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婚之后,江元柳日子越过越顺心,没什么大的烦恼。只是发觉她爹的身子好似越来越虚弱,整日的咳嗽,请了好多大夫来,都不见好转。作为一名外科大夫,她之前也接触过中医,把脉看病什么的,还是会一些人的。
她决定要干起自己的老本行,首先要看的第一个病人就是自己的亲爹。她在外面买了一些医书回来,想要仔细的研读。江成礼这几日都不见自己的女儿有出过门,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些什么,有些担心。
“柳儿?”
江元柳正在卧室中仔细研读医书,外面响起了父亲的声音。
“爹,有什么事吗?”江元柳开门,有些疑惑的问道。
江成礼还是很担忧的,毕竟女儿之前一直很喜欢那个付开泽,想来现在那人也成婚了,怕她把自己闷在屋子中胡思乱想,怕她还是放不下那个男人。
“在做什么?”江成礼小心翼翼的问道,丝毫不敢提到那个男人的名字。
江元柳看到父亲的表情,她就已经猜到,有些好笑:“好了,父亲,你别瞎想,我真的没有什么不开心,我只是在研究医书。”
说完怕自己的父亲不相信,把桌子上的几本医书推给他看。看到桌子上的几本医书,他很疑惑,有些刚毅的脸上眉头紧皱:“你何时喜欢这些东西,我怎会不晓得?”
江成礼自问对待这个女儿百依百顺,也非常关心她,对于她的想法了若指掌,可现在这种情况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爹,女儿其实之前就喜欢的,只不过没在您的面前表现出来,看您近日总是咳嗽不见好转,便想要研究一下医术,那些大夫都是蒙古大夫,还不如女儿呢。”
听到如此暖心的话,江成礼可谓是非常激动的,差一点热泪盈眶,女儿真的是长大了,知道孝顺他了,也走出了上一段的感情,一切都要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他们两个人恐怕要分开了。
一想到这里,江成礼觉得心更加绞痛了,也忍不住的咳嗽:“咳咳!”
他从怀中拿出一方黑色的帕子,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让女儿担心。
“爹,您还是喝点药吧,我现在马上叫人给您熬去,衣服也要穿多一些,现在天气转凉了,不能大意。”
江成礼知道现在是时候要把江家的产业交给她打理了,也是为了以后她能够走得更加顺畅。
“好了,莫要着急,为父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
江成礼的面色变得严肃,江元柳也不自觉的跟着严肃起来。
“爹的年岁也大了,身体没有以前那么硬朗了。江家这么大的产业,我现在想要交与你打理。等以后我真的不在了,你也可以好好照顾自己。”
“爹,说什么呢,您永远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
江元柳的眼眶湿润了,毕竟是照顾了她十六年的父亲,江柳元有原主的记忆,知道这父亲十分疼爱她,对她非常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这段时间的接触,江元柳俨然把江成礼真的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江成礼虽然忙于家中生意,但是从不曾忽略过对她的教养,若不是原主被渣男骗了心,早就跟在父亲身边学习怎么管理家中产业了。
所以江成礼提出让她打理家中产业,江元柳还真的难以拒绝。
看着鬓边花白的江成礼,江元柳心里很不是滋味,作为江家独女,她做的实在太不到位了。
以前原主整日只在男人屁股后面,为了一个渣男要死要活的,生生的堕了江家的名头,气的父亲唉声叹气,她对原主的所作所为非常不耻。
如今自己代替了原主,却也没有做好一个女儿应该做的 孝顺。
“爹,我最近总能听见你咳嗽,走路的时候也气喘吁吁,可是又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江元柳忧心忡忡的问道。
江成礼眼底都是欣慰,暗道女儿终于长大了,知道忧心他的身体,这般孝顺的女儿,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柳儿不用担心,为父身体还算硬朗,不过是有些旧疾罢了,修养些日子就能康复,不信为父给你打一套拳看看?”
江成礼拍着胸脯啪啪作响,向江元柳证明自己还正当年华。
不过却因为拍的太过用力,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一时间江成礼老脸僵硬。
“咳咳,可能是有些着凉,过后让厨房煮一碗姜汤去去寒就是了。”江成礼不好意思的说道。
虽然江成礼这么说,但是江元柳是医生,而且对中医也有研究,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不用把脉,看江成礼的面色她就能发现端倪。
江成礼绝非像他所说的那般健康,十有八九是饱受病痛折磨,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而故作康健。
哪有人生路途平坦,不过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江元柳眼眶微红,她如今享受的生活都是在江成礼为她操持的基础上建立的,若是没有父亲的操劳,她根本不能如此悠闲自在。
“爹爹最厉害了,我看比起隔壁的宋伯伯要强了一百倍!”江元柳估计江成礼颜面,不忍心戳破,于是故意说道。
隔壁的宋家是军武出身,宋老爷早年曾在军中任职,不过因为和敌军鏖战伤了腿脚,所以就闲赋在家,成了富家翁,但是也就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来没有一天偷懒,武功在胡兰县是鼎鼎有名。
江成礼骄傲的仰着头,“宋道军算什么,他可不是我的对手!”
江元柳掩唇偷笑,“是是是!若不是爹爹整日操劳铺子里的买卖,肯定比宋伯伯要强上百倍,不如爹爹每日早上也锻炼一下?”
“为父倒是想,但是铺子里的生意桩桩件件都要我拿主意,什么时候我也可以闲赋在家当个富家翁!”江成礼意有所指的说道。
江元柳愣了一下,然后随即想明白,江成礼是真的想让她接受家中的生意。
只是她以前是医生,根本不通俗物,原主更是吃喝玩乐半点本事也没有,她没自信接手江家的买卖,于是面漏为难。
“爹,江家生意贯通南北,我一个新手,恐怕难以服众。”江元柳叹口气,这世上最难得事情就是管理人员。
世间万物都有迹可循,唯独人心最难以揣测,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她真不敢贸然接手江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