉的店家,“店家,店家。快醒醒。”

店家昏睡的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喊自己,慢慢吞吞的睁开眼睛恍惚着四处扫视一圈,看见一个年轻僧人坐在火塘旁边明白过来这是来了客人了。

店家一手撑地,“哎哟”叫出一声后,才从墙角跟爬起来。拽过拴在腰间的抹布,在双手间擦了几下,“这位师傅,这么大的雨怎么还在赶路呢?”

“行至半途,突遇大雨,正好在你这里休息片刻,避避雨。店家有吃的吗?给我来一点垫垫肚子,再拿一些柴火来把你这火塘升起来,我好去去寒气。”

店家听闻,“师傅稍待,我这就去给你拿两个炊饼。”本来店家就是因为天下大雨,以为今天没有什么生意了,才在外面睡一会。想不到居然还有一个赶路的和尚来避雨,还能够赚两小钱。

店家很好就出来了,一手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了两个炊饼,还有一个土碗。另外一只手曲肘抱着几节干柴。店家“噼里啪啦”的一下子把干柴丢在地上,再把盘子放在法海面前,“山野小店没什么好东西,师傅将就着垫垫肚子吧。”

店家靠近了法海才突然发现法海的僧袍居然没有一点打湿了的模样,竟然是干的。店家慢慢的直起腰来,愣神的看着棚子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再看着法海的僧袍。自己这莫不是碰上什么山精树怪了吧,虽然法海是一副和尚打扮,但是这民间传说当中山魅装扮成道士僧人来吃人的故事可是不少。店家被自己想到的传闻吓的冷汗都快出来了,努力壮大这胆子,喉咙艰难涌动,“敢,敢问师傅是,是在哪里修行?”

法海拿着炊饼边吃边看着店家知道他是想岔了,等了一会终于把硬硬的一口炊饼吃下去,才开口说道,“你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你把我当成是山精鬼魅了吗?难道这附近有山魅?贫僧金山寺法海。”

店家一听到法海自我介绍顿时感觉到放松下来,四周的颜色也好像一下子明亮了一些,伸手在自己脸上长长的擦了两把,“哦哦哦,原来是法海大师,听说过,听说过。”

法海拿着手里的炊饼又咬了一口,鼓囊这嘴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这附近有山精鬼魅吗?把你吓成这样。”

“嗨,哪里有什么山精鬼魅。我这不是传说听多了嘛,自己吓自己,自己吓自己。”店家知道来客是法海之后,说话也不害怕了,麻利的拿出一个碗从大陶罐里面给法海盛了一碗热汤。

“大师,来喝口热水,好咽下去一些。”

法海接过汤碗,低头喝了一口汤包在嘴里,等汤将炊饼泡发的软和了再一下子咽下去,哦,热汤配炊饼,舒服啊。“店家你这在山野之外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安全,要是有妖精作祟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等我收了它,你也才能够安安心心的做生意不是?”

“好好好,大师放心,要是有的话我一定告诉大师。”店家低头把干柴一个一个的放到火塘内架好,然后开始拨弄着火塘内的余烬。店家抓着一小撮枯树叶放到余烬上面,“呼呼”几口气便把火升了起来。这法海大师听说是法力高深,远近闻名,想不到尽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僧人,就是对妖魅的好奇心重了一点,都说没有见过了还在不放弃的向自己打听。

火塘里的火焰燃烧的越来越旺,火焰闪动间驱除走了棚子里面的寒冷。

法海吃完一个炊饼,双手相互拍了几下,然后把手伸的靠近火塘烤烤火,“说道安全,店家你这店的位置就在这江边上,地势还这么低,你不怕发水患的时候把你这里淹没了吗?”

“哈哈,大师有所不知,我们村子已经好几年都没有水患了,我的店在这里安全的很。”店家对于法海的担忧直接驳了回去,完全没有放在心里。

法海摇摇头,“偶尔一年风调雨顺还在常理,怎么可能有连续好几年都风调雨顺的?店家莫不是在诓我?”别说是在现在了,哪怕是在法海穿越前的二十一世纪,那也不是年年风调雨顺。只是因为那时候的生产力强大,即便是发生什么灾祸,大家也都感觉不出来罢了,生产力直接弥补上了灾害造成的损失。

但是古代的生产力是非常有限的,一次灾祸造成的损失和影响都会非常的打。翻开历史书就知道,长长的历史上风调雨顺的年份非常的少,可以说是稀有品种。

店家听到法海说他是在诓骗人,顿时不答应了,“老头子我做生意多年,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童叟无欺,又怎么会编话来诓你?我们这里没发生水患,那是因为......。”

法海感到有些奇怪,这店家怎么说到关键的地方就停下不说了,“因为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大师你慢慢吃吧。看着雨也下不了多久,等雨停了,大师你就继续赶路吧。”店家说完就起身,连法海也不招呼了,逃也似的进了屋里。

法海看着店家的举动,嘴里咬了一口炊饼,看样子这店家的反应有古怪啊。

要是能够遇到妖精就好了,法海可是见妖精就杀的,自己要是在这时候杀个妖精,别人就更难发现自己的异常,就更不容易暴露。

既然这个村子里可能有古怪,自己一会就去一趟,要是真是妖精作祟的话,直接杀了便是。

法海慢条斯理的就着热汤吃完了炊饼,和店家结了账就在火塘旁边坐着等雨停下。店家也没有了开始对法海的客气热情,就连法海和他结账,他都是板着一副面无表情的脸。

法海也没有再从店家嘴里套出点什么消息的想法,默默的独自坐等着雨停。

终于等到云收雨歇,法海左手拿起自己横在地上的禅杖,大步离开了这家小店。

法海顺着江边往下走,转过一个弯,果然就发现了一个僻静的小村庄。这小村庄远远的看着只有十几户人家,稀稀落落的土屋星星点点的排列在一个半坡上。

法海顺着一条碎石板铺就的小路,向着村子里面走去。

法海走进村子,大雨初歇村子里面的百姓都是在家里。有些少数的百姓蹲在门口,远远的看见法海走进村子,也没有人想要和法海攀谈的打算,只是无声无息的示意一下,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法海在村子里面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有妖气留下的痕迹,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这里真的是没有妖怪?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法海正准备离开村子,这时候看见一个人从山林里面下来。

来人一身黑衣劲装,手臂肌肉鼓起,显得孔武有力。尤其是他的两撇胡子,非常的有特色,从嘴角上边开始,向着脸颊两边延伸,浓黑的胡须由大到小就像是用笔画出一个黑色的圆点拖出一个尾巴一样。

这黑衣汉子手里提着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正在兴高采烈地往村子里走,脸上还时不时的闪过笑容,好似偶尔想到了什么幸福的事情一般。黑衣人提着猎物刚刚一进入到村子里面,就看见了站在远处路中间的法海,走路的步伐瞬间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让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正常走着。只是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不自然,而且就连这不自然的笑容都在慢慢消失。

法海在看见这个黑衣汉子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的是个妖孽,毕竟他的那两撇胡子实在是太有特点了。不管怎么看,这两撇胡子都不像是平常人能够长出来的。不过随着这男子越来越近,直到进入到村子里面,法海反而有些不怎确定了。

为什么呢?因为法海并没有从这黑衣汉子身上感受到妖邪之气,如果真是妖孽的话,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瞒过自己,法海表示根本不可能。

因为没有搞清楚情况,法海并没有轻举妄动,就站在路中间一直目视着黑衣汉子走进了左边的一个土屋里面。

黑衣汉子在推门进屋的瞬间心里松了一口气,反手关上门。还是像平常一样,“岳父大人,慧娘,我回来了。”

“贤婿回来了,哟,今天收获不少嘛。”黑衣汉子的岳父看见自己女婿提着那么多野物,眉开眼笑。

“哦,是啊。今天运气不错。”黑衣汉子随口答应这自己岳丈的话,没有像自己岳丈那样高兴,反而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老头子只顾着看着野物眉开眼笑,哪里会注意到黑衣汉子的异常?“慧娘,快出来把野物拿进去。今天晚上拿只兔子出来洗剥干净了,做上一锅好吃的,咱们打打牙祭。”

一个灰布包裹着头发,穿着灰衣麻布裹腰的年轻女子从屋子里面走出来。这女子虽然身高偏矮,但是她瓜子脸上五官非常精致,有着浓浓的小家碧玉的味道。再加上她身上充满的幸福感觉,带给她一股独特的灵性。整个人看起来不同于那些明艳动人的美女,给人一种非常舒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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