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就在刘阿蛮警惕地观察大堂内的情况时,三根利箭带着凄厉的掠风声从头顶上方向他急速袭来。
他连忙半腰一扭,扑地翻滚两圈,险之又险地躲过三根银头黑杆的利箭。
迅速地从地上起身,刘阿蛮看着冒着寒光的利箭半截插入地面,心有余悸,随即看向三根利箭射出的方向。
那是大堂上空的一条悬廊,五个身着宽大黑袍的身影站在上面,其中一名手中拿着一把黑铁长弓,冷笑道:“躲开了?算你运气好!”
说罢,持弓黑袍人又是凭空变化出三根冒着寒光的利箭,搭上弦后缓缓对准下方的刘阿蛮。
咻!咻!咻!
三根利箭齐发,刘阿蛮身形一变,躲过三根利箭后,发现剩下四名黑袍人紧随其后,纷纷纵身一跃,朝着自己袭来。
刘阿蛮在空中一掌轰向最前方的一名黑袍人,借着惯性后翻而下,想要与四名黑袍人拉开距离。
可刘阿蛮不过刚刚落地,四名黑袍人就如附骨之疽再度朝着他袭来,其中两名分别拿出一把弯刀。
刀光一闪!
两名持刀黑袍人就齐齐一刀砍向刘阿蛮,刘阿蛮目光一凝,在双刀劈砍的间隙中穿梭出去,缠着药布的右手露出一股孤独死绝的气息。
叮!叮!叮!
就在刘阿蛮趁着二人收刀未回,想要通过一记蚀元掌先行击杀其中一名持刀黑袍人之时,两根漆黑如墨的铁链从那名持刀黑袍人的身后如游蛇般抽来。
无奈之下,刘阿蛮只得放弃袭击那名持刀黑袍人,抽身而退,平地一跃。
可就在这时,咻咻咻!三根利箭再度朝他袭来。
刘阿蛮神色一惊,迅速将轻云蔽月步施展开来,身形闪烁间,掠到了大堂的另一边。
抓住宝贵的空闲时间,刘阿蛮迅速分析起对手的情况,五名黑袍人都是在一品境界,两名手持弯刀,两名手持铁链。
两两配合之下,弯刀凶横,大开大合,铁链难缠,出其不意。还有一名大堂悬廊上的持弓黑袍人,每当刘阿蛮想要跃入空中,躲避攻击之时,持弓黑袍人便会出手,对刘阿蛮进行压制。
五人默契无间的联手,让刘阿蛮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
看着一瞬间就摆脱到大堂另一边的刘阿蛮,一名持刀黑袍人冷笑道:“嘿嘿嘿!小子,身法不错啊!居然能在我们五人手下坚持那么久!”
“不要大意!对方毕竟是昴日道院出来的弟子,先杀了他再说!”
另一名持刀黑袍人神色凝重地提醒道,刚刚刘阿蛮能从那种程度的攻击中脱身,让他不得不吃惊于刘阿蛮的速度。
“嗯!不过等杀了他之后,他的身法要归我!”
说着,两名持刀黑袍人再次向刘阿蛮袭来,两名手持铁链的黑袍人紧紧跟在二人身后,缠绕在手腕上的铁链蓄势待发。
刘阿蛮看着四人袭来,又把目光投向站在大堂悬廊上方,将三根利箭对准他的持弓黑袍人,立即有了抉择。
必须先解决掉持弓黑袍人!
刘阿蛮随即目光一凝,全神贯注地盯着向他袭来的四名黑袍人的位置。
就在两名持刀黑袍人出刀的一刹那,刘阿蛮双腿一蹬,如同一只惊飞的鸿雁,瞬间掠向空中。
“哼!想杀我?”
看着瞬间冲向自己的刘阿蛮,悬廊之上的持弓黑袍人冷哼一声,紧绷的弓弦一松。
咻咻咻!!!
三根利箭如约而至,刘阿蛮嘴角微微扬起。
轻云蔽月步,翩若游龙!
为了缩短距离,刘阿蛮的身体几乎与三根利箭擦肩而过,因急速移动而鼓动的衣角被其中一根利箭穿破。
“不好!快拦住他!”
一名持刀黑袍人一击落空后,转身看着躲过三根利箭的刘阿蛮,顿时焦急地大喊。
两名手持铁链的黑袍人将手腕的铁链尽数放出,不过可惜,一切都晚了!
悬廊之上,在持弓黑袍人惊恐的目光中,一只缠满药布的右手已经印到了他的左胸。
一缕缕死寂之气喷涌而出,刘阿蛮缠在右手的药布和持弓黑袍人胸口的衣布被瞬间侵蚀,接着持弓黑袍人只感到胸口一闷,皮肉皲裂,蔓延出一道道黑色纹路。
此时,若是他能看到体内的情况,便会发现自己的心脏已经在枯萎中化作一团黑炭。
说时迟那时快,当刘阿蛮完成这一切时,身后的两根铁链才抵达,并在两声剧烈的轰鸣之后,将悬廊拦腰轰烂。
碎石掉落,尘粉纷飞。
持弓黑袍人坠落到地面上,一名持刀黑袍人赶忙上前查看,却发现没了生息的持弓黑袍人左半边身子已经化作黑炭,全身上下都蔓延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
“不好!快躲开!”不远处搜寻着刘阿蛮踪迹的另一名持刀黑袍人突然大喊道。
正为持弓黑袍人的尸体感到心悸的持刀黑袍人听到后,猛地抬头,一只如同死尸一般的惨白手掌从天而降,印在了他的脑门上。
这名持刀黑袍人顿时痛苦地张开大嘴,却已经无法发出半点声响。
解决一了名持刀黑袍人后,刘阿蛮并没有停顿,轻云蔽月步开启,瞬间来到另一名落单的持刀黑袍人身前,再度一记蚀元掌轰出。
落单的持刀黑袍人神色一怔,连一点反抗的举动都没能做出来,便捂着胸口直直倒下。
刘阿蛮转身,远处两名手持铁链的黑袍人呆滞地看着又一名同伴被瞬间解决,他们这才看清刘阿蛮如同死尸一般惨白的右手和那双没有半点生气的眼睛。
那是一双死人的眼睛!
两名手持铁链默契地各自深吸一口气,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喝!”
随后二人齐齐暴喝一声,用尽全身真气将手中的铁链甩出,紧接着转身朝着大堂的一座石门跑去。
轰!轰!
慌忙地按下石门开关后,二人听到两声巨响,转头望去时,却发现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已经来到他们身后。
一只如同死尸一般的惨白右手悄无声息地印上了其中一人的背部,另一人惊恐之时,只觉得头顶一凉,一把冰冷的弯刀刺入了他的头顶。
随后一滴鲜血自头顶流下,流经额头、鼻尖、嘴唇,最后滴落在地,只留下一条无比鲜红的血液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