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高台下的文武百官,太皇太后王昭君,心里说不不来的滋味。
原想,王政君是阳平侯王禁之女,其母李氏是魏郡李家的长女。
王禁嗜酒好色,生有四女八子,王政君的生母李氏失宠。与王禁分手,改嫁荀安为妻,王政君从小失去母爱,长大后的政君,婉顺贤慧。及笄就被她的父亲嫁出去,未过门而丈夫病死,后改嫁给东平王做姬妾,未进王府门而东平王死。许嫁之人暴病而亡,父亲王禁十分奇怪,找人算了一卦,算卦之人说:“你的女儿及富贵之命,将来所嫁之人一定是显贵之人。”王禁很高兴,便教政君写字读书,弄琴鼓鼓瑟。
公元前53年(汉宣帝甘露元年),王政君十八岁那年,王政君应先入宫,适皇太子刘奭的爱妃司马氏死,司马良娣临死前,对皇太子说:“妾本不该死,是那些妃嫔咒的。”司马氏死后,刘奭十分悲伤,他想起司马良娣的话,发誓不再接近嫔妃,汉宣帝怕太子忧伤过度,令皇太后挑选五名宫女,供太子选妃,王政君位列于候选人中,她穿着一件绣着红色花边的艳服,刚好坐在最靠近太子的位子上,太子还陷于思今爱妃司马氏的悲痛之中,无心选妃,皇后在旁边催促,刘奭随便指着靠近自己身边的一位宫女,皇太后看王政君长相貌美,更何况皇太子点头,于是就忙命人将王政君送到东宫。在一个偶然的机遇中成为了太子妃,太子刘奭并不喜欢王政君,谁知政君侍宿一夜而怀孕生子。此后太子刘奭再也没临幸于她。
宣帝听说有了嫡孙,高兴万分,亲自给他起名为骜,字太孙,而且时常抱刘骜,逗他玩。
公元前49年十二月,宣帝驾崩,刘骜三岁,皇太子刘奭在宣帝驾崩的当天,登上未央宫前殿的龙位,他就是汉元帝,刘骜是他的长子,前被立为皇太子。
按说,母以子贵,刘骜被立为皇太子,他的母亲王政君应该头顶凤冠。但元帝犹豫不决,因为他不宠爱王政君。
他最宠爱的妃子是傅氏和冯氏。傅妃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所以在宫中的人缘极好,虽于元帝,但并不遭众嫔妃的嫉妒。王政君生了刘骜不久,傅妃生了儿子刘康,冯妃生了儿子刘兴。
元帝想把皇后的凤冠戴在傅妃的头上。但是,在他那个时代,刘骜既立为皇太子,皇后的桂冠按传统的规制当属于王妃。元帝整整跨躇了三天,他还原引来非议,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立王妃为皇后。
他又创设了一个宫中的地位次于皇后的名号——“昭仪”。昭仪位视丞相,比诸侯王,他心爱的傅、冯二妃为昭仪,立刘康为定陶王,刘兴为信都王。
王政君徒有皇后尊号,被冷落一边,汉元帝驾崩后,他的儿子继位,便就是汉成帝刘骜,继位后整日游手好闲喜欢喝酒、游玩。
慢慢身体掏空,即位多年无子。宠爱赵飞燕,赵合德。两位却没有生育后来,
绥和二年成帝驾崩,定陶王刘康的儿子刘欣即皇帝位,是为哀帝。哀帝尊皇太后王政君为太皇太后。哀帝即位后,他的祖母傅昭仪、母亲丁姬,董氏,孔氏数家成了新的权贵,与王氏外戚在权益分配上发生冲突,太皇太后王政君命王莽辞职以缓和矛盾,王莽极不情愿的上书辞官,却暗暗攒足实力。
朝堂之上分为四股势力,孔光的世家,傅氏丁氏的外戚,董贤的势力,还有来自太皇太后的王家的势力。
现如今,董贤的势力彻底拔出,孔光的世家黯淡无光,傅氏丁氏外戚屈服在王家的势力不敢造次。
傅氏一族的掌事人,大司农傅明宇低下了头颅,在斗争中失败全家搬离
巴蜀。
太皇太后王政君这时对身边龚乾坤询问道:“中山王刘衍何时到达长安,”
“回太皇太后,一日后便抵达长安”
“嗯”
“孝灵皇帝的陵寝,都安排好了么?”
“一切安好”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把事情安排在了王莽身上。
龚乾坤在太皇太后王政君身边可谓是她的代言人。
刚刚结束朝会,
道家一行人便又开始了,开路做法的任务。
道教做法事一般流程﹝度亡的意思为拨荐亡魂,超度升天﹞。
这类法事在道教内正名为“炼度”,《度人经》云:生身受度,死魂受炼。〕――超度亡魂所行之法事,即炼度本义之意。
炼度法事分为,水火炼度、灵宝炼度、南昌炼度、九炼生尸、五炼斋仪、拨亡炼度、拨罪炼度、祭炼斋仪、而天子驾崩后
便最后由道家唱诵“沐浴东井颂”和“清水度魂颂”。
道众盛唱“法桥偈”及“过桥偈”,道师吟白及发简启奏通意,召魂上桥及至送导而去。【朝参部分】――导引亡魂进入天界后,启功行法引带亡灵朝参各司相关神灵,入籍天域。【安位部分】――道师法众行法启请“安魂”之术
道家领袖曲洋做法,神情肃穆庄严,做法井井有条,大概又折腾了一个时辰,一行人护送孝灵皇帝的灵柩,去往陵寝封土,立碑。
长安郊外
路上有一行人,数量大概在一百左右,甲胄齐全穿着汉军制式装备,
领头的是王磊校尉,算是主事的。
后面马车上坐着未来的天子,现在的王爷刘衍,哭了一夜了,
自从接到这个差事,王磊便觉得苦不堪言,中山刘衍几次想要回家,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搞得自己身心疲惫,
骑在马上,
让自己强打精神把未来的天子护送到长安。
马车上
九岁的刘衍,眼睛通红通红的,眼泪从眼眶流下来,鼻孔微微颤抖着,紧紧咬住嘴唇把脸憋出通红,远离了他的封地,离开了他的母亲卫姬,要去长安心里颇为不好受,
里面只有他的一个十多岁侍女身穿简朴蓝色的翠烟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许久,刘衍恢复了过来,便又小声问到:
“阿瑶”
“殿下”阿瑶低下头说道
“你说,此去长安以后会将如何”
“奴婢不知”
“唉,皇帝什么的,真不想当,只想待在母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