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真人向星尘云亦点头微笑,随即转头对初锦怒目而视,元镇大声呵斥初锦:“魔女,你移形换相冒充我灵修宫新入门的弟子,又蛊惑虚冲堕入魔道,设计囚禁我们师兄弟,搅得灵修宫天翻地覆,四分五裂,魔女!还不幡然醒悟!束手就擒!”
初锦一看两位真人也从崖底的牢笼中逃了出来,心中大惊,她故作镇定,叫嚣道:“老东西!本来把这些小杂碎解决了再来对付你们,既然你们逃了出来,就在此一并解决掉你们!”
说完初锦抬起双手在胸前呈环抱状凝聚大量黑暗魔力,幻化出一个巨大的暗力球,她大喊一声双手狠狠往外一推,暗力球呼啸着朝众人飞了过来。
元镇往前一站,大声对几人说道:“随我一起降妖伏魔!”说完用拂尘射出一道灵光,众人也一齐发出灵力波,抵挡暗力球,双方灵力暗力对撞,顿时狂风怒作,风起云涌。
但众志成城的力量终归是要厉害一些,渐渐地,灵力波在暗力球上凿开了一道小口,随着众人源源不断发出灵力,暗力球上的缺口越开越大,“砰”的一声巨响,暗力球从中间炸裂!消散在空中,冲击波四散开来,将初锦和众人各自冲退几步。
众人相互搀扶着站定,元镇对众人说道:“这魔女是魔族六大统领之一--魔相幻魅,擅长移形换相而不被人发觉,但她本体的战力不高,刚才交战,她已损耗大量魔力,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虚明!听为师号令,与你师叔一并擒下这魔女!”
元清上前行礼接令:“元清接令!”
虚明上前行礼接令:“虚明接令!”提起剑就朝幻魅冲了上去,云亦一看元清虚明飞了上去,自己也提剑飞了上去。
看到三人冲了上去,星尘也准备持剑冲上去再战,被元镇用拂尘挡住,元镇缓缓对他说道:“不用了,他们三个足矣,我看你受伤过重,气血不足,还是早些调息为好。”
星尘看到元镇一脸镇定,便听从元镇的话没有上去,过去和鹿儿一道照顾夕遥。
云亦,元清,虚明三人迎战魔相幻魅,三人分别从不同方向攻来,初锦避无可避,被迫拉开架势迎战,初锦挥舞魔刃,一左一右抵挡云亦和虚明的攻击。
元清手中幻化出一柄宝剑也直取初锦,初锦被逼,边打边退,她以一敌三,几个回合过后,逐渐落于下风,趁初锦抵挡云亦与虚明的合击后退的瞬间,元清从两人中间穿出,一剑刺来,剑锋刺到初锦身上,她被刺的往后退去。
初锦停在空中大口喘气,被刺中的伤口不断涌出黑色烟雾,片刻后她怒吼一声,蜕掉人皮,现出真身。
这时,众人这才看到初锦的真面目,只见幻魅身着黑紫色外套,双眼通红,眉毛斜立,眉心有两道红色印记,面色惨白,煞气十足,虽然她已无力抵挡三人合击,但依旧负隅顽抗。
幻魅挥舞魔爪,咆哮着朝三人扑来,做最后的反抗,三人三路齐进,合力攻击,幻魅再也没有刚才的得意和嚣张,不顾自己身受重伤,也对三人进行疯狂还击。
云亦因为刚才使用“天族之力”,灵力消耗大半,一时半会恢复不及,幻魅对着云亦几击,云亦没有挡住,不小心被打飞了,虚明见云亦掉了下去,立马飞身拉住云亦。
幻魅乘势扑了下来,就在两人快要暴露在幻魅的攻击之下时,元清念动咒语,在两人身前幻化出一面太极光盾,挡住幻魅,将两人救下,幻魅退到半空,虚明提着云亦,和元清一道与她对峙。
星尘鹿儿夕遥三人看情势危机,几次想帮忙,都被元镇制止了,“你们都身上有伤,现在上去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使他们三人分神,既然让他们三人迎战魔女,就要相信他们的决心。”
元清等了片刻,忍无可忍,对幻魅下达最后通牒:“魔女!你多行不义,为祸人间,现在醒悟还来得及,不然定叫你魂飞魄散!”
幻魅面目狰狞,咆哮着回应道:“卑贱的凡人,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束手就擒,本统领的命在此!你们有本事就来拿!”
元清看幻魅毫无悔意,摇了摇头,然后向虚明说道:“虚明,记住这招,这就是灵修宫‘荡魔无极’的最高剑义--万剑断魂!”说罢他将幻化之剑放在身前,闭目凝神聚灵,念动口诀,他突然睁开眼,将大量灵力注入幻化之剑,用手指往上一提,从幻化之剑中飞出无数把剑灵漂浮在半空中,他一下指向幻魅,无数把剑灵突然朝向幻魅,齐齐的朝幻魅射去。
剑光之快,如闪电,如奔雷,幻魅无处遁形,电光石火之间幻魅就被万把剑灵穿身而过,随着一声惨叫,幻魅的身上出现了无数个缺口,黑暗魔力从缺口中喷涌而出。
幻魅惨叫一声:“魔君大人!”缺口处魔气外泄,一瞬间,幻魅就原地爆炸,化为尘埃。
到此,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以幻魅魂飞魄散而就此终结,罩在金钟之下的虚明,也因为幻魅的覆灭,也跟着幻魅一同消散。
直到此时,众人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这场灵修宫后山伏魔大战过后,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消半刻,天上下起了淅淅的雨,雨势慢慢变大,仿佛是在冲刷灵修宫发生的一切,众人才收拾心情,相互搀扶,离开了无涯山,回到灵修宫。
众人回到灵修宫中时,雨已停歇,乌云消散,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虚恭,虚折两人浑身湿透,跪在大殿外面,看样子是跪了许久,等元镇走到两人面前,两人抽出佩剑呈给元镇。
“掌门师伯在上!请处罚弟子!”
元镇低头地看着两人,等了片刻,微微摇头,“我相信是你们不会和虚冲同流合污,只是被他蒙骗,这件事不怪你们,起来吧!”
听到元镇的话,两人痛哭流涕,虚恭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师伯!我们明知大师兄做错了,不仅没有制止他,还助纣为虐,请师伯责罚!不然我们于心不安!”
听到虚恭的话,元镇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修行的目的,本是澄净心灵,克制内心的恶念,虚冲作为修道之人,却一步步落入深渊,是我的责任,你们执意要我处罚,那我就处罚你们好好吸取虚冲的教训,往后静心修行,去吧。”元镇说完挥手让两人退下。
元清想对元镇说些什么,元镇对他摇头,他也就没有言语,元镇安排虚明等几师兄弟先行离开,去处理宫中善后事宜,在大殿前他让四人也各自回去调养,星尘,夕遥,鹿儿,云亦也拜别元镇,元清两位真人,往南边客房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星尘扶着云亦,鹿儿扶着夕遥,几人心情有些复杂,好像有许多话,想倾诉一番,但没有人先开口,一众人沉默着,到了南厢房大院,相互告别,就各自回到了房间。
云亦本来想回到房里好好地休息一下,他在床上打坐,闭上眼睛,准备入静调息,一时心烦意乱,始终无法入静,索性就起来到院里散散心。
他刚走了几步,就看见鹿儿也在院中,鹿儿躲在一棵树后,往远处望着,他走到鹿儿的身后,鹿儿却没有发现他,只是扶着树朝远处望着,他顺着鹿儿的目光看向远处,发现星尘和夕遥坐在房顶上。
他们并排而坐,好像在交谈着什么,雨停了,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清新而又略带湿润的味道,天上月光皎洁,将院落也照得十分明亮。
云亦从后面轻轻拍了拍鹿儿的肩,鹿儿才转头发现了云亦,给了他一个勉强的微笑。
云亦轻声问鹿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一样,睡不着。”鹿儿答道。
云亦看出,鹿儿虽然人在树后,但心却在远处的房顶那端,其实他自己的心也在房顶那端,但他此刻想,却又不想。
他摆了摆手,摇了摇头,“罢了罢了,随它去吧。”随即伸出右手,作邀请状,向鹿儿问道:“姑娘可否赏光,陪我一起欣赏这无眠的夜景?”
鹿儿也微笑着回应:“好吧,看在你如此诚意满满,本姑娘就屈尊陪你一会。”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朝着屋顶方向,坐在院中的石桌前,云亦想问问鹿儿早上他出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见鹿儿幽怨的眼神,他欲言又止,打消了说话的念头,只是坐着桌前静静地陪着鹿儿.....
第二天清晨,鹿儿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她,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星尘正在叫她起床,她掀起被子往里一看,只剩里衣,她看着星尘,不禁两颊绯红,立即不好意思的用被子蒙住了头,钻到被窝里去了。
星尘还以为鹿儿被子蒙着头是不愿起床,在一旁开始说教:“老毛病又犯了,晚上不睡觉,早上不起床,昨晚要不是夕遥把你送屋里,你这会还在外面石桌上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