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彤彤梳妆好一切,便乘着马车出门了,一路上,她的俏脸上都带着娇羞而期待的笑容,想起马上就要见到许久未见的苏九龄,她的心脏便砰砰直跳。
她抚着胸口,轻笑一声,心道:也不知道上一次有半年之久没有见到苏哥哥,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短短的半个月有余,心里就想的慌。
绿荷见自家小姐一副娇羞的模样,便开心道:“小姐,苏公子看见你这身打扮,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幕彤彤激动道:“真的?”
绿荷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经丫鬟这么一说,幕彤彤更加期待苏九龄看见她时的表现了。
幕尘和边桔曼这边也已经准备好要出门了。
他牵着边桔曼的手,俊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嘴巴长的老大,边桔曼打趣道:“去游个湖就这么开心吗?”
幕尘笑道:“那得看是跟谁。”
说罢,用力攥了下边桔曼的柔夷,边桔曼仰头,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英俊男子,再一次认为,此生嫁给幕尘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一条看不见边缘的湖面,碧波荡漾,青山绿树环绕。
幕尘牵着边桔曼的柔夷一同踏上一条制作精美的画舫游船。
画舫游船通体朱红色,分上下两层,下层是一抄手游廊的建筑,在抄手游廊的左右两侧分别装饰上透明的水晶,就像一扇扇的玻璃一样,在船体两头设计成梯形甲板,甲板外侧则围了一圈朱红色几何图形的栏杆;上层建有一座飞檐翘角式的房屋,四周用朱红色漆木与透明水晶组成,面向船体内侧的一面则留有一个一人宽左右的屋门,一座四通八达的飞檐翘角式的亭子,亭子内放有一方形茶几,茶几四周有四张椅子,上摆满了各色点心,两座建筑之间没有建筑遮风挡雨的抄手游廊,为露天式,四周围了一圈美人靠。
幕尘与边桔曼二人一同站在甲板上,身后跟着一陪嫁丫鬟。
边桔曼舒服的闭上眼睛,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十分惬意而舒服的享受着微风的吹拂,幕尘则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他慢慢的踱步到边桔曼的身后,伸出双手,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边桔曼感受到幕尘的温柔触碰后,内心充满了幸福甜蜜感。
幕尘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深情道:“就这样与你白头到老,此生足矣!”
边桔曼睁开双眼,嫣然一笑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幕尘一怔,双手抚着边桔曼的肩膀,使她面向自己,他深情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重复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边桔曼俏脸一红,眉开眼笑道:“我还没说完呢!”
幕尘喜上眉梢,贪婪的欣赏着心爱的小女人的娇羞模样,边桔曼被他看的头低的更低了;想起待会儿要说的话,便觉得难为情。
幕尘开心的看着,道:“娘子还有哪些情话要对夫君说啊。”
边桔曼知道幕尘这是在故意调笑她,她羞赧的双手握成小拳头,就像挠痒痒一样在幕尘的胸膛上捶打起来,幕尘笑道:“再大点力气,你这跟挠痒痒一样,抓的我心窝难受。”
边桔曼哀怨的瞪了他一眼,幕尘忙收起玩心,认真道:“为夫知道错了,还请娘子原谅!”
边桔曼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突地笑出了声音,她也没有了刚才的情致,本来这句话就让她羞的难以启口,被幕尘这么一闹之后,她更加不好意思说出来了,但幕尘并不打算放过她,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眸光灼热,让她无处可逃。
边桔曼将俏脸靠在幕尘的胸膛,仔细听着他的心跳,她突然高兴的看着幕尘道:“相公,你的心跳好快啊!”
幕尘俊脸一红,然后便将边桔曼的脑袋重新按向自己的胸膛,边桔曼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上,仔细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强而有力的心跳。
边桔曼紧张的心情在慢慢平复,她柔声道:“相公的心跳是为了我而跳动的吗?”边桔曼意有所指刚才幕尘的紧张心跳。
幕尘认真而痴情的“嗯”了声。
边桔曼将双手紧紧的环抱住幕尘精瘦的腰,柔情似水道:“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幕尘松开她,俊脸慢慢向她靠近,边桔曼的俏脸红扑扑的,半月有余的相处,面对幕尘时,边桔曼还是会感觉到害羞,感觉到心跳加快的速度;她没有躲避,而是像多数情侣一样,慢慢的闭上眼睛,等待爱人的触碰。
幕尘抱着她深情一吻。
再松开时,边桔曼因为长时间的接吻而导致呼吸不畅,面色通红,这一刻,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幕尘看着她意有所指地道:“这接吻的水平还有很高的提升空间啊!”
边桔曼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幕尘在她耳边低声道:“以后为夫会好好教你,包括夫妻间最亲密的那些事。”
边桔曼听完幕尘的这些荤话后,面色通红发涨,她又羞又恼的在幕尘的胸膛上捶了十几下,才肯罢休,而对幕尘来说,她的捶打就像挠痒痒一样舒服。
幕彤彤一路上都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还有紧张与兴奋。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苏府门口,幕彤彤优雅的从马车上下来,与丫鬟绿荷一同站在苏府门口,这时,绿荷道:“烦请小哥去通知下苏公子,就说幕家四小姐前来府上拜访。”
看门小哥一听是幕府的四小姐,急忙上前恭敬道:“幕小姐,真是抱歉,我家公子昨日有事出门去了。”
幕彤彤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门童道:“小的不知。”
幕彤彤道:“你家公子身体可还好?”
虽然端王爷已经派人告诉她苏九龄身体无恙,但她还是有些担心,放心不下,本来打算借此机会,既能见到他,又能知道他身体无碍,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门童有些奇怪幕彤彤的问话,他想,公子从外面赶回来时,看神色虽有些疲惫,却不像身体不适的样子,再者后来,又看到公子让管家牵马,他潇洒的上马动作,也不像身体有恙的样子,于是门童便道:“回幕小姐,我家公子身体很好,无碍。”
幕彤彤又道:“你家公子可说去办何事?去了何地?”
门童赔笑道:“苏公子是跟南宫公子一同出去的,小的听说要去兖州,不过去办何事,小的就不知道了。”
“南宫公子?”幕彤彤问道,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门童道:“这是我家公子的一位好友。”
幕彤彤心情沮丧,她坐在马车内,双手紧紧攥着衣裙,绿荷忙安慰道:“小姐,苏公子有事外出,等他回来时,我们再去拜访也不迟;等苏公子见到小姐美丽的样子之后,一定会被迷的挪不开眼睛的,小姐不要伤心难过,我们以后还有许多见面的机会呢!”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我今天精心的打扮全都白费了。”幕彤彤不开心道。
绿荷道:“小姐,您这身打扮不会白费的,您忘了,您刚看到自己的这身打扮时,不也是非常开心的吗?打扮给自己看,不也是非常幸福的嘛。”
幕彤彤凶道:“穿给自己看有什么用,我就是要穿给苏公子看的,他看不到,我穿的再好看都没用!”
绿荷吓得当即噤了声,她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再给主子的怒火煽风点火,让她更加恼火,那到时候只有她受罪的份儿了,但是她又不敢一直让主子独自生气,不去关心过问,这样会让主子认为她是一个无用的奴才,无法为主子分忧解难,最后很有可能会再找一个新的贴身丫鬟;绿荷越想越害怕,却又不知如何做。
纠结了片刻后,绿荷鼓起勇气看着怒火中的幕彤彤道:“小姐,您天生丽质,又倾国倾城,这一次苏公子不在,没有看见小姐的美貌,是他可惜;等苏公子回来之后,再见了您的倾国倾城的姿容,一定会沦陷的,小姐放心,苏公子一定会是您的。”
幕彤彤抬起俏脸,道:“那他为什么来幕府这么多次,也不曾见他对我表示心意?”
绿荷一愣,她显然没有想到小姐会这么问她,经小姐这么一问,她觉得也有道理,但她肯定不能这么说,绿荷简单的思索之后,便硬着头皮道:“苏公子的性格可能比较腼腆,他虽然没有跟小姐表示心意,但他身边也没有一个女人,就连身边伺候他的丫鬟也没有,所以苏公子应该不太擅长跟姑娘相处,这才没有向小姐表达心意,不过,一旦苏公子内心的情意满到装不下的时候,一定会来跟小姐表示心意的。”
一番话说完,绿荷紧张的汗流浃背,她现在只在内心不断的祈祷,祈祷苏公子能对她家小姐动心,若不然,她可就要遭殃了,为了一时哄小姐开心,她只能这么做了。
剩下来的就看老天了。
但绿荷心里也隐隐明白,苏公子身边虽然没有一个女眷,就连生活起居也全靠自己,连贴身丫鬟都没有,这也确实让人觉得奇怪,不过,根据她长时间以来的观察,苏公子虽然爱笑,但却是一个很难靠近的男人,若想攻破他的心房,实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儿,绿荷欲哭无泪,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家小姐的未来结局,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