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准备的阮祥喜被赤巾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今赤巾军十五万大军压境,阮祥喜绝望了,他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说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州尹府上的人见叛军入城,一个个来不及收拾细软就落荒而逃,就连阮祥喜几个最宠爱的夫人,也弃他而去。不得不让人感叹人心不古。
韩煜,韩林,刘通三人驱马直奔州尹府,没有管府中正不断逃出的下人,直接驱马闯进了州尹府中,停在了瘫坐在大厅的阮祥喜身前。
阮祥喜见到这三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整理好衣冠,然后笑着对韩煜说道:“韩舵主,哦不,现在应该得叫韩大元帅了吧。没想到,我与你们白莲教斗了半辈子,最终还是输在了你的手里。厉害,真是厉害啊。”
阮祥喜作为赵州州尹,与白莲教赵州分舵本来就是老对手了,自然是认识作为舵主的韩煜和左右护法韩林与刘通。
韩煜笑道:“州尹大人谬赞了,原人多行不义,固然凶猛,却不善于治理天下。如此下去,民不聊生,早晚国本丧尽。我等只不过是顺应天意民意,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是会成功的。”
阮祥喜嘲讽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跟我打官腔。呵呵,分明我才是朝廷官员。”
韩煜嘴角噙着微笑,不做理会。阮祥喜却又问道:“对了,我这赵州城门坚不可摧,你们是如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将其攻下的?”
韩煜笑道:“州尹大人可别忘了我们的出身。”
阮祥喜疑惑:“出身?”
韩煜哈哈一笑,看了韩林一眼。韩林会意,站出来回答道:“没错,就是出身。州尹大人难道忘了我们白莲教都是江湖人吗?既然是江湖人,那么深夜潜入城门,然后劫一个守卫换上你们的军服装作城门守军,然后杀了几个守门的大头兵,这对于我们江湖人来说,都不算太难吧。”
阮祥喜看了一眼韩林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的原军军服,明白了,也不再追问这个问题了。只说道:“那你们是准备杀了我,然后取了我的人头挂在城门上示众?”
韩煜说道:“不,我留着你的命还有大用。”
不等阮祥喜再问,韩煜下令道:“来啊,带州尹大人下去休息,好吃好喝伺候着,不得怠慢。”
门外待命的赤巾军领命,将阮祥喜带了下去。
......
朱初八赶到的时候,赵州城已经被赤巾军拿下了。朱初八诧于赤巾军攻城的神速,又不敢怠慢察罕帖木儿正带大军赶来的情报,赶紧进城找韩煜汇报。
韩煜已经搬到了原州尹府,朱初八现在就在阮祥喜那天被抓的大厅内。
先出来迎接朱初八的不是韩煜而是韩林。韩林拉着朱初八的手就问道:“初八兄弟,你此去颍州可还顺利?”
朱初八见是韩林,回道:“一切顺利,虽然被困城中多日,但信终归是被我夺了回来。”
“哦?这么说,颍州城的援军是不会到的咯。”这句话却是刚刚过来听见朱初八说话的韩煜。
朱初八见到韩煜,忙上前见礼道:“见过韩师叔。”
韩煜笑道:“贤侄不必客气,你这次可是为我们赤巾军立了大功啊。若不是你拖住了颍州方面援军,想攻下赵州城,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朱初八苦笑道:“韩师叔快别这么说了,初八这次来,可是带着一个坏消息来的。”
“坏消息?难道颍州方面没有拿到求援信也敢发兵援助?”韩煜问。
朱初八回道:“这倒不是,但可能比这更遭。”
韩煜皱眉道:“贤侄你就尽管说吧,赵州城已经攻下了,而且我们赤巾军还基本没什么损失。现在的赤巾军,凭着城墙之利,已经不再惧怕任何对手。”
朱初八闻言,老实说道:“我来的时候,正好遇见朝廷派来的钦差大将带着五万精兵前来。有了圣旨,颍州当然就敢发兵了,再加上那五万精兵,形式非常严峻啊。”
韩煜皱眉,若是颍州军队加上朝廷的五万精兵,敌方的兵马可就比他们要多了。难道说,前段时间他们和原军之间的角色,要互换了吗?
这可真是不太妙啊。
韩煜从朱初八口中得知了这个对赤巾军来说不太妙的消息,立即命令下去进入全力备战状态。这次轮到他们守城,所以城门处的戒备自然不会松懈。韩煜可不会忘记他是怎么轻松拿下赵州城的,虽然明知道这个方法若没有足够强的身手和胆识是不可能被复制的,但既然是个漏洞,那还是把它给补上更让人安心。
朱初八和韩林由于在攻下赵州城一役中立下决定性的功劳,分别被封为左翼大将军和右翼大将军,各领一万兵。单论官职来讲,他二人现在是赤巾军中仅次于韩煜和刘通的人物。
至于说朱初八并非白莲教赵州分舵出身这件事,连刘通都不敢再提,其他人怎么敢拿这件事出来说话。其一,朱初八虽然不在赵州分舵,但终究是同出白莲教一脉。其二,现在的赤巾军底层士兵中,属于白莲教的只占极少数,所以这支军队从名义上来讲也只能是赤巾军,而不能是白莲教。
......
朱初八得了左翼大将军之职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练兵,与此同时,一向稳重的右翼大将军韩林竟然也没有去军中报道。这两个赤巾军中第三人,竟然在城中寻了个偏僻的郊区,打架!
朱初八也很无奈啊,大军即将压境,依照他的本意,是应该第一时间去军中领兵操练的,毕竟他们的这支军队,还远远称不上精锐。可他刚准备出发,就被韩林兴致勃勃的拉去比试了。朱初八对这位小元帅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况且此时他在赤巾军中任职,当然不好拂了这位赤巾军老大的儿子的面子,于是只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