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云中隐酒店已经开业了二十多天。这二十多天以来,酒店一直比较平稳的运行着,既没有什么天天爆满的火爆场景,也没有出现什么连续几天无人问津的惨淡营生,可以算得上是普普通通平平淡淡。
不过,在老城区,有些该来的东西,迟早会到来。
在酒店运行的第二十四天,三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带着满身伤痕连滚带爬的冲进了云中隐酒店的大堂。三人相当豪爽的开了一间大套房之后,便要求酒店提供急救医疗服务。
一般的酒店不可能提供什么急救之类的服务,毕竟酒店并非医院。但云中隐酒店自创建之初,便已经想好了接待此种客人的可能性,每个楼层,都建立了与医院几乎相同等级的医疗舱以供不时之需。
戚白可不是什么慈善家。在医院只需要花费几百元就可以使用的医疗舱,在戚白这里最低开销也得在四位数以上。而选择在云中隐就医的人,肯定不会在乎什么钱的问题,毕竟这些家伙都是亡命之徒,对他们而言,赚的钱一半用于花天酒地,另一半则是“花钱买命。”
这三个人的到来,本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云中隐酒店开业的这二十四天,接待的受伤旅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担任大堂经理的何涞看着这三人着急的样子,丝毫没有慌乱,按照先前戚白安排的流程,登记、交钱、给房卡、送去医疗舱,做的有条不紊。
可就在这三人从医疗舱出来,乘坐电梯回到房间之后,门外又气势汹汹地杀进来了一批人马。
这批人有八个,其中有三个七零改造人。
八人无视门口安检仪滴滴刺耳的警报声,握着上了趟的武器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掏枪指着刚从医疗舱返回前台的何涞。
何涞来投奔戚白,本就是为了追求刺激的人生。这接近一个月担任无聊的大堂经理,他早就闲的快要长毛了。如今被两把枪指着脑门,何涞非但没有丝毫慌张,反而满脸兴奋双眼冒光。
那拿枪指着何涞的人,看着何涞这个表情,有些迷惑。他转头看着另一个用枪指着何涞的人,却发现那人竟然也是和自己相同不解的神情。
就在二人相互对视的工夫,何涞反手摸向后腰,眨眼间便拿出自己的配枪,拉开保险子弹上膛,直直的顶在那人脑门之上。
同时,大堂负责安保的人员也一窝蜂涌了上来,几十把各种口径的武器,对准来犯之人的脑袋。
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下面的热闹,戚白起初并不知道。此时的他,正仰躺在转椅之上,看着机器人格斗赛的实况转播。
“主人,楼下大堂有情况。”初一的声音出现在戚白的耳边。
戚白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呼唤富贵将一楼大厅的监控投射到自己面前。
一楼大厅双方举枪对峙的三维画面,顿时出现在了戚白的面前。
看着这场景,戚白微微一笑,心道总算是有点乐子了。如果这云中隐酒店一直开的无人来找麻烦,那这种日子,对戚白而言还真有点无趣。
“初一,查查这些人都是谁。”戚白先是对初一下达着命令,同时拿起别在腰间的麦克,“大堂了的几位朋友,如此大张旗鼓的闯入我云中隐酒店,意欲何为啊?”
八个人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随后,一个看起来像是几人中为首的一个七零改造人环顾四周,对着一个摄像头说:“我们来追杀一个逃犯,怎么,这家伙和你有关系?你要保他?”
戚白看着旅客入住名单,扫了一眼并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之后回道:“人,我不认识。但保他,我是保定了!”
“我警告你不要惹事!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我身后是什么势力么?该管的事儿你管,不该管的闲事儿你可别找刺激!”那人出言威胁。
“哈哈哈哈……”戚白哈哈大笑,“来我酒店的旅客,我要保他绝对的安全,这是我云中隐酒店的宗旨!我这连一个月都没开到就有旅客在我酒店内被抓走甚至被杀,那我这酒店还开个屁!至于找刺激?不好意思这位朋友,我还就是个喜欢找刺激的人!”
“小崽子你确定要和南鳄财团为敌?!”那人自报家门,想借此震慑戚白。
听闻这些人是南鳄财团的人,戚白眉头皱了皱,喃喃自语这南鳄财团还真是霸道,一天天的这么喜欢惹是生非。
“南鳄财团我也不是第一次得罪了,同样你南鳄财团的人我也不是没杀过。”戚白淡淡地回答。
同时,戚白站起身,吩咐这富贵将自己的全息投影投到一楼大厅。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苍茫的美景,打了个响指,窗外的景色便直接变成了全息投影戚白在一楼的第一视角。
全息投影的戚白走到那人面前,双手报怀:“南鳄财团,放以前我可能会怕一点,但是么……很不巧我身后已有六大集团之一给我撑腰,所以高层那边,我一点压力都没有。如果抛去高层不谈的话,你这八个人,你以为能在我这几百人面前,掀起什么浪么?”
戚白的话音落罢,十八罗汉、戚白的十个护卫、隐罪小队其余成员的手下、瘸子帮常驻的人、安烈安排的四个机器人等等上百号人从各个入口出口涌进大厅,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
“让你的人把枪放下,我给你南鳄财团一个面子,让你们活着出去。”戚白的投影向后退了一步,并且高举右手,“我数三个数,三个数之后,你们就祈祷你的南鳄财团会给你收尸吧!”
“一!”
“二!”
“好好好,你们人多你们人多……”领头那个七零改造人在戚白数道二的时候,举手投降。
他叹了口气,把武器的保险关闭并别到腰上,看着戚白的投影和何涞,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痰,然后带着他的人就往门口退去。
“老大,他这还吐痰?这能放他走?”何涞看着戚白的投影询问。
“不急,他肯定还回来的,如果他能侥幸地活着,我自会让他自己清理。如果活不了,哼哼,让他留点曾经活过的证据,也算我做善事儿了!”戚白说着,随后投影便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