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从屋外打下一个暗器,打向云亦,云亦闪身拿右手一接,“谁!”立马追了出去,不一会儿,去而复返,又进屋来了。
见云亦进门,鹿儿急忙问道:“追到了吗?看清是什么人了没?”
云亦摇摇头,“没有,我出去时已不见人影。”云亦才意识到右手紧握的东西,发现并不是暗器,而是一个小药瓶,“鹿儿你看,是个药瓶,刚才差点用出灵力,这药瓶就成了飞灰了。”
“快打开看看!”鹿儿赶紧提醒云亦打开药瓶。
云亦打开药瓶,发现里面藏着藏着一个纸条,云亦赶紧抽出纸条,上面写着:“今夜子时,源水森林消灭树魔处,切不可声张。”
“这?是什么意思?”看完纸团两人面面相觑。
“不会有危险吧?”鹿儿担心地望向云亦。
云亦潇洒地一挥手,“管他呢,先看看再说,你在这里照看好星尘。”
差不多月照当空,月色明亮时,云亦给了鹿儿一片玉叶,“鹿儿,这是我们天族传音之物,名叫传音石,向里面注入灵力,用出天族咒语,就能使用,这是咒语,你收好,万一有什么不测,用这个联系我,我会立马赶回来,我走了。”说罢又给了鹿儿一张纸符。
“好!你当心点。”鹿儿握紧玉叶和纸符不舍地对云亦说道。
云亦看到鹿儿双眉紧锁,对她说道:“放心吧,我云亦纵横天界千年,靠的可是我的聪明才智。”
“少吹了,快去快回。”鹿儿推了云亦一把,云亦就悄悄地滑出门去,消失在黑夜中。
出了院门云亦偷偷躲到树后,在两个守卫打瞌睡的一瞬间,一溜烟就从墙上翻了出去,云亦边跑边想,“啥时候我云亦这么偷偷摸摸过,要搁以前,这两个人早就飞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云亦躲躲藏藏,行至宫外石门处,用出灵力一飞就往源水森林方向去了。
云亦按纸条指示,来到源水森林,特意在离星尘受伤的地方较远的树林里落下,小心起见,刻意多走了一段距离,他找了一棵树,躲在树后暗暗的观察,并没发现什么人。
正觉得奇怪,突然身后感觉到凡人的气息,回头一看,正是那天迎接他时主张留下他们的稍年轻的道士,道士见他回头,单膝跪地行礼说道:“上人!我是灵修宫第十九代弟子虚明,上人前日来宫,我觉虚冲行为反常,似不想让上人和朋友久留此地,所以插了一句,让上人一行留在灵修宫,之所以如此,是想恳请上人帮忙,查出灵修宫这半年所发生的异常之事!”
云亦上前将男子扶起,问道:“那个纸团是你所扔?你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
男子回答道:“纸团确是我所扔,我约上人到此地,就是想让上人和我一道弄清灵修宫的异常。”
云亦警觉地问道:“这个地方说话可方便?”
“上人放心,耳目我已经甩掉,灵修宫之外,这个地方暂时没有人来。”
“嗯,那就好,请说吧。”云亦让虚明将情况说来。
虚明点头,将灵修宫的情况和半年前灵修宫发生的蹊跷对云亦一一道来,那日,迎接云亦的一群道人,正是灵修宫三大真人,元镇,元清,元延的入门弟子,合称“灵修九子”。
按入门时间,元镇的三个徒弟分别是灵修九子中排行第二虚明,排行第四的虚贤,排行第六的虚钰,元清的三个徒弟分别是排行第一的虚冲,排行第七的虚恭,排行第八的虚折,元延的三个弟子是,排行第三虚成,排行第五的虚寻,及排行第九的虚卓,本来,三大真人同门师兄弟之谊已超手足,所以灵修九子师兄弟之间相处得也十分融洽,按入门时间,虚冲是他们的大师兄。
但半年前,大师兄虚冲突然召集灵修宫一众十九代弟子到大殿前,告诉他们掌门真人已闭关,需要七年之久,又对众人说元清真人身体突然抱恙,已卧病在床,不能见人,因为他是灵修宫的大弟子,元清让他暂代掌门之职,但之前的半月,虚明还见过他的师父元镇真人,元镇也没给虚明说过需要闭关七年。
虚明虽有异议,但虚冲拿出了掌门令,他也再不能说什么。随后虚冲颁下禁令,禁止无关人士进入灵修宫,连灵修宫自己宫人出入门也要凭手谕出入,虚冲半年来一直打压和孤立元镇元延一派的弟子,导致灵修宫内部矛盾重重,风气日下。
此外,他还定下宫规,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望元清真人,元清的饮食起居也由那日迎接云亦上人的二十一代弟子初锦照顾。
云亦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思索,听完后问虚明道:“那元延呢?真的是二十年前不见踪影了吗?”
虚明答道:“元延师叔确实是二十年前突然失踪了,这件事师父师叔也闭口不谈,在那之后元延师叔的弟子统一跟着掌门师父修行。”
云亦继续问道:“那你觉得你师父师叔这半年到哪里去了?会不会被虚冲囚禁了?”
虚明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说道:“以虚冲的法力修为,是不可能将师父师叔两人悄无声息的囚禁,但虚冲持有掌门令,我在灵修宫内行走也被多方限制,至今还查不到任何线索。”
“那这半年来,或半年之前有什么外人来到灵修宫吗?”
虚明思索了一下,说道:“没有,自虚冲暂代掌门之职以来,灵修宫不许任何外人进入,半年前来到山上的也是新招收的几个‘初’字辈的弟子。”
“那你在灵修宫中可曾发现魔族之人的踪迹?”
虚明继续答道:“魔族是灵修宫的大敌,魔族若出现在灵修宫,这里的所有人都会知晓。”
云亦十分疑惑,问道:“不对啊,那在源水森林怎么会出现魔族介灵?”
“介灵之事我也甚为疑虑,之前我屡次偷偷进入源水森林寻找线索,并没有发现介灵出没,那日,也就是上人来到灵修宫的晚上,我再次进入源水森林才在此处发现打斗的痕迹,后来才知道你们将介灵在此地斩杀。”
云亦摸着下巴甚是疑虑地说道:“那就更奇怪了,照你的说法,如果虚冲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对元镇元清下手,他要办到这件事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源水森林又出现介灵,魔族之人而且是魔力高强之人,应该在此地附近隐匿,但灵修宫内又没有发现一点魔族踪影,你说怪不怪?”
“正是因为此事蹊跷,所以才劳烦上人与我一起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云亦满意的点头,“这句话还听着舒服,但你也知道,他们防我比防你更甚吧,我这三天别说查,连到处走动都被限制了,你说该从何查起?”
“上人不急。”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沓纸符递给云亦,“灵修宫内上人若使用灵力确会被虚冲他们察觉,我这有几道灵符,可助上人在灵修宫来去自如,不被虚冲他们察觉。”
“灵符?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云亦拿着纸符仔细看了看,问虚明用法。
“这是我花费很久才炼制的‘隐遁符’,上人可将此符化于体内,可瞬移一段距离不被别人发现,一张可用一次。”
“你有这么好的东西,那你怎么不用?”
“上人有所不知,虚冲现在最提防的人就是我,他在师父师叔房外派弟子全天守候,我连师父的院子附近都到不了。”
“嗯。那看来还得我出马,这个东西好,多给几张吧,以备不时之需。”云亦伸手向虚明多讨要几张。
虚明十分为难地回答:“上人,我炼制很久才炼了这几张,全都在这你这了。”
云亦一下将“隐遁符”装入怀中,对虚明说道:“那好吧,你回去加紧炼制,炼好了改日再送过来几张。”
“行。上人,我们就在此约定好,你若要见我,就将你卧房房顶左边的瓦反放,我就知晓了,若我要见您,我悄悄将院外院墙尽头的瓦反放,您午夜十分就来到此地,上人你我出来多时,要被虚冲等人发现就不好了,我就先告辞了,烦请上人尽力查探。”虚明行礼告辞。
“行吧,去吧!去吧!”云亦向虚明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虚明行礼,转身一下飞走了。
云亦在原地等了一会,目送虚明走后也小心翼翼地回到屋子里,看见鹿儿伏在星尘床边疲惫地睡着了,云亦摇头,小声说道:“这丫头,还真是实诚,你也要保重自己呀。”说着找来一件外套给鹿儿披上,便回自己屋中休息。
第二天清晨早课时,云亦散步到宫前习武道场,恰巧看见虚明,虚成在校场内教习弟子们练剑,云亦心生一计,假装有兴趣走上前去观看。
发现虚明正在手把手指导一名弟子练剑,他和虚明交换了一个眼神,虚明在教导弟子练剑时,暗暗使力,而云亦在这边挡住那名弟子,让一名元镇一派的弟子不小心刺伤了云亦挡住的元清一派的弟子。
元清一派的弟子仗着虚冲现在是灵修宫代掌门,本来就在宫里就比较嚣张,这一刺就不能忍了,云亦和虚明也趁机在旁煽风点火,几个弟子争吵时几句不对,就扭打到一起,这一打,平常被元清一派欺压的弟子们都奋起参与,加入混战,场内顿时乱作一团。