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言和大猫越走,血腥味就越浓。安木言不适的捏了捏鼻子,她知道这是人血的味道,她已经很久没闻到人血的味道了。
再往前走了一会儿后,安木言就看见了五六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全都被人用利器杀死了。
正想在安木言上前去看看那些死人身上有没有些值钱的东西,忽然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安木言小心翼翼的往声音处走去。没走多远,便看见一个大坡下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白衣少女面前的树上靠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安木言在上面看不清楚两人的面貌。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瞧瞧。”安木言对一旁的大猫悄声道。然后借助大树慢慢的靠近那两个人。
“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就不爱我呢?我哪里没有安叶儿那个贱人好?我和她照顾你那么久,而你呢,你眼里只有她,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安木言躲在树后看那白衣女人越说越激动,激动时还踹了靠在树上的男子一脚。不禁有些暗道,是个狠人啊,不过她好像听到那女人提到了安叶儿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你的,我是太爱你了。”安木言看着疯疯癫癫的女人对着那男人一下打一下抱的,要是那男人是清醒的,估计那男人会弄死她。
“你知道我被安叶儿害得有多惨吗?我被夫家赶出家门,最后暴尸街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而她呢,成了高高在上的少奶奶,每天都是锦衣玉食。凭什么,我不服。我们都是一起遇到你的,凭什么你只爱她不爱我!这次,是我救了你,你会爱上我的对吧。”那女人发泄完后,才慢慢的连拖带拽的带着那男人走了。
安木言摸了摸下巴,决定跟着去看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向大猫招了招手后,就慢慢的跟上那白衣女子。
安木言看着那女人轻车熟路的把那个男子带到一处山洞里,把自己身形隐在石头后。用精神力“看着”山洞里的状况,地上用草铺满了大约一个人睡的地方,上面还有一床被子。
白衣女子把那个男子放到被子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撒在男子的伤口上。
安木言心里有些嗤笑,看来这个女人准备的还挺齐全的嘛。就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重生女?还是穿书女?不过看她很恨安叶儿的样子,安木言还是觉得重生的概率会大一点,没想到这里的人生也挺丰富多彩的。
安木言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这个女人和男人跟安叶儿是什么关系。
安木言“看见”浑身是血的男子眼皮动了动,看来是要醒了啊。
“看着”他缓慢的睁开双眼,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又无力的倒下,向着那女子厉声呵道:“你是谁?”
“你醒了?身上还疼吗?”那女子高兴的问道。
“你是何人?我怎会在此地?”那男子打量了女子一下,确定她没有危险,才缓缓问道。
“这里是长青村,我去挖野菜的时候,看见你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发现你还有呼吸,才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我没有恶意的。”安木言看着那女子说着说着先是一脸后怕,然后又一脸高兴的样子,也不得不赞叹她演技不错。
“我身上的伤……”男子看着自己身上的伤都是处理过的,有些疑问。
男子刚一问完,那白衣女子的脸立马变得通红起来。安木言“看”到这里觉得好戏要上演了。果然……
那女子娇声的道:“我看到你身上有伤口,正巧我身上带了瓶止血药,就给你上药了,我不是故意要弄坏你的衣服的。”安木言看着女子手扯着衣角,又娇声的说话。
安木言觉得自己刚才要是没有目睹那女子故意撕掉他的衣服,并对男子浑身上下其手,自己都相信她的话了。看那娇羞的模样,连脸红都能演得出来,啧,可真是厉害了!
“没事,事急从权嘛。我不介意的。”男子认真的看着羞涩的女子说。
女子虽说没听懂事急从权是什么意思,但却听懂了男子的不介意。眼里浮现出些许恼恨。
当初你对安叶儿可不是这么说的,那贱人救你,你就说以身相许,会对她负责。我救了你,你就说不介意。哼!
那女子幽怨的看着男子。轻声叹道:“我爹娘是极其规矩的人,我已经把你的身体都看光了,要是被我爹娘知道,我或许就会被打死了。”
男子被女人看得极其不自在,认真的发誓道:“姑娘救了我,觉不会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我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姑娘大可放心。等我好了,也必定重谢姑娘!”
安木言“看”得都快笑抽了。果然长得好看的就自身相许,长得不好的就重金酬谢。
女人可不是想让他重金酬谢,便扬着头看男子嗔道:“公子这是说什么呢,芳华救你可不是为了钱,我只不过是看到你身受重伤,这山有不少野兽,怕公子遇到,才带你到这儿来的。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公子可切不可在这样说了。”
“你叫芳华?你救了我,我自是要报答你的。”男子也不等她拒绝,又道:“你别公子公子的叫我了,我叫陈治彦,叫我名字就好。”
“好,我姓安,名芳华。我叫你陈大哥,可好?”安芳华当然知道陈治彦说的不是真名了,不过也佯装不知道他的名字,顺着他的话道。
“芳华姑娘,我是被人追杀至此,还请姑娘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陈治彦慢声道。
“陈大哥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就在这里养伤,我该回家了,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悄悄来看你随便给你的给你带吃的。”安芳华道。
“麻烦芳华姑娘了,是我连累你了。”陈治彦歉意的道。
“没关系的,陈大哥。那我走了,你好好养伤。”
“好。”陈治彦轻轻笑道。陈治彦看着安芳华走了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