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言就这样在兄长的呵护下,一觉睡到了县城。
到了城门口,安正全轻轻的推了推她。“宝儿,醒醒,到了!”
安木言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一抬手就豪爽的用袖子把嘴角下亮晶晶的口水擦掉了。
正好眼神扫向安木言的王平安看到这一幕,一脸恶心的别开了眼神,直到进了城下了牛车后,都没再看过她。
安木言知道他在打量她,不过也懒得搭理他,毕竟一拳就能打死的人,没必要记住。
兄妹两人下车后,安正全背上背篼,从兜里掏了三个铜板递给三爷爷。
“过了多久了?”安木言眯着眼着看向安正全。
“大概一个时辰吧。”安正全看向天空随即答道。
看来从长青村到县里也不算远,一个时辰相当于现代的两个小时,开车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城墙是石头砌的,看着很有种野性的美感,中间牌匾上书“平顺县”三字,有些老旧了,但也显示了这座县城的历史。
太阳初升,平顺县的街道上行人还稀少,不是很热闹。但街道两侧都摆满了各种摊子。颇有几分现代集市的感觉。
“到了,就是这家。”安正全说话抬脚迈了进去。
安木言看了一眼牌匾,轻声低喃:“德济堂。”门的两边还有一对对联。以德济世,传承百年。横批是大大的诚信二字。
安木言看完也跟着走进去。
“两位是抓药还是看病啊?”药铺伙计看到安木言两人便起身问道。
“你们药铺收药材吗?”安正全把背篼往药房伙计那里递去。
“师父,有人卖人参,快来看看。”那药房伙计闻言立马转过身向屋里吼道。
“吼啥,吼啥,吓得我差点把簸箕上药材扔到地上,一天就知道瞎吼。耳朵都被你震聋了。”一个暴躁的老头骂骂咧咧的从旁边屋里跑出来。
别说,安木言和安正全均被药铺伙计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哎哟,好大的人参,这莫不是有三百年份了吧。”那老大夫摸着人参感叹道。
进药铺前,安正全已经把一只人参放在最上面了。
“哟哟哟,还有石斛,还是极品的。”那老大夫从石斛上掐了一些放到嘴里尝了尝,眼睛放光兴奋的摸着小背篼。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小背篼有着非分之想呢!
“下面还有一只人参呢!”安正全提醒道。
“快去,拿簸箕来。”老大夫转头吩咐药房伙计。
老大夫小心翼翼的把石斛放到簸箕里,拿着人参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随即看向两人。
“石斛呢,是极品的那种。干的极品石斛药铺收一般都是五两银子一斤,但你们这都是新鲜的。给你们算二两半可行。一般情况下,新鲜的石斛制干,石斛重量是不到新鲜的一半。”那看大夫看着两人说道。
安正全闻言看了看安木言。
“可行。”安木言说完,那看大夫立马笑开了。
立马叫伙计把石斛全部称好。“一共十三斤。共三十二两半!”
说完便把钱递给安正全,安正全接过后又把钱递给了安木言。
那老大夫和伙计好奇的看了两人一眼,不过两人都没在意。
“那人参呢?”安木言接过银子向大夫看去。
“这两只人参一只约三百年左右,一只约是二百五十年左右。
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现在县令大人家现在老夫人病重,正需要人参。如果你们把人参献给县令大人,县令大人会欠你们一个人情。
一个呢是我们药铺需要县令的人情,除了人参的市场价,还会多给五十两补偿你们。”那看老大夫语重心长地对两人说道。
安木言想了想,好像没什么需要别人帮忙的。这世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她相信到哪里都一样。
“拿钱吧。”安木言向那大夫说道。
闻言那看大夫松了一口气。“你们两先坐一会儿。”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药铺伙计。“去钱庄取一千两银子出来。”
没一会儿,伙计“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年份高的,五百两,年份低的四百两,外加补偿你们的五十两。一共九百五十两。”老大夫点点钱,然后递给安木言九张一百两的银票,五十两碎银子。
“要是下次还有什么好的药材,先送我们店啊,给你们好价格!要是需要店里的药,也可以给你们打折。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找我,我姓刘。”两人临走前那大夫还向两人许诺道。
要不是安木言一直用精神力监视他,比较诚信。不然那神清气爽的样子还以为占了多大便宜呢。
“饿了吗?宝儿。”两人走出药铺,安正全就向安木言问道。
“饿了!”安木言摸摸肚子答道。
“走,我带你去吃馄饨,那家的混沌特别好吃。”安正全闻言拉着安木言就走。
“老板,来两碗馄饨。”两人到馄饨摊,找了张桌子坐下,安正全便向老板吆喝道。
“两碗混沌,稍等一会儿。”那老板应声答道。
“两位,混沌好了。”老板把混沌端到安木言两人的桌子上。
那混沌香气扑鼻,汤汁白浓,碗里还点缀着一些小香葱。甚是诱人!
安木言迫不及待夹起一个馄饨,咬了一口。“咝,好烫!”果然心急吃不了热馄饨。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安正全看她被烫到便嘱咐道。
安木言不理他,用小勺盛起一个馄饨,放到嘴边吹一吹,再轻轻咬下一半,那馄饨馅的美味和馄饨皮的滑溜感合在一起,真是妙不可言。再舀一骨头汤喝,更觉得爽极了。
安木言一口一个,吃得不亦乐乎。吃着吃着就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抬头望去,一个蓝袍少年真看着她,看她在望过来,便对着她笑了笑。
少年长得也颇为俊朗,眉如墨画,目若朗星,面如桃瓣。若自家四哥养好了,跟自家四哥有得一拼。
安木言看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恶意,笑了笑便回过目光。
少年被她笑得一愣,摸了摸鼻子。“彦之兄,林彦之,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叫了你几声都不理我?”少年旁边的墨衣少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