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静萱气结,她没有想到江元柳竟然一时之间变得这样伶牙俐齿。
从前那个软糯的江元柳仿佛已经消失不见了一般。
“得了,好狗不挡道,我还要送我未婚夫先走,你让开。”江元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江静萱此时才看清楚顾锦书的样貌。
她呆愣了一瞬。
这世间竟然有这样好看的男子?如画中仙一般,况且那周身的气势,绝不是付开泽能比。
一时之间,江静萱心中的嫉妒熊熊燃起。
凭什么?!凭什么江元柳这个贱人总是能够得到更好的?
她咬了咬牙,“哎呀”一声,假意要摔倒,借势往顾锦书的怀里去靠。
江元柳看出了她的小把戏,但是也没有阻止。
若是顾锦书连这点鉴婊能力都没有的话,那她就真的要考虑一下,让顾锦书作为自己的挡箭牌,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
好在顾锦书的反应并没有让江元柳失望。
他微微一侧身,避开了江静萱的投怀送抱。
“我一直以为江家的女子都如同柳儿一般伶俐美好,现在看起来,确实不然。”顾锦书淡淡的说道,全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江静萱。
实打实的无视加上嘲讽。
江静萱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一旁的柱子,只是脸色看起来很是精彩。
江元柳差点笑出声。
她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道,“我们走吧。”
送顾锦书回了客栈之后,江元柳也安心回去准备婚礼的事情。
毕竟是和渣男贱女在同一天,要是不好好的羞辱一番他们,简直是对不起原主的枉死!
对于付开泽不喜欢原主,江元柳觉得这无可厚非,毕竟喜欢这种东西,确实是强求不来的,可付开泽一直吊着原主,还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原主对他的好,一边还又对江静萱勾勾搭搭牵扯不清,这就让江元柳觉得十分恶心了。
只是在婚礼的前一天,江元柳本在想办法给江成礼看看身体,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堂哥呢?我倒要问问,凭什么江家不给萱儿置办嫁妆!”
听着这嚣张的声音,江元柳迅速在记忆中找到了他的身份。
这就是江成礼的堂弟,江静萱的亲生父亲,江成风。
江元柳眼疾手快的挡在了院子外。
“你给我让开!”看见江元柳拦住自己,江成风不耐烦的伸手想要推她,被江元柳灵巧的躲了开来。
“堂叔这次前来,是为了江静萱的嫁妆?”江元柳问道。
“对!凭什么给你十里红妆,堂哥居然一点都不给萱儿置办?这是偏心,我要去好好问问!”江成风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江家是江成礼一个人打下来的,可江成风这些年被江成礼养的太过于心安理得了,认为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好好问问?不知道叔父哪里来的脸!”江元柳厉声说道,“且不说这江家是阿爹自己打下来,念在亲戚的份上才收留的你们,就说江静萱做出来的好事!我阿爹不把你们赶出去,还允许她从江家出嫁,已经是很留情面了,你现在还要来质问我阿爹要江静萱的嫁妆?她不要脸的倒贴,有辱我江家的门楣时,叔父你如何不说?所以叔父,江静萱的嫁妆,还是你自己去筹备吧!”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江静萱和江成风的嘴脸,简直如出一辙。
“什么?!”江成风不敢置信,“你给我让开,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个屁?我要跟堂哥说!”
他向来是江家的蛀虫,好吃懒做鼠目寸光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有积蓄去给江静萱置办嫁妆?
至于江静萱抢了江元柳的未婚夫,江成风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原本他是生气的,可在听江静萱说了,付开泽有望能够高中状元之后,他就默许了。
只要付开泽高中,那他就是状元的岳父大人了,到时候想要荣华富贵或者其他,不是易如反掌?
“江家日后都是要给柳儿的。”就在江成风准备硬闯的时候江成礼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她说的对,静萱的嫁妆,你自己筹备吧,倘若是再闹,你们一家就从江家本宅搬出去!”
江成礼向来说一不二,在江家积威颇深,此时他已经发话了,江成风也只好老实了下来。
“堂哥当真这么绝情?”江成风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绝情?江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出门在外人人尊称你一声江老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绝情?”江成礼冷哼一声,不再去理会江成风,带着江元柳进了屋。
他向来护短,这一次江元柳因为江静萱和付开泽受了这么多苦,等到江元柳成婚之后,他对付付开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帮衬一把,给江静萱置办丰厚的嫁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就到了成婚的那一日。
江成礼说到做到,一点嫁妆没给江静萱,反倒是江元柳这边,十里红妆,顾锦书骑着高头大马,在胡兰镇游示了一圈,好不热闹。
相比之下,付开泽的迎亲队伍,显得不能再寒酸了。
江元柳倒是无暇去管渣男贱女的婚礼,此时她已经和顾锦书拜完天地,正在新房内等着顾锦书回来。
宴席散去,顾锦书一袭大红喜服,进了新房。
江元柳自己已经撤掉了盖头,坐在桌前吃着糕点。
见状,顾锦书一愣,随即笑了笑,道,“新婚之夜,娘子也不愿意给为夫一个掀盖头的机会吗?”
他在外头喝了不少酒,此时脸上已经微微泛红,在昏黄烛火的笼罩之下,更显温柔魅惑。
江元柳看呆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道,“你我不过只是各有所需罢了,这些繁文缛节,免了即可。”
“娘子可真真是绝情。”顾锦书轻笑一声,走到江元柳的身边坐下。
江元柳递给他之前让下人准备的醒酒汤,道,“有些话我要说在前头,你我不过演戏,等到开考之日,我会放你离开,但是在这段时间里,你我同住一房,你不许做出出格的举动,外人面前,你需得办好相公的角色,莫要让外人看出端倪。”
顾锦书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没有接话。
“你答应是不答应?”
“自然是答应的。”顾锦书笑的恣意,他深深的看了江元柳一眼,只觉得十分有趣,“那之后,就麻烦娘子,多多照顾为夫了。”
看来之后的日子,他也不会太过无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